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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眼睛冷言道。“可不是,你来这一出。还怎么比!”花娘指着翘首等茶的人群讥讽道。“这些话还是留着等唱完了再说。”黄岚拉住红粉,高声说道。“哼。”九mama一看红粉不受她的冷言,冷哼一声不再言语。第三十七章琵琶行两道茶后,大比才继续进行,可人群已经开始sao乱,打听茶叶名字价格的声音此起彼伏。甚至于,云冰登场时,众人也只是同之前一样,象征性的给一些掌声。“看来你们红粉楼的花魁也不过如此!”花娘一看这景象,幸灾乐祸的走到红粉跟前嘚瑟道。不等花娘再说话,云冰唱了:”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云冰本清冷的面容,在开口的瞬间,眼神中的寒冰化成了春水。迈着轻盈的碎步在舞台上旋转,衣袂飘飘,恍若仙子临世。台下声音渐息,茶水虽好,可比起美人佳曲,还是后者更吸引人。“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云冰回首,朝着台下,眉眼弯弯唇角微扬,旋即掩面下台结束了她的演唱。众人还沉浸在词中所描绘的元宵之夜,曲词却已结束,意犹未尽的众人再一次巴巴的望着台下的云冰,有胆大的人已经吆喝:“再唱一遍!”周围人一听也开始附和,“再唱一遍!”“竹公子,这首曲也是你做的吗?太绝了!太绝了!”一直站在竹斐身旁的男子呆滞的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舞台喃喃说道。“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竹斐目光呆滞,“若是只有前一段,我或许还能说不过了了,可因为有了这后一段,我只能望其项背。”“这词居然不是竹公子所做,莫非还是那个明月几时有的高人所做?”男子惊异的张了张嘴,继续问道:“我听着两段都很美,为何竹公子说第二段反而更好?”“上片极写花灯耀眼、乐声盈耳的元夕盛况,下片则在好女如云之中寻觅一位女子,这女子孤高淡泊、超群拔俗、不同于金翠脂粉,独立于灯火飘零之处。”竹斐没有在意男子对那位高人的盛赞,反而更为仔细的做了一番品评。“听竹公子一讲,对于这首词有了更深切的体会,如果竹公子不介意,回去我讲给我那些没能来的人听时,也照着竹公子的说。”“无妨。”竹斐摆摆手,颇有些心灰意冷。“竹公子也不必如此,第一春同样也很好听。”那人也看出了竹斐脸上浓重的失落之意,出声安慰道。竹斐不再言语,只默默地看着台上,等待红粉楼最后一个人的登场。花娘和九mama现在能躲多远躲多远,她们似乎已经看到自家姑娘被红粉掳走的场景,面带愁容,再无心看比赛。“接下来这首曲子有所不同,是一首叙事曲,曲中所讲亦真亦假亦虚亦实。且看各位如何品评了。”在云怡的蓦然回首中,大比很快进行到最后。红粉按照流程上台做了介绍,虽然只是简短一句,却让台下各位重新恢复了一些精神。一把竹凳先于云怡上场,紧接着她怀抱奇葩,款款而来。坐定,琵琶声缓缓入耳。“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云怡的声音婉转清扬,十指纤长轻轻拨动琴弦,如泉水一般将故事娓娓道来。……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琴声随着云怡的声音加快了节奏,此刻更显出她原本熟稔的琵琶技艺,让听曲的人如身临其境。……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云怡的声音微微颤抖,却没有人埋怨责怪,反而满是不忍与爱怜,注视着台上的单薄身影。……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此首琵琶行,黄岚当时背了很久,虽然记在心里,却从未有一刻像今日这般理解它。**女子多薄命,即便是名动一时,待年老色衰,怎会有人还怜惜哪怕一分。琵琶行中的女子何尝不是今日所有前来大比女子的写照。云怡声落,琵琶声停,现场一片沉寂。……片刻后,不知是谁第一个反应过来,高声叫了一个“好”。“好!”竹斐击掌。其他**女子们的手心早已拍红,仍不知疼痛的拍着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自己心中的情感传达出去。“辛苦各位姑娘了,至此,所有参赛人员的表演均已结束。现在,到了选出最佳的关键时刻!”“每人一朵小花,放进自己喜欢的表演者面前的花篮当中即可,最后辛苦每一列队伍中排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来数花。”红粉将决定名次的规则说完,便像毫不在意名次一般退在了台下,招呼着端花盘的小丫头看好花,别被拿多了。众人还是头一回看到这样的方式,觉得很是新奇,从排在最前面的人开始,从各队面前的花盘中拿出一朵花,跟随着人流走到台上,18个姑娘站成一排,喜欢哪个表演就将花投进哪个花篮。既不会发生一人多投的问题,又避免了场面的混乱。众人此时都有些疲累,今日他们听到的太多,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