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2
仍是被一眼洞穿。夏殊则微垂面容,“好。”卫绾得寸进尺,“也不能有别人,没有三宫六院,只有我一人。”他没说话。@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卫绾急了,“难道你想广纳后妃,享齐人之福?”夏殊则道:“我还未出师。”她想得是不是太久远了些?卫绾脸色一红,顿时哼道:“我不管,不能有别人。”他还是没回答,襁褓里的奶娃知道母亲被欺负了,也生气了,一口重重地咬在父亲的手指上,然而他的小牙才刚刚萌出,很是不成规模,只痒痒地挠了父亲大人一下。夏殊则轻轻抽开食指,右手也改托住了他的小屁股。继而,他眉眼一弯,低笑道:“怎敢。”出了气的奶娃尤不满意,还要咬,夏殊则也不让了,急得他哼哼唧唧的。卫绾满意地侧过脸无声地咧开了嘴,偷笑了半晌,才镇定起来。“不敢这自然是最好的,哼。”说出这话之后,卫绾觉得面颊火烫,将棋儿夺了过来,自己如珍似宝地搂在怀里,亲吻他的面颊。夏殊则空了手,徐缓地站起了身。窗外夜色笼罩大地,暮烟许许。他阖上了窗扉,将她们母子一并抱起了,放到床上,棋儿则被分配去了摇篮。夏殊则拉上了帘拢,卫绾要说话,但除了柔软如水的哼声,已发不出别的声音了,任由自己沉沦了下去,柔软的双臂搭在他的脊背上,应付着慢慢到来的倦意,强撑着给他欢愉。事毕,卫绾缩在他的怀里,张着翕动的樱唇小口,急急地抽着气,脸颊上布满汗珠。她如芙蓉般的粉腮,这会儿已彤红如血。“阿策,我舍不得你。”“我要是不懂事一些,便会用这样的法子将你留下来,多留一两天也是好的,现在太突然了。”卫绾闭着眼道:“虽然我知道那些人很可能是你让他们来的,对你瞒着我进行这些我心中不高兴,但,这些没什么,最重要的是你能平安。”“我亦喜欢洛阳,爱盛世太平,我等着你,带着我们母子回家。”他眼眸幽深,压着她细密地吻了下来,沿着她光裸圆润的香肩,吻到令她肌肤发战的灵魂深处,让卫绾整个人都在颤抖,除了哭泣,再也无法说话。他扣着她的十指,告诉她,他对她的喜爱和绝不移爱的忠诚。这样的事,他从来没有做过。卫绾哭成了一汪软水,静静地融化在软绵的被褥里,如被抽去了全身的骨头,再也不能使出丝毫的力气。“阿……阿策……”他拉着她的手,将卫绾的手掌压在胸口搏动的位置,低声道:“我再不屑于给出承诺,但你明白。阿绾,我求你两世,不是为了得而不惜。”重生,是可怜之人问苍天乞得的一丝怜悯,他费尽心思求来了,岂敢不加珍惜?能有这一世,是他不幸之中的万幸。他只想,既然如此,那么,便让他再幸运一点吧,用累世的苦果,换这一世,什么都要得到。贪睡的卫绾没有赶得上他开拔的时辰,一觉醒来时,身畔已空,整座马场都是人走茶凉,她闲闲地松了口气,又忧愁又怅然。她拍着襁褓的手,慢慢地停下,望着滴水成冰的茅檐,低低一笑,对儿子笑吟吟地道:“你阿爹是个坏人,很坏很坏!你以后莫学他!娘亲会把你教得乖乖的,让好姑娘都来喜欢你!”迎着风雪东望都门的大军,已行至洛阳城外。黑云压城,死寂的一座城池,比去时荒疏了太多。广明宫卷入了一道冷风,将帘子吹得翻飞作响,从太监身上下来的皇帝,胡乱擦拭了一番,将腰带从容地系上来,望着那仍不断战栗着的雪白的臀rou,听着人来禀报的声音,嘴角微挑,“忍不住了,回来了?好好迎接朕的这位前太子皇弟。”“陛下!”皇帝侧目,一瞅身旁被卷乱的奏折,道:“将王大夫传入宫中来,便说朕有急事召他来见。”“可是几朝老臣都……”皇帝扫落了一对奏折,讥诮地道:“几朝老臣?再笞刑二十记不知够不够吃,还不去传朕口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诺!”皇帝将龙袍收拾得一丝不苟,负手朝广明宫外走去。这皇位做得越久,越发觉得没甚么意思。第91章王徵也是个生性多疑的人,骤然被皇帝传召,不可能无所防备。但这一年以来,皇帝表面宠溺着这个佞幸,但其实他内心清醒无比,王徵纵容不得,除去可以私蓄田产、豢养不成器的府兵打手,王徵的行动处处受到掣肘。皇帝一方面败坏他的名声,同时也将自己的名声搞臭,如今里外都是要讨伐他的人。河西不再平静如止水之后,看到希望的旧臣们纷纷倒戈,这时,皇帝身边能信任的不过寥寥数人而已。王徵是揣着最后一丝希望入宫的。之所以是最后一丝希望,是因为王徵也早已看出,皇帝志不在山河。从他坐上宝座,并顺理成章地将太子驱逐出洛阳始,皇帝整个人性情大变。王徵警惕地入里,环顾周遭,皇帝站在龙案旁以绢布擦拭着一口银色皎皎的宝剑,这让王徵心中发憷,他咬牙,“微臣,叩见陛下。”皇帝侮辱他时起,王徵对这个性情变得愈发喜怒无常、狠辣暴戾的君王,内心之中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抵抗和惊惧。当下王徵收回目光,身体却有控制不住的颤抖。上一世他没有好下场,这一世他押中了燕王,如今依旧不得逞志。两世他都押中了,却没有为自己谋划出一条富贵坦途,他胜了也败了。如今人头在这儿,除了奋力再搏最后一把,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皇帝冷静地擦拭完剑锋,对着王徵用一种极为缓慢的口吻道:“王卿佐朕君临天下,出谋献策,利用太子对卫氏不忍之心、用情之至,换他拱手,于朕可谓是功不可没。可你知道,朕为何要让你做这么一个受人唾骂的佞臣?”王徵俯腰,示意愿闻其详。“朕,长太子八岁,他尚小时,朕已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少年,但朕与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