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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他与花眠有五成相像,看着是三十岁左右的模样,棱角比花眠更锋锐些,没有花眠那副笑眯眯的讨喜样,唇更厚实些,也没有酒窝,想来花眠那讨喜的模样应该承袭自母亲,不过花眠的母亲在他出生的第三年便已仙殒,花铮便一直没有续弦,花眠幼年时多是他小姑姑带大,养成了和花蓁几乎一模一样的跳脱个性。“万华散修季遥歌,见过昆都花城主。”季遥歌语气平平,唇角虚扬着客套的笑,向他拱手行礼。花铮淡淡应了声,面上不显,心中却有些微诧异。当城这些年,他见过的人不计其数,自然看得出对方的态度——眼前的女修,没有被冷落的怨怼,同样也没有讨好的谦卑,甚至没有身为晚辈的服帖温顺。“季姑娘不必客气。你与阿眠人间相伴百余载,阿眠的性子本座是了解的,这些年想来他给姑娘添了不少麻烦,本座在此先谢过姑娘对犬子的照顾。”花铮从巨刃台的边缘走下来,语气倒是温和,只一双眼鹰般逼视季遥歌。想来是花眠昨日向花铮“交代”了他们的相识,花铮方有今日之语。季遥歌微微拱手:“花城主言重,人间百年,我与阿眠不过互相照应,彼此陪伴,并无麻烦之说。阿眠性子外向活泼,人是极好的,该是在下向花城主道谢,能教养出阿眠这般赤诚的男儿来。”话被季遥歌原封不动地反弹回来,花铮轻嗽两声,眉宇微蹙——这个女修不好对付。“季姑娘,阿眠孩子心性,心志未熟,做起事来难免欠妥,年轻人又血气方刚,不知进退。本座也不与姑娘绕弯子了,本座已经放任他在外胡闹了三百年,此番归来是再纵不得他任性了。姑娘虽好,然昆都有昆都的规矩,阿眠的婚事容不得他擅自主张,他身为昆都花家子孙,自然也有他应该承担之责。”花铮语气一转,透出三分强势来。季遥歌不语,他便继续道:“我想姑娘应该明白本座之意。本座亦知此乃不情之请,姑娘在昆都这些时日,本座自会命人好生招待姑娘,将姑娘奉为上宾,再令昆都最好的铸剑师为姑娘打造一套护甲与神兵,以答谢姑娘成全之意,若是姑娘还有别的要求,也可一并提出,本座自当想办法满足姑娘。”话说得倒是客气,也只是先礼后兵,逼她离开花眠。季遥歌微微一笑,道:“城主,若是在下不同意,是不是要将阿眠关一辈子?”花铮甩袖转身,又是高高在上的模样:“阿眠需要清醒,季姑娘无需替他cao心。”“花城主,阿眠的脾气吃软不吃硬,您这般关着他,即便在下同意离开,恐怕阿眠也不会屈从。剑庐之试在即,难道花城主不要想看到阿眠在剑试之上崭露头角?他为了这场剑试在外整整修行了三百年。”“崭露头角?他连儿女情长都放不下,又有何能耐在剑试之上崭露头角?从前我就是太纵容他了,才惯得他一事无成,像个废物,如今来与我说这些又有何用?他若真的在乎前程,便先放下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再言其他!”花铮挥挥手,不容置喙。季遥歌朝前走了两步,望着巨刃台外的妙昆山景色,仍旧平静道:“花城主,在下以为,作为花家子孙,应该承担的责任,是家族兴衰,荣辱与共;是坚守铸剑之道,将花家之术发扬光大。而这一切,不该以牺牲儿女情长为前提。如果一个男人连心爱的女人也护不住,又谈何坚守己道,扛下家族兴衰之责。这无关我与花眠之事,不过是在下一点拙见。我听城主言下之意,似乎与花家其他人一样,对阿眠存有偏见误解,不知城主可愿听我一言?”“哦?我对我儿子有误解?你说说看?”花铮面色仍是不改,心里却陡生几分怒意。“城主之所以用剑试威胁阿眠,大抵是料定阿眠不会在剑试上有所作为?您与其他人一样,认为他不堪大用,才会想方设法替其安排背景强大的亲事,为他作倚靠,可谓用心良苦,然而这并非阿眠所愿。”季遥歌缓缓而言,对花眠她谈不上有多深的了解,但他每每谈起铸剑时眸中所绽的光芒,却足够让她明白,他有多热爱铸剑,“三百年前他因废剑遭族人耻笑,被迫离开昆都,可这三百年来他并未自暴自弃,相反他想尽一切办法修行,甚至不惜为此冒性命之险进了方都。”听到“方都”一词,花铮面色顿变,待要问她,季遥歌却不被他打断,而是“铮”地一声从背上拔出破霞剑来,道:“此剑便是阿眠与我相识的契机。城主觉得此剑如何?”“这是……花家的剑?”花铮的注意力落在破霞剑上,他是铸剑高手,自然一眼瞧出破霞剑的特殊来,“好剑!”“看来城主并不识得此剑。此剑便是三百年前,被阿眠练废的荒波金剑。”花铮一怔,讶然地看向季遥歌:“不可能,若是阿眠当日炼成此剑,那一年的剑试他该当拔得头筹。”“此剑当时确实被他炼废,是我阴差阳错买下后重新祭炼的。当日阿眠为人所责,其实不是因为他浪费了上好的铸剑材料,而是因为他另辟奚径,试图寻找新的铸剑方式,却不被族人认同,我可有说错?”花铮陷入沉思,只听季遥歌续道:“昆都建成已有万年,对任何一个古老的宗族而言,默守陈规都是走向没落的开始,安于现状,不再图变,无论是铸剑还是修仙,皆会陷入僵局,花家也已经有好几千年没有铸出能在万华排得上名号的神兵了吧?这柄破霞剑,我拿到手后,是照着阿眠的想法再进行二次祭炼,试了许多次,方让此剑得现其锋,可想而知,阿眠的想法并没问题,他会失败,只是败在经验不足,又受人干扰而已。”“那又如何?他到底是失败了。”花铮盯着那剑,冷道。“城主难道不觉得,阿眠的想法,比起一柄成功铸成的剑更加宝贵?铸剑之能可以慢慢修炼,经验可以提升,但是这里……”季遥歌指指脑袋,“却永远无可取代。那是他的天赋,关于铸剑的天赋,不默守陈规,勇于创造,并且无惧失败,我想那是一个真正热爱铸剑的剑师才能拥有的天赋。如果您真的了解您的儿子,便该明白,他不需要一个强大的娘家支持,更不需要一个城主的位置来证明自己,他只需要一个没有束缚的铸剑环境,来助其成长。”她的话说得不快,态度亦很平和,却不知为何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