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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默龙宫山门被巨幽堵得结实,无数触须还在半空飘舞,却也无法往外半步。一道黑色屏障将其拦下,阻止了它的吞噬。不消说,此术正出自萧无珩之手。这趟前来恶水河,萧无珩不惜代价引鬼池怨魂摆下这绝杀大阵,本是万无一失之策,岂料半途杀出巨幽,不仅将他鬼池内的怨魂吞噬泰半,还让慈莲给跑了。这趟若是抓不到慈莲,拿不到灭天弩箭,他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要知那鬼池怨魂收集有多不易,平时除了修炼,他是舍不得浪费一点,刚才要不是他及时收手,那一池怨魂怕是被巨幽吞得渣也不剩。真真可恶。“这么守株待兔也不是办法,天呈异相,里面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宋兄,难道没有别的路可进?”萧无珩看着云端渐散的龙象,沉眸问道。宋秋崖正打座运功,闻言连眼皮也没抬,只道:“我知道的不都告诉你了?你急也没用,安心点等着,他们总要出来。”萧无珩面有不甘,待要再议,那宋秋崖却抿紧唇,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把他气了个倒卯,正憋着怒,地面忽然震动起来,化回浅金色的恶水河水“咕嘟”沸腾。宋秋崖霍然睁眼,腾地站起,与萧无珩一起站在山崖上远眺,可神识之内并无异常。磅礴龙息由远及近,由深至浅,疾速掠来,炸水而出。一声震山轰响,金光扫来,削下二人身后所靠石崖。轰隆两声,山崩石塌,尘烟弥散,二人狼狈飞起,在身侧急化防御光罩,将落石挡在外部,这才定睛看到水中探出庞大蛟尾,尾色青金,如巨剑般疾攻二人,速度奇快无比,将二人分开。萧无珩飞快祭起黑幡,化数十白面骷髅浮游身侧,一边躲避,一边探幡回击;宋秋崖则掐诀化刃,双手红光大炽,挥向恶水河,便如血电,威力无穷,可劈山裂金,。二人都是合心修士,仙威沉如山海,血电骷髅同时入水,震得天地动摇。若是寻常修士,在这密集攻击下哪有喘息机会,可这恶水河是什么河?河中沉淀有无数蛟鳞沙,眼下浸透季遥歌的蛟力,便凝若鳞泥,那些攻击入河,宛如被冻结般,凝在鳞泥之中。二人巨惊,又闻一声嘶吼长吟,庞大异蛟自水中腾出,蛟尾一甩,便将二人的攻击连带鳞泥所化尖刃,一并奉还,一时之间攻击如星雨漫天。一道白影自蛟身上飞出,掠向默龙宫的山门处,指尖翻飞,一段蛛丝弹回,连带将一方青鼎召回手中,正是前去收回巨幽的元还。蛟龙的攻击虽然猛烈,但萧宋二人亦是历经生死的大能,哪能被这阵攻击打败,只见空中黑赤两道人影快如闪电,避开蛟龙攻击,还有余力朝蛟龙腹部掠攻。季遥歌彻底飞到天际,修长蛟体在空中盘旋而游,冷笑:“恶水河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今日便叫你们瞧瞧,这条河的厉害!”语毕她额间金光大炽,蛟龙之力四散,浅金河水空池而飞,笼罩萧宋二人。这水中蕴蓄蛟龙鳞沙,是能传导蛟力之物。蛟本擅水,而龙丹却又为金火之物,水火本不相融,可在异蛟身上,水火却呈诡异的融合之势。浅金河水每一滴都guntang至极,刹时间这恶水河上仿如熔炉,烈火烹烧蒸煮,这热力有熔钢之能,又似铸剑之水,萧宋二人修为再高,一身骨rou也未脱凡胎,哪能受得了这般烹蒸。不过转眼时间,两人皮肤俱已红透,汗如雨下,自忖已无胜算,再留下去难免受创,二人便交换一个眼神,达成共识,身作残影,退离恶水河。“想逃?”身后是冰冷无情的声音,“恶水河岂是你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地方,想走就给我留点东西下来。”语毕又传来一声蛟尾震河之间,河水中的鳞沙融作两只金蛟幻形,分头追向二人。萧宋二人已逃至沼泽上空,闻得身后异动,回身各自一斩,将那金蛟劈开,金蛟又化浅金河水,guntang灼人,水雾刺眼,一道朱电突然闪过,正是藏在这金蛟内的剑气,“嗤”地一声,没入二人肩头。二人痛得脸色骤变,却未作声,一前一后掠出沼泽,直至彻底安全方才停下,皆是惊疑不定——蛟族不是已经举族覆灭,这青金异蛟又是从何而来?恶水河上,季遥歌缓缓将奉曦剑收起,折身回到元还身边,元还已将巨幽收入青鼎内。季遥歌心情颇佳,朝他道:“走,咱们回去。”元还却是摩娑着青鼎,沉默片刻方道:“我不跟你回蛟城了,你的事已告一段落,我打算回太初一趟。”说着他将青鼎递还予她。这个辞别来得突然,季遥歌望着他的眼,久未言语,良久才化回人身降在他背后,手似蛇般圈上他的腰肢。“说走就走?”元还将她的手摊开,把青鼎放上:“嗯。五狱塔的改造已经拖了很久,我也该回了。”眉下眼眸却是稍落,也不知在想何事。这次季遥歌便不像从前那样干脆,贴着他的背在他耳边道:“那要回去很久,我要是把你忘了如何是好?你不担心我移情别恋?”他低声一笑:“等你能恋了再和我说这些吧。”“我恋呀……”她却咕哝一声,“恋你的身体。”手一用力,就圈着他一起坠入恶水河中。正文深水迷欢205深水迷欢水花声和季遥歌嚣张的笑声同时响起,都是跳跃不安的声音,难以把握又勾魂夺魄。入了水,就是蛟龙的天下,季遥歌攀着元还的身体,由后游向他怀里,压着他往下沉。打斗时坚硬的骨头仿如被抽去,她像只滑腻的蛇,缠住他,嘴里的咕哝含着水音,愈发绵软:“元还……”她喊他名字时似乎卷舌带着“儿”音,很是勾人,“上回你带我在云海纵横,这次我带你在水中玩耍,我们一人一次,扯平好不好?”她笑着,下巴贴着他的敞露衣襟的胸口缓缓滑上,脸对脸地看着他,脑后的长发在水里散成浮动的藻,光线穿透水面,幽蓝幻紫层层递变,又夹着鳞金,与她融作一体,元还的视线因为流动的水而显得朦胧,季遥歌在他眼中,似蛟似蛇,也似鲛人,由头到脚散发着令人窒息的美。水底落下她晃动不安的阴影,黑暗光明交替更迭,他松懈防备,任由自己的身体被她牵引,抛开浮世烦恼,不再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