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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花喜来了兴趣,问她,“他叫什么?可否引见?”季遥歌却顿了顿,用被酒气熏得惺忪的眼看他:“他叫……花眠,对你孺慕多年,视你为毕生目标。”“花?”他嚼着这个名字,“眠……”“若能回去,我定要告诉阿眠,我见着他想见的人了。”季遥歌笑着,似醉非醉。花喜仿佛意识到什么,却没问出口,脸上挂着深深的酒窝,隔着漫长的时空,遥遥望向久远的未来与那个叫花眠的后人。酒一口接一口地喝着,酒意暂时驱散困顿心情,季遥歌也不知与花喜聊了什么,大抵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花喜喝了酒,话也变多,拉着季遥歌说起和叶棠的旧事。“嗝!我告诉你,我和叶棠的事,岳父大人本不同意。想想也对,我这没身份没背景的小修士,怎么配得起堂堂方都的大小姐?如果以后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想要高攀我女儿,我也必是要将人打出门去的……嘿……我被岳父大人打出方都,可我脸皮厚,在城墙前跪了好久,棠棠不忍心,偷偷让何素来传话说愿意同我私奔,我不同意……你说我怎么能同意?我怎么能让她冒着与娘家决裂的风险,偷偷摸摸地与我在一起?我严辞拒绝了她,我要就光明正大地娶她,就算不能给她风光结礼,也不能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没想到岳父大人听到我和她的争执……嗝,第二天就回心转意。”花喜有些醉,似乎想起什么,笑容越发明亮:“我跟你说,我与叶棠的双修结礼,我这辈子都不会忘,她穿大红喜服,美得像神仙。我想,我一辈子就认准这个女人了……季遥歌,你没结过礼,你不知道那种滋味……修士结礼,是永生承诺……”季遥歌的酒意,便慢慢散了。双修结礼,是哪种滋味?————玄寰在第五天醒来。魂灯再灭一盏。“醒了?”季遥歌的声音响起。玄寰枕着她的腿翻了个身,“嗯”了声,睡眼惺忪地看她,眼里是将醒未醒的懵然,乖巧而无辜。季遥歌从没想过有一天能用“乖巧”这个词来形容玄寰,他与这个词毫不相符,但此刻,他望来的目光却似幼兽,看得季遥歌的心几乎要化了。“睡得还舒服?”她低头,甜甜笑着在他颊边落下一吻。玄寰确有些懵,先前是才睡醒的茫然,后来被她这一笑迷惑——她有多久不曾这样笑过了?他不记得。他点点头,不急着起来,任她拨开他凌乱的发,声音喑哑:“我睡了很久?”“还好,不算很久。”季遥歌拢好他的发,忽然咬他耳朵。@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玄寰轻哼一声,翻身将她压下:“你今日怎么了?”她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卷起他一缕发:“大蜘蛛,我嫁给你好不好?”玄寰眼里那抹茫然骤然散去,震在当场,久久未语,只听她甜甜的声音缠绕耳畔心头。“我想要一场盛大的结礼,你娶了我吧!”她呢喃着,含羞带怯,“修士结礼,是永生承诺。”玄寰,你不是白砚,不是顾行知,不是昊光,你是我永生执念。正文方都结礼(2)267方都结礼(2)这是玄寰来方都之后第一次踏出五狱塔。方都的盛夏热火朝天,骄阳当空,热浪扑面而来。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人,男人推着堆满土石的车,女人合力抬水,远处有隆隆声响,是修士们召出的石人正在凿渠,城中尘烟滚滚,大阵还未完成,全城百姓都在忙碌,到处杂乱一片,还不是他们记忆中宁静详和。季遥歌手持油纸伞撑在玄寰头上,伞面上绘着两只锦鲤,随着她时不时转动的伞柄而越发生动,仿如鱼戏莲荷。她穿一件橘红得像晚霞般的齐腰裙,月白的对襟衫里也是霞色的小兜,绣着两只雪白仙鹤,宛如破云而翔,梳着娇俏的双髻,面容姣美,鲜嫩年轻,似四月新荷初露池面,唇角勾着浅浅的笑,盛着蜜般甜。玄寰与她并肩,穿的是月白对襟束腰袍,袖口一圈的白鹤,似乎随手便能洒下一抹风流,与她站在一处,恰似晚霞中渐行渐近的一对甜蜜恋人。城中百姓没见过玄寰,瞧见两人无不驻足而望,目光在玄寰身上逗留片刻才向季遥歌打招呼:“季仙。”也有人已经改口唤她,“季城主。”都是恭敬的口吻,季遥歌皆含笑以回。她的心情似乎颇佳。“这点日头,你还怕晒坏了我?”玄寰见她撑伞的手总也不松,便道。@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那可不?你冰人似的,万一化了可如何是好?”她转头回他,嗔语。@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玄寰亦笑,将那伞夺来,一手揽了她的腰肢,只道:“我来吧。”日光打在伞上,影子斜落,地上有两道半缠的身影,一高一矮。季遥歌慢慢挨向他,拿那伞柄上的流苏挠他脸玩,玄寰避了两次避不过去,不得不轻喝:“满大街的人都看着,你有没点城主的模样?”虽是喝止,目光却无奈,饱含笑意。“怕什么?看就看呗,再过几天,他们就都能看到你我结礼,难不成还不许我与你亲近?”季遥歌眉眼俱弯,是很多年前不曾有过的骄纵张扬,“怎么?你害羞?”害羞?她挑衅的言语让他想起昔年,他们的情爱针锋相对,有棋逢对手的痛快,他又几曾示弱过?伞面向外一压,挡住往来目光,他倾身将她抱入怀中,侧站大槐树下,霜雪似的唇夺了她两片樱瓣薄红,吻得又狠又快。季遥歌的“嘻嘻”笑声只来及逸出两声碎吟,便被他封在口中。唇舌相缠,各自忘情,宽袖滑至肘间,露一段玉白的臂,勾着他的颈,眉间眼底是慑心夺魄的妩媚,便那重吻间的啧啧水声,仿佛都成一曲催、情乐。锦鲤歇藏,伞面上勾勒出模糊人影,交拥缠绵。@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树下斑驳碎影被风吹得摇晃,伞后女人微喘:“玄寰!”半是羞恼半是妩媚。男人的声音如薄雪,淌着撩人风流:“羞吗?”回应他的,是一段妖娆蛟体。青色蛟尾从伞底游出,她化作小小蛟龙,缠在他身上,作势欲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