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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万一进不去家跟我走。我便陪她在门口敲门。”律师打断她,“任意是这家的长女,她难道没有家门的钥匙吗?”“钥匙是有的,但是门被反锁了,她进不去。我们在门口敲了好久没人应门,之后任意又打家里的电话,我们在门口可以清晰地听到家里的电话在响,但是没人接。我们在门口等了半个多小时,实在没辙便下了楼。”“因为心情受影响,我们两个没马上走,就坐在他们家楼下的公园里聊天,聊她继母,聊她继妹。任意告诉我,她爸爸出差了,她心里知道自己一定是进不去家的。我问她,为什么不跟爸爸讲,她苦笑,说爸爸色令智昏,已经没有正常人的智商了。”旁边席上的任生兵已经有些坐不住了。律师又问:“会不会是家里没人,你们误会了?”小文摇头:“我们刚到楼下,就看到家里的灯亮了。我们上去之前是黑着的,我不信邪,特意跑上去又敲了一遍,但还是无人应答。”“还有吗?”“任意的父亲没空,开家长会的事情一般都落到了继母身上。有次,任意跟男同学产生了点儿矛盾,老师让家长去当面调解。结果,继母一去,第一句话便是,你在外面跟男孩乱睡我不管,但在学校里可不可以收敛点儿?老师和男同学都愣了。任意从不随意和男同学搅在一起,在学校里连恋爱都没谈过。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原本就是男同学的错,他看到继母如此对待任意,当时不忍心,主动承认错误,事情不了了之。如果法庭不相信我的证词,可以去学校调查。”律师低着头,没有说话。小文见状,继续说道:“任意十岁那年,有一次犯了点儿小错误,正赶上父亲出差,寒冷的冬天,继母罚她在外面站了整整一个晚上。任意小,不知道跑去温暖的地方,冻到晕厥。第二天,高烧不退,还去了医院。爸爸问起的时候,继母说是她自己贪玩造成的。”“她被罚站外面,难道邻居没有发现的吗?”小文“哦”了声:“我忘了说了,她是在阳台被罚站的,继母关了阳台的门,但把阳台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旁听席一边嘘声。任生兵的脸色都变了,他抑制不住地想要站起来,他眼神一会儿看向任意,一会儿看向袁丹果,试图看清事情的真相。但任意一眼都不看他,她一直神情专注地盯着台上。脸上没有任何震惊或者奇怪的神色,像是这些她早有预料一般。反观袁丹果,她表情惶然而急切,她几次欲打断小文。“你说谎,你在睁着眼睛说瞎话……”王律师抓住她的肩膀,拼命将她摁回了位子上。他低声劝止她,“现在是证人发言时刻,你如果有不同意见,一会儿可以说出来,不要冲动,不要意气用事。”袁丹果心有不甘地重新坐下。小文下去后,律师又叫了姜智豪上台。就刚才的问题继续询问。“姜智豪,车祸之前,你是任意的恋人,对吧?”姜智豪严肃认真地回答:“是的。”“任意的孩子是你的吧?”“是的。”“既然相恋有了孩子,那你们之间的关系肯定亲密无间。依据你个人的了解,任意跟她继母的关系如何?”姜智豪:“任意在我面前很少提及她继母的事情,但凡提及,都是不高兴或者伤心的情况下,我不了解她和继母继妹之间具体的相处情况,但我至少知道,她们的关系很差,非常差。”“有什么依据吗?”“她曾经跟我说过,到老了不必我管她继母或者继妹的事情,她唯一的愿望就是离开她们。离开她们就是最幸福的事情。她还说,她将来只要有了孩子,就永远不会离开他。因为有后妈就会有后爸。再苦再累,孩子一定要跟在亲生mama的身边。”律师点头,走向法官:“好的,以上是我们的证人证言。”听众席上已经嘘声一片,大家对车祸前任意的生活状态已经有了初步的认识。凶恶的后妈,蛮不讲理的继妹,一味爱护妻子的父亲。任意生活很苦。一场车祸,她面目全非加上失忆已经很惨,但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却是更悲惨的事情。任生兵的心脏像是受到了重锤的击打,虚弱无力地坐在那里,面容白了黑,黑了白,人像傻了一般。律师最后总结陈词的时候说道:“这几年,不光汪郁的骨灰没办法回归故里,就连任意女士也经受了生活无尽的折磨。如果不是机缘巧合,她带着孩子来到C市,请大家想像一下,她余生会是什么样子的?她会一直以别人的名字活着,工作、生活、养大儿子。而她挚爱的男人同样生活在伤心和悲痛之中。潮流服饰的姜总这么多年不找女朋友,感情一片空白。小文女士思及任意这个好朋友,泪水满脸。这个世界因为袁丹果女士的一己私利导致了如此错位的结果,希望法律给予严惩。”律师说完,底下掌声经久不息。王律师的总结陈词很苍白,在对方强大的证言证词以及相关证据下,他失去了招架之力。仓促陈词之后,法庭稍事休息。一刻钟之后,法庭当众宣判,袁丹果因盗窃骨灰罪获刑三年,立即执行。☆、第74章法庭宣判之后,王律师神色沮丧地走到任生兵面前,很抱歉地说道:“任总,你们输了。”对方有强有力的人证、物证,结果是毋庸置疑的。任生兵表情愕然,他眼睛无神地看着袁丹果被人带走而没有上前。他说不出话,也不知道说什么。人生在这一刻给了他一个沉重的打击。不光是妻子三年牢狱之灾,更多的是,任意。今天的任意令他非常陌生,她那张脸本来就够令他陌生的了,但她今天的所做所为更是出乎意料。完全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他耳朵听到的,都是非常陌生的事情。王律师再次问道:“任总,您看,您需要上诉吗?”愕然的任生兵这才回过神,他没有马上答复王律师,而是迟疑一下说道:“容我再考虑一下。”任意和任生兵隔着十几个人的座位,她面对结果,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兴奋,而是遥遥看着任生兵。一旁的姜智豪轻轻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