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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回眸俏然一笑,并未露出悲伤,犹似旧日与他床榻欢好时的娇痴撒缠,后脑一捧长发落下,被撩到胸前,露出鹅颈,颈上一条细细的兜带,香艳非常。“都到这份上了,你还来撩拨我?”玄寰捂着胸坐起来些,取过那药,指腹沾了些许抹过她背上伤口。季遥歌俏俏笑起,眼中水光潋滟,似媚似泣:“如此,才能叫你好好记住我,舍不得我,撒不开手。记着我这个人,舍不得我这颜,撒不开我这身骨rou肌肤,谁叫你遇着我。”这话说得霸道,又蓄着极悲,竟是媚到刻骨铭心,一如她这人,以笑作哭,以喜代悲,真是生生割了他的心,勾了他的魂。“是啊,谁叫我遇到你……我自找的……”玄寰一边轻轻为她上药,一边道,“知道吗?我在啼鱼州出现并非偶然,是为寻人卷与世祖的司阳鉴。我虽算出人卷与司阳鉴都会在啼鱼州,却没算准时间,故在那里守株待兔,不想那只兔子真的闯进来。”三千年,他缺失玄寰的记忆,却仍在浑噩间继承玄寰之志,踏上寻找答案的旅程。那时他只道为妖,只盼着发现人卷出现,便要将其镇收,不想寻觅近万年的妖书,竟然是她。他甚至还收留她的幽精,亲手将她送到“季遥歌”躯体里,又助她一路成长,炼成媚骨。这根媚骨仿佛是他一手栽下的小苗,在这九百年间,他倾尽全力栽培,看着她抽芽发味,看着她花繁叶茂,把根深深扎在他心里。控制不住。“所以,你曾想镇我?”她不以为然地绕起一卷长发,斜眸看他。他目光微远,想着想着却缓缓笑开:“不识你之前确有此想法,后来惊觉是你,我……我是起了私心的,想着将你留在身边看紧,也能防着你生妖。”季遥歌反身一倾,抱住他,薄薄小兜兜不住的绵软压在他胸前,她便又妖又邪地开口:“原来你舍不得我。”“舍不得……我如何舍得?”他那般淡漠的性情,可到情浓之时便是岩浆炽火,这世上总有一样东西超越了他对炼器的喜爱,情爱之味如她,百转千回欲罢不能,纵死难休。唇角又有鲜血溢出,滴落在她雪白肩头,如梅花朵朵。她捧起他的脸,妖邪万分:“那就不要舍得,长长久久地伴着我,你是无所不能的玄寰,你一定有办法救自己的。我不需要你为我而死,若你爱我,便为我而生,若是你亡,我便屠尽伤你之人,直到我死。”这话说得缠绵妩媚,又带着天生的兽性,霸道张狂,野气十足,像个恶魔。她本非性情冷漠之人,不过因幼年冷遇与五十年的囚禁,生生压抑成如今这般模样,骨子蓄的那团火焰,轻易不燃,一烧便烧得彻底。这样的话,从她嘴里吐出,叫玄寰震撼。他毫不怀疑她会兽性大发,将他的叮嘱抛到脑后,只为她心里痛快,她本就是这样的人。“为你而生……”他嚼着这话,沉默良久,抬腕拭去唇角血迹,末了苦笑,“你这是在威胁我?罢,让我想想……”她便又靠入他怀里。@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这普天之下已难再找出可与玄寰匹敌的第二人,要救他,非得他自己才可以……塔室内光线黯淡,季遥歌在这里陪着玄寰,将万事撒手,却是不知,追兵已至,兽军围攻,赤秀已成水火之势,便有玄寰旧年所设大阵,亦难敌挡。正文仙鬼之战(1)252仙鬼之战(1)尽管赤秀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五狱塔仍旧很静,一点声息也没有。外界喧腾的动静、震天动地的斗法,一丝也没能传到五狱塔里。塔里静谧,玄寰倚座阅书,季遥歌着宝蓝兜儿红绸裤,趴在他膝头像只懒散的小兽,目光由下自上看他,并不吵他。外面出了何事,她不想知道,也不想理会,心里倒愿意就这么保持着岁月静好的假相。壁上灯珠炽亮,日月不见,也不知过了几多时日,玄寰咳了两声,又是殷红血色溢出,他正要拭去,已被她抬来的手先一步擦净。他便向她露出笑容,脸色却愈发苍白,眼眸里失了神采,将死之人,元气正在一点一点被消耗,待这残余的元所彻底耗尽,他便也不会再睁眼。季遥歌怔怔看他,分明虚弱至极的男人,再无从前风采,却好似怎样也看不够般,心里不知哪来的感慨,她忽然翻身一把圈住他的腰。玄寰放下书,摸摸她的头,道:“扶我起来吧。”她眼眸亮晶晶,一骨碌坐起来。他便又笑了:“有个法子,估且一试,你得帮我。”“是什么法子?”她跳下法座,躬身将他扶下。“权宜之计。”他脚步虚浮,半身力量都落在季手上,缓步走到座前的玉案上。“权宜之计?”她不解。玄寰缓缓取符纸,调灵墨,动作虽缓却从容不迫,季遥歌便为他打下手,听他道:“九星魂灯,拘魂锁魄,是炼尸的第一步。”季遥歌的动作便慢慢停了,听他嘲笑自己:“想不到我玄寰修行近万年,有朝一日竟要施此邪禁之术替自己续命,拖延时间。”救一个将死且必死之人,难如逆天而争,他想不到办法,也只能暂延一二。为的只是她一句话——为她而生。“用了会怎样?”她倏尔按住他的手。“九星魂灯为我三魂七魄所化,能将我魂魄锁于尸身之中,魂灯不灭,我的魂魄便不会散去,这是炼制尸傀的第一步,能替我再争取一段时间,我再试试能否救自己。”他一边说一边移开她的手。“那若魂灯还了呢?”她问他。“魂灯灭了,就证明此阵也保不住我,当然,你也可将我炼成你的尸傀,这样我便能长长久久陪着你。”他说着将一方记载禁术的玉简放进她手中,“如何选择,我随你。”所谓尸傀,以魂魄为引,将他炼成傀儡神兵,神志永失,永远不能轮回。季遥歌无法想像,玄寰变成尸傀的模样,于他这样的人而言那比死还要痛苦吧。她握着玉简动也不动,却被他拉进怀中,坐到了他腿上。“别想那么多,也许在魂灯全灭前,我已经想办法救自己。”他把笔塞进她手中,握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