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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境界尚微,自己要更加小心才是。”夏奚峦绵绵叮嘱,仿佛像她jiejie一般。“我晓得,多谢夏奚jiejie。”季遥歌颌首以谢。说话间季遥歌已将夏奚峦送到赤秀峰上,二人正要驾云,峰前空庭上却有几声争执传来,季遥歌微蹙眉头,随侍其后的青冠已先一步前去查问。不过片刻,青冠回来,只躬身道:“宗主,是新进门没多久的弟子,想要拜您为师,已跪在峰上数日,他们劝不走他。”季遥歌望去,只见一个身着赤秀青衫的年轻男修跪在远处,被赤秀峰上几个洒扫的低修围着,一动不动像块顽石。她有点印象——那是赤秀新收的门人中资质极佳的男修,与她曾有过一面之缘,得她点拨过两句,也不知怎么就动了拜师的心思,跪在这里只求见她一面。她又捏捏眉心。这类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想要接近她的人除了前面那几种外,还有一种就是打着拜师的主意。不过季遥歌并非心软之辈,金诚所致金石为开这套在她这里不顶用,她收个近身的人都看眼缘和脾性,更何况是徒弟。听了青冠的话,她只随意扫了两眼就驾上云头。“那弟子资质不错,诚意也足,是个可造之材。”夏奚峦瞧了倒露出些怜悯的神色。@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既是人材,不如jiejie收了他?跟着jiejie定然比跟着我有前途。”季遥歌淡道。夏奚峦闻言直摇头:“你啊,心可真硬。都已是一宗之主了,膝下却没个可心的弟子,连个记名弟子都没收过。”这话很早前花眠也曾劝过季遥歌,季遥歌当时没有收徒的心,现在也一样没有。“我收过徒弟。”她道。“哦?我怎么没听过,他的名号是……”夏奚峦诧异。“白斐。”季遥歌开口,道出个名字,很快又续道,“已经死了。”她只认这一个徒弟。————送走夏奚峦,季遥歌又被花眠急请到地宫暗室里。韩星岩、楚隐,甚至连高八斗都在,这间暗室不大,聚齐他们五人之后就显得有些逼仄。小方池里的无灵水已经干涸,方池正对的石壁上挂了两幅舆图,正是韩星岩与花眠合力绘下的蜃纱图,眼下他二人正站在南岭虫谷的图下,沉忖不语。这两幅舆图几个月前就已完成,然而后续之事却陷入胶着。舆图所绘之地,在万华找不出对应位置。楚隐虽有可能出自虫谷,但因其是随陨星而降,落地就在南岭虫谷筑巢,为养伤而蛰伏万年,没有踏出过虫谷,后来是跟着元还借梵天困生书脱离虫谷,所以他亦不知虫谷在万华的具体方位与出入途径。季遥歌的计划被打乱些许,可就在适才,派到长蓬三大秘境驻扎的弟子传回新的消息。石壁被花眠挂上一幅新的舆图,他有些兴奋地问季遥歌:“你怎么知道让他们暗查长蓬秘境附近的地势?”@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季遥歌挑眉不答,玄寰之事知道的人不多,他既然最后出现地在长蓬秘境附近,那地方很可能与虫谷有些关联,故而她便暗中命驻守那里的弟子绘制附近山势舆图。舆图陆续传回来,但也都不符合,只有这最近的一份,竟与虫谷北部有几分接近。“这是哪里?”她问道。“这是长蓬三大秘境的正中位置,这地方终年为仙雾所缚,很难观其真面,这张图是门内弟子进入长蓬言灵仙境后,从仙境中以神识往下窥探,无意间探得而绘下的。若想绘得全部地形,恐怕要从三大秘境分处探寻。”韩星岩一边对比两张舆图,一边开口道。“没有必要,知道虫谷的具体位置就行。”季遥歌很快下决断,“阿眠,你安排一下,一个月后我亲自带人前往长蓬三大秘境,以带弟子入内修炼为由,关于南岭虫谷之事……”她目光在眼前几人身上扫过,“还请诸位严守此秘。”楚隐站得最远,正懒懒倚在墙柱,闻得此语眼也不抬,只嘴皮子略动了动,没有声音,仿佛嘲讽。正文麒麟怒臂227麒麟怒臂冥沙海的风沙刮得猛烈,九鬼窟外暗无天日,风啸沙泣声音似鬼哭狼嚎,让这座残旧的洞窟更显阴森恐怖,灰沉的光线里,红衣男人盘膝倚坐在简陋黄土台上,膝上趴着个穿樱花粉衣裙的小姑娘,长长的辫子被他捏在指尖把玩。分明是温馨甜蜜的相处画面,却又因这夹杂在灰沉里刺眼的红色而显得阴郁。原风晚进入这间洞窟时,看到的就是眼前复杂晦涩的景象,眼睛似被什么刺到,痛至心肺。她全身上下都包裹在一袭烟灰的披风里,只露出双浑浊的眼眸,与棱角高耸的颧骨。形销骨立的身体让她不敢现于人前,更不敢叫顾行知看到,只怕被他嫌弃半分,哪怕他对如今的她一直都显得云淡风轻。“长老们不是有意针对你,只是你这一步棋走得太急,若是失败,对地阳宗的打击是致命的。你跟我回去吧,我们从长计议。”她好声劝说,只是沙哑的声音并不讨喜。顾行知一力主张与鬼域新兴的强修炽鹰联手对付天枭宗,但地阳宗的长老们并不赞成。虽然因为她的关系,顾行知明面上是地阳宗的主人,可实权大部分还都在各大长老手中,彼此之间多有顾忌猜忖,他手上所掌的势力并不充足。“原风晚,当初要追随我是你们的决定,如今置疑我的也是你们。”顾行知目光从狭长眼缝中如刀刃般望向她,夹着几许嘲讽,“说是跟随我,可这几年下来,实权却从未外放。不放也行,可行事总这么前怕狼后怕虎,要几时才能将天枭宗铲除?”“几位长老只是行事保守,并非置疑你,况且那个炽鹰凭空出现,一出现就收伏鬼域几大部族,你不觉得他来历可疑吗?”@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我不管他来历如何,我只知道他颇有能耐,我想和有本事的人合作,而非一群终日惶恐犹豫的老弱病残。原风晚,你也不必替他们说好话,地阳宗发展至今,那些人还愿意听你说两句,也不过是念着旧情给你原家几分薄面,并不是真正信服你。你在地阳宗现在也是举步维艰,想要劝动那些老家伙,凭你原风晚还不够。”顾行知一语戳破她。虽然姓原,然而到底在外漂泊千年,原家又已覆灭,她在宗门内不过空有个大小姐的名号,身边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