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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换成是别人,她和程不雷好好道个歉,私下协商一下赔偿事宜,事情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摊上袁丹果和任真?汪郁觉得事情大了。“我现在进去协商行不行?”程不雷焦急地建议,“这种事情拖不得,不管是不是咱的原因,我进去探听下他们的诉求,早解决早安心。”程不雷一边说人一边抬脚准备往病房走。汪郁抬手拽住了他,“甭去了,没用。”“为什么没用?”程不雷急眼了,“汪经理,现在哪怕不是咱们饮料的问题,但如果他们成心把事情闹大,哪怕后来检测出了饮料没问题也无济于事,坏影响已经造成,人们先入为主的印象很难改变。”程不雷说的,汪郁又何尝不明白。这大半夜的上哪儿去检测饮料?如果任真故意把这件事情发上网络,再雇点儿水军煽风点火,保不齐真能闹出点儿动静。她相信任生兵的公平性,但对于任真,她一点儿信心也无。照这么看来,她和程不雷今晚还真不敢回去休息了。汪郁摆了下手,带着程不雷去了医生办公室。两人敲敲门,听到医生的“请进”声,小心推门进去了。医生正坐在办公桌跟前看病人的病历,看到两人进来,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事?”汪郁:“医生你好,我们是12床的朋友,现在想问下,她具体是什么中毒?是喝饮料引起的吗?”医生探询的目光打量两人:“患者是细菌感染,应该是饮用了被细菌污染的饮料后导致的腹痛、腹泻、呕吐、发热等症状。”汪郁皱眉:“您能肯定是饮料本身的问题?”医生态度中肯地摇头:“这个很难说,基本饮料生产流程都是相当严格的,被细菌感染的可能性很低,也许有其他原因也说不定。”程不雷认同地点头:“是吧,是吧,我就说不能一杆子打死,我们的饮料怎么可能被细菌感染。”汪郁赶紧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她对医生礼貌表示感谢之后把程不雷拽出了医生办公室。她劈头盖脸地训他:“你傻啊,当着医生的面说什么饮料?你没听医生说么,饮料被细菌污染了,至于是开盖前污染的还是开盖后污染的,目前无法确定。换句话说,咱们并没有摆脱嫌疑。”程不雷摊手:“那怎么办?”汪郁低头思索。任真和袁丹果的脸不时在她眼前闪现,良久,她抬头,“一会儿我单独跟袁丹果谈谈就知道结果了。”汪郁和程不雷一直守在走廊尽头,两人愁眉不展,对于处理这样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任生兵忽然推开病房的门,边接电话边下了楼。汪郁一扬下巴,让程不雷跟上,她自己则鼓了鼓勇气,步进了病房。袁丹果身体虚弱,之前还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这会儿有了点儿精气神,正有气无力地倚靠在床头。任真一看汪郁进来,眼神咄咄逼人地扫过来:“你又来干嘛?”袁丹果握了握女儿的手,低声道:“你出去,我有话跟她说。”“跟她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任真“切”了声,“就照我说的,照片视频发上网,我看她还得瑟,到时候肯定要乖乖滚回A市。”袁丹果瞪了女儿一眼,“听妈话,什么也不要做,先出去。”任真气哼哼地走了出去。汪郁走到病床前,眼神疑虑地盯着病床上的袁丹果。她脸色发白,身体虚弱,不是装出来的,是真病了。袁丹果右手放到小腹处,缓缓吸了口气,抬眸,“你们的产品,太差了。”汪郁:“你确定没吃其他东西?或许没让什么东西将饮料给污染了?我们的饮料有严格的生产流程,这种低级错误是不可能犯的。”如果有细菌污染,不可能只污染一瓶,起码得是一批。而这批饮料已经售出了大半,除了袁丹果之外,没有得到任何不良反馈。对于袁丹果,汪郁拿不出什么好脸色来面对她。虽然她知道此刻自己应该哀求她,应该笑容满面地跟她沟通。可她就是装不出来。“你真是死鸭子嘴硬,死到临头了还犟。”袁丹果轻轻喘息两声,“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是接受饮料被细菌污染的事实,接受各部门的处罚,乖乖滚回A市。二是跟姜智豪离婚,你可以安心待在这里,想做什么随你的意,不要阻挡我女儿的幸福。”她脸色发白,但眼神黑沉黑沉的,像巫婆的眼睛,随时要吞噬汪郁。汪郁静默。到这里,她若是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她真就是个傻子了。她能做什么?她可以如何反击?难道要蒙受不白之冤认栽?汪郁从病房出来的时候,恰好程不雷匆匆跑了回来。“怎么样?”他表情期待地问。汪郁淡淡看了他一眼:“我决定了。”“决定什么?”“离婚,保住产品。”汪郁一字一顿地说道。程不雷惊了:“这是哪儿跟哪儿?你离婚跟保产品有关系?”汪郁垂头:“我们的产品没有问题,她们是故意针对我。要的就是我跟我丈夫离婚。”“你丈夫是谁?”程不雷快听糊涂了。“算了,你不需要知道。”汪郁抬起头,“我必须这样选择,否则会迎来无谓的争执和吵闹。如果我跟她争斗的话,我未必没有赢的希望,可是,我们的产品会受影响,我丈夫的公司,可能也会受牵连。”汪郁神情落寞地说道:“娶我这样的女人,他已经很亏了,我不想让他更亏。”哪怕是假的婚姻,汪郁都觉得姜智豪亏了。他太优秀,她配不上他。程不雷听得稀里糊涂,他只明白了一句,那就是汪郁向对方投降了。程不雷心里不服气:“汪经理,你就这样轻易认输了?”汪郁挥挥手:“我主要不是为我自己啊。”要是为了自己,她不会如此轻易地同意袁丹果的方案。“那为谁?为你的丈夫?”“唉,跟他相识一场也是缘分,我不想让他因为我而受到什么坏的影响,罢罢罢,就这样吧。”她立到窗前,“你先走,我在这里冷静一下。”她说了这么多,程不雷听得一知半解,他停了会儿,莫名其妙地走了。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