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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语道:“为什么会突然翻出来呢?”梁忆瑾握着绢子的手蓦地攥了攥,小声试探:“突然翻出来什么?”彦卿转头看她,如梦初醒,摇了摇头“没什么。”梁忆瑾挽住他的胳膊,靠过去,“王爷魂不守舍的,有心事。”彦卿抬手搓了搓脸,把刚才那点没能消化的情绪遮掩过去,低声道:“我就是困了。”“刚才忘了跟王爷说了,”梁忆瑾有意无意道,“太子也来了,跟妾身说了两句话就从后山下去了。听司振说太子昨晚也来过府里了,没露面又走了。”“嗯,司振跟我说了,”彦卿往后靠了靠,想起皇上给他看的那道圣旨,缓缓道:“可能是为了禁军改制的事吧。”“哦。”梁忆瑾点点头,言及此,涉及到前朝政务,她就不便再贸然打听了。注意道她的乖巧和分寸,彦卿勾了勾唇角,态度和缓了许多:“我母妃一定很喜欢你。”“那妾身倒是没把握,不过,”梁忆瑾弯起唇角,“妾身是真的很喜欢温妃娘娘,希望以后到了这样的年纪,也能和温妃娘娘一样恬淡,从容。”梁忆瑾这么真心诚意夸人的时候不多,特别是夸一个女人。彦卿随手拨了拨她的头发,淡笑:“恬淡、从容?不大适合你吧。”“那什么适合?”梁忆瑾很认真地跟他讨论。“你应该是到了六十岁,”彦卿眯了眯眼睛,好像真能看到那副场景似的,“到了六十岁,也满嘴瞎话,把周围的人哄骗得一愣一愣的。”就不该有期待,就不该对这个人嘴里说出的话有期待!梁忆瑾在心里骂自己不不长记性。看到刚才还满眼星光的姑娘顿时蔫了下去,彦卿笑了笑,伸出指尖拨弄着她微微噘起唇瓣,低声哄着:“怎么还不高兴了,你想想那个时候我都是个老头了还被你骗,多过瘾啊。”“只不过,”他唇角的笑意更深,说出的话梁忆瑾却听不明白了——“希望我能活到那个时候。”“我还挺想活到那个时候的。”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是昨天的二更哈~~今天会有哒~~~自问到底是谁给我勇气???☆、亲吻禁军改制的诏令如同巨石沉潭,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不少人。反应最大的当属皇后了,急急地把彦诩叫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冷嘲热讽。“现在知道什么叫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了吧,没了魏隶丞,你以为自己如意了?结果呢,禁军三十万的人马悉数落入靖王的手中了,彦诩,你这个弟弟可比你想的要能干多了吧。”“现在好了,你这个太子除了有个储君的虚名,还有什么呀?”“彦诩,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皇后娘娘说完了吗?”彦诩挑起眼皮,眼底的阴鸷让皇后终于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接到了旨意,彦诩也是一脑门子的官司,但他很清楚整个事情的关键并不是彦卿,因为这道旨意是皇上越过内阁,没有跟任何人商量的情况下颁布的。见彦诩这般,皇后也收敛了些,以商量的语气问:“那眼下可还有回旋的余地?”“回旋的余地?”彦诩嘲讽似的一笑,“皇后娘娘是要抗旨吗?”皇后稍稍往前探了探身体,压低声音道:“彦诩,你这个时候可不能妇人之仁啊。”彦诩挑眉,冷然笑问:“杀了他?”“怎么,”皇后上下打量着彦诩,森森道:“魏隶丞一条腿没了,这跟要了他的命有什么区别?一命抵一命,也不是本宫先动的手。”彦诩皱了皱眉头,“这些年,除了动手杀人,”他凛然提高声调:“皇后娘娘就真的没有一丁点长进吗?”“放肆!”皇按用力在案几上拍了一掌,起身走到窗下,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住心中的怒火,沉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把禁军三十万人送到小七手里的是我父皇!你就是杀了彦卿,还会有别人的,皇后娘娘能把这世间所有不听话的人都杀了吗?皇后娘娘能杀了皇上吗?!”“你……”皇后吓了一跳,用力摆了摆手把伺候的丫鬟们赶了出去。彦诩眸色森冷,“父皇已经许久不理政务了,突然出手,皇后娘娘都不想知道为什么吗?”皇后愣了愣,“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彦诩骤然起身,不耐烦道:“如果皇后娘娘没什么话要说了,儿臣还有正事要办,告退了。”皇后望着彦诩的背影,举起的手又颓丧地放下。这些年,魏家虽然跟彦诩貌合神离,但在许多事情上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皇上真的起了废太子的心,那魏家几十年的经营也落空了。*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彦卿跟彦诩都没有碰面,但他们不约而同地在做一件事。柳妃和十二皇子彦稷沉船的事故,之前被认定是意外,彦诩自认做得天衣无缝,但皇上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他不得不疑心是这件事败露了。彦卿也派了卞牙去查,很明显,重翻旧账是冲着彦诩来的。这些年除了殷家背地里做些不痛不痒的小动作,还没有人对彦诩下过手。这次一击打中七寸,对方出手又狠又稳,不像是殷俭荣所为。彦诩竟然还有躲在暗处的敌人,很强劲的敌人,会是谁呢。倒春寒过去,气候慢慢转暖,换掉了沉重的棉衣,人也显得松泛了许多。一连好几天,梁忆瑾都是用了早饭就出门,把上京城里有名的园子逛了个遍,晚上又愁眉苦脸地说腿疼。杜嬷嬷用藏红花煮了水,特意用了能没过小腿肚子的木桶端进来,里头还七七八八地加了好些别的药材,都是消淤去痛解乏的,不一会儿满屋子都是浓郁的药香。彦卿皱了皱眉头,淡声:“娇气。”梁忆瑾捏着腿肚子,抬头看他,露出一脸以德报怨的甜笑,“殿下要不先去书房,等一会儿药味散了再回来?”杏黄色裙摆堆在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