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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闭岛中大阵,再以响箭通知大军……日落之前若未鸣响箭,日落后大军便另行攻岛……妖军兵力不知……旦戈大人行踪不知……”安海城内有大型禁制法阵,以保证妖兽们不在岛上斗法,不过法阵虽强大,但也是人布下的,只对低阶妖兽有效,修为强大的妖兽并受其限,从前只因有旦戈与昊光在背后镇着,所以一众大修也不敢胡乱生事罢了,说到底法阵的作为也有限,否则莫财与钟铁二人也不敢在殿内设计。钟铁所吐之话让五个长老为之色变,脾气暴躁名为百良的长老已急怒骂道:“混蛋!既然如此,不如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我就不信他旦戈再有能耐,还能降伏全流放之海的妖兽?”@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别激动,冷静些。”曲漓出声安抚,自己却也已蹙紧眉头擎起一枚传音玉石,施灵气灌入,可接连三次,那玉石却都纹丝不变。季遥歌自然看出她要与昊光传音,便道:“别白费力气了,古来争战,首要切断的就是战场与主将间的联系。他既要将安海围成困城,又怎会容你再与昊光联系?这里的消息怕是传不出去。”曲漓将玉石紧紧攥在掌中,娇容一片霜色,正要说话,外面却疾步跑进一个。“季jiejie,安海城果然可进不可出,不过卫极将军已经按你吩咐,安排人手悄悄出岛寻找救兵,另外已带人暗中监视殿外妖军,目前安海城内暂保无虞。不过我们人手不足,眼下也只保得一时,到了天黑,恐要生乱。”胡小六飞奔而来,喘着气道。“是我刚才见情况不妙,命小六去找卫极将军的。”季遥歌见众人有疑,便解释道。曲漓与五个长老均都讶然——从事发到现在才多长时间?若说适才她救众人于生死之际不过仗着一个“勇”字,那么这番布置早在事发之前她就已计算妥当,走一步算十步,以心智谋略而言,她不知高出众人多少倍。如此,众人方对季遥歌起了丝信服之心,不再因她境界小看于她,那百良长老尤其信服,当即便道:“那依你之见,接下去该当如何?”季遥歌却还看着曲漓:“圣人之道,一龙一蛇。即便是昊光大人在此,也该明白,因时制宜,而非拘泥不变。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生于狐疑。曲漓jiejie,你作好决断没有?”曲漓代表着冕都与昊光,若是她一力反对,则季遥歌之计必不可行。众人目光便又集中在曲漓身上,她神情几变,最后断然道:“好,你说,我听!若然昊光大人怪罪,便由我一力承担就是。”季遥歌终于小松口气,只道:“把安海城的舆图和附近海图给我!告诉我你们手上还有多少人手可用。”语毕,她又轻轻靠回楚隐身畔。————众人既被劝服,接下去的行事便干脆迅速许多。舆图海图都被取来展放季遥歌面前,岛上混进的旦戈人马,也被暗中监视起来。因安海城是无战之地,五个长老与曲漓所带的人马并不多,全部加起来后也不过数十人之众,全都听从季遥歌一人调配。看似平静的安海城,已是风雨欲来。“现在外边不知殿上状况,钟莫二人被我等反控在手,我们大可好好利用。”季遥歌一边看着舆图海图,一边开口,“先要将岛中妖兽控制起来才好……”语毕她看向楚隐,“楚隐……”话没说完,楚隐便道:“行了,我知道。”转身控制着钟莫二人站起。钟莫二人虽然举止已有僵化之态,表情也已扭曲,可若不细看,倒也能瞒得一时。楚隐控制着两人往外走去,季遥歌调派了一队人手协助楚隐,自己则留在殿内继续与众人商议对策。不过一炷香时间,楚隐就已满面无谓地归来,身后部众却均都面色发白。一问之下,季遥歌方知,事情虽然按着她预想的方向发展,可过程却又大不相同——她原想着让楚隐控制钟莫二人,将旦戈埋伏在岛上的人马骗到一处关起,以防入夜生变。然而楚隐却是手段狠辣之辈,他有阴尸蝇在手,阴尸蝇入宿体后产卵孵化,繁、殖十分迅速,他便利用这批阴尸蝇将外头那些妖兽全数控制。阴尸蝇入体的场面之骇人,季遥歌见识过,也难怪跟着他的几个部众面色惨白地回来。季遥歌闻言未有责备,只是目光略有不满,自他脸上一闪而过,转而将舆图海图取在手中,终于踏出安海殿,往安海城中走去。安海城中有巨大的禁制法阵,阵眼在安海殿西南方的安海塔下。“阵法覆盖位置可改吗?”季遥歌站在塔上,居高而望,将整个安海城的地形尽收眼底。“可以。”曲漓道。此阵名为“星棋斗阵”,取自天星斗象之变,此阵对外虽称由长老会合建,实则却是昊光出力八成,其余人不过占个名声。建阵之时曲漓已追随昊光,可说此阵亦在她手中建起,故她对法阵知之甚详,仅次昊光。“那就好,我们给他们来一招,请君入瓮,再来一招瓮中捉鳖,叫他们有来无回!”季遥歌眯眼看向远空。海面平静,波澜微澜,红日已西落。听完季遥歌的所有部署,曲漓沉沉舒口气,计策很完美,几无破绽,只不过——“遥歌,你想过没有,如果旦戈亲临安海……”旦戈不来,他们这边兵力虽少,但五个长老都在岛上,化神以上境界的妖修就有两个,再配合星棋斗阵,按季遥歌的计策行事,胜算至少能有六成。但如果旦戈亲临,在绝对的实力碾压之下,他们能否守得住安海城都是问题。这就是修仙界的战争与凡人战争间最大差别——大修斗法,低修便皆化蝼蚁。“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真到那一步……”季遥歌顿了顿,“也只能倾力一战。”@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计划部署下去,季遥歌方得片刻喘息空间。待得身边人都走光,她终于再也撑不住,双膝朝地叩去,幸得楚隐及时伸手。她借他之力缓缓坐到地上,趁着无人将鬼面撕下,露出惨白失色的脸来。楚隐面色沉沉,忽然伸手在她鼻间重重一抹,竟沾了满手的血下来。季遥歌也有些恍神,用手背揉过鼻子与唇瓣,那血却是无法控制地从鼻腔与唇间溢出,又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