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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问道:“秦先生,您家里那只常来敲窗的婴灵,您知道吗?”大概是秦家已经没什么能再瞒陈寒的了,秦白毅自己也彻底放开。他对陈寒道:“知道,那是三叔用来监视我的。”“我虽然在后期表现的很配合,但我三叔不信我,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没办法说服自己继续在这个地方住下去,我搬了出去。所以他想法子弄来了这东西,每晚来提醒我。”秦白毅语气平静:“提醒我,我和秦家是一体。这血债谁也逃不了。”赵明闻言,插口道:“所以你才会喝宁神的汤药,为了避免晚上被婴灵sao扰?这也不对呀,那你既然知道婴灵的存在,怎么会不知道楼下的香炉?”秦白毅回答:“大概梅妈立的。她可能以为这是我做下的孽。但她心里又觉得我这个人还有点可取之处,是她眼里的好人,所以她为我立香炉,好让晚间来敲门的东西早点儿心满意足去投胎,放过我。”秦白毅说着短促的笑了声:“可能不能投胎,从来都不是他们自己能说了算的。而我确实做了孽。”陈寒陷入了沉默,她没想到秦白毅家里夜半来敲门的婴灵是这样的缘故。陈寒道:“秦先生,请原谅我的好奇,我想再问问您,您的腿是怎么摔的?”秦白毅下意识就摸上了他扣上了手腕红绳的戒指,他的指尖触碰着钻石生硬的棱角,眉眼间显出了皱纹。他说:“我本来该死的,我的妻子舍不得,所以我只是坏了条腿。”他说的很简单,轻描淡写。但即使是赵明也从中读出了惊涛骇浪的过去。秦白毅说他的腿是罪有应得,但恐怕不是因为他懦弱地不救妻子而被妻子报复。或许正是因为他想要救,所以断了腿。陈寒向他致意,想了想,开口劝了一句:“秦先生,大道理我懂得不多,但也想和您说一句——人活着,总要向前。”秦白毅微微点了点头,开口道:“多谢你了。”陈寒和赵明回骨祠做最后的准备。赵明问陈寒:“你觉得他听进去了吗?”陈寒道:“不知道,但我希望他听见去了。”到了时辰,秦三叔果然带着家中的子弟起灵,他见不到陈寒等人,问了秦白毅。秦白毅也将他们先前商量好的话和秦三叔说了,秦三叔不放心,又叫秦跃去看看。屋子里陈寒早就布好了幻相,秦跃看不出半点儿破绽,于是秦青的冰棺便正是从骨祠起了。秦青的冰棺停完了头七,如今搬走,对他埋在骨祠里的骨头也没有影响了。所以秦三叔走得很快,脚下生风,也懒得去管秦白毅站在门前对着他那几乎要做到脚尖的揖。他得意极了,他早就打听到了,秦青是个修仙的。他正因为修行所以才近百岁了,看起来还和秦白毅差不多年岁。当年一个秦微澜不过颇有灵性便镇了秦家三十年多年平安。那秦青呢?少说也能百年吧?他想得很高兴,直到冰棺被他安排着摆上了殡仪馆开来的灵车上,秦跃忽然叫了一声:“家里起火了!”秦三猛地回头。只见秦家的后院燃起青灰色的烟雾,飘飘茫茫携着恶臭涌向天际。他站在原地愣了一瞬,瞧见了烟雾里跳跃着的青灰色火苗,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冲众人大叫道:“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救火!”秦跃是学建筑的,他辨别了片刻方向,怔怔地对秦三叔道:“老祖宗,起火的地方好像是祠堂,祠堂里主要都是些老木头,院中心还有颗大榕树——”秦三叔一把推开了秦跃,他不管不顾的就往祠堂里冲!骨祠,骨祠,骨祠——秦家三代人的心血!秦三这才发现,秦白毅不知何时已经不在门前了!他回去了!回了骨祠!秦三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知道秦白毅因为他妻子冷沁的死有了心结,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都过去三年了,秦白毅竟然还没有解开心结,他竟然一直想着要报复!秦三冲进了祠堂里,可他还没有进半月门,便先被烟熏火燎呛了出来。这位老人瞧着已经快要看不出原型的祠堂,嘶声力竭的喊:“人呢,给我来人!救火,救火啊——!”火势太大了,根本救不了。况且秦家离太偏远了,最近的消防点赶来也要半个小时。半个小时,木质的屋子,早就可以烧个干干净净了。意识到了这一点,秦三叔急火攻心,一个白眼竟然昏了过去。赶来的晚辈们连忙接住他,按人中的按人中,煽风的煽风。秦白毅一直就站在半月门前静静的瞧着,一言不发。陈寒拍着手从半月门出来,因为用了避火决所以身上干净的很。她察觉到了sao乱,问了句:“怎么了?”秦白毅道:“结束了。”这火最终还是被扑灭了。但秦家的祠堂被烧了彻底,祠堂与后院的那堵石墙给秦家争取了点时间,好让这三进的院子没能彻底烧完,收拾收拾再修修补补,三进院子的骨架还在。秦三叔还晕着,秦家乱成了一团。祠堂毁掉后从耳房的土里挖出了大量的人骨,经消防队员的收敛,最完整的有三具。大两具女性人骨,一具男性人骨。从时间来看,一具女性骸骨已经死了快七十年,她的骨头上到处都是裂痕,躺在耳房的正下方,像是被桩基活活压死。另两具的时间较近,一具应该是三年前的,还有一具刚入殓不久。消防队员意识到这是个大案子,还可能和封建迷信有关,立刻联系了警局。警察来了,秦白毅待在成了废墟的祠堂里,秦家无人主事,秦跃只能硬着头皮上。秦白毅站在已经成了灰烬的院子里,看着这四四方方的天被彻底大开,那颗曾经枝繁叶茂的大榕树也只剩下了一截焦木。他跪下了身,跪在了神色莫名、守着现场的警察身旁。他看着自己妻子的白骨,惯来冷漠而沉静、黑白分明的眼睛一寸寸发红,他低下头,哆嗦着手指从自己的手腕上取下了那枚戒指,将戒指认真的、仔细的带上了妻子伶仃的无名指骨架上。戴在骨架上的戒指空荡荡,阳光透过缝隙铺在了其上的“秦白毅”上。秦白毅攥紧了手指,“冷沁”这两个字刻在他的戒指里,贴在他的皮肤上,刻进了他的rou里。水滴落在了骨架旁的灰烬里。秦白毅轻声道:“阿沁,回家啦。”这位饱腹诗书、年过半百的大家,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他泣不成声,跪在白骨旁,哭得像个孩子。陈寒远远的站着,不由地叹了口气。人的命运难免坎坷,只希望这坎坷过了,前方会是坦途。陈寒转身,想要先走,免得蹚上这趟浑水。她正欲转身,眼角忽然瞥见了一抹闪光。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