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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也让她不由自主地兴奋了起来。那些她只敢在心里想一想的愿望,被他如此直接地说了出来,就像一扇门在她面前打开,就等她一步跨出去。易拉宝的正中间有一个显眼的二维码,周念知道只要用手机扫一下,就可以开始填写报名信息。“如果我参加了,”她拿出手机,望着他,“你会来接我吗?”不光是一场马拉松,还有她那个小小的渺茫的愿望,等她到达终点的时候,会有人张开怀抱迎接她吗?迟则安点头:“只要你来,我就去终点等你。”作者有话要说:夏尔巴:生活在珠峰的民族,这里统称在珠峰担当登山向导的人。②关门时间:两点之后不能继续登顶的规定。③“It’slike,wow–it’sacall.”byEdViesturs第44章迟则安监督周念填好报名信息,才奖励式的摸摸她的头,对她的表现露出满意的笑容。周念感到好笑又无奈,她怀疑是两人的身高差导致迟则安太顺手,所以他有事没事总喜欢顺手在她头上揉两下表示亲昵。眼看扎好的头发又被揉乱,她忍不住小声威胁:“你再这样我闹啦。”迟则安很不给面子地嗤笑一声,像是拿准她闹不出什么名堂。一个连生气都不会大声吼人的女孩儿,她的威胁顶多只能在他心里挠痒。两人进了地铁站,站在黄线外等地铁。周念把屏蔽门当镜子用,解开发绳整理头发。迟则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她的头发比夏天时长长了不少,散开后垂在锁骨下方,浓密而有光泽。发绳绑过的黑发有稍微弯曲的弧度,配上那张巴掌大的白皙小脸,很像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里的白雪公主。她用手指当梳子,把黑发抓成一束,很快就重新扎好一个马尾,然后又将发圈周围的头发往外扯了几下。迟则安很不理解:“扎紧了为什么又扯出来?”“这样会蓬一点,从侧面看比较好看。”迟则安往旁边站开一步,双手抱怀看了老半天,只觉得从侧面看过去,能很明显地看出她被风吹红的鼻尖小而翘,显得轮廓精致且秀气。“没看出来和之前有什么区别。”作为一个头发短到连梳子都不用的人,他确实无法通晓其中的玄妙。周念转过脸偷笑,却不知她的笑容完全被屏蔽门照了出来。一点浅浅的笑意,从她的唇角爬到眉梢。倘若周念此时能看一眼屏蔽门,那么她一定会发现,她现在笑起来比以前要显得快乐了很多。·从展览中心回家,地铁不能直达。换乘站在CBD附近,他们差点被人群冲散。迟则安抓紧周念的手,好不容易才挤上了回家的那班地铁。车厢里挤得仿佛沙丁鱼罐头,周念缩在角落里,看着迟则安把登山包放在她的脚边,自己则一手抓栏杆,一手撑在门上,替她挡住了拥挤的人群。她被圈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每回地铁停下时,脑袋都会由于惯性撞到他胸前。几次之后迟则安看不下去了:“你扶着我。”“扶哪儿啊?”周念眨了下眼。迟则安直接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人挤人的车厢里,他们本来就已经靠得足够近,姿势再一变化,看起来更像是她紧紧地抱住了他。周念咬紧嘴唇,耳垂粉红。尽管知道别人不会注意到他们,她还是感到一阵羞涩。为了缓解害臊的情绪,她轻声问:“下一次带队是什么时候啊?”如果他很快又要离开的话,她就打算把工作时间再调整一下,可以晚上多加加班,尽量多抽出几天和他待在一起。迟则安叹气:“我才刚回来,你就想赶我走?”“……不是的。”周念小声否定,发现自己还是不太擅长找话题。“快到年底了,许多地方都封山不准进,”迟则安说,“而且不少公司都开始忙年终结算,出去玩儿的人很少,我应该会闲到过完年。”“真的?”她惊喜地抬头。迟则安嗯了一声:“也不是完全没事做,但基本都会待在市里不出远门。”说到这里,他不禁笑了笑。以往每年冬天来临,他都会因此感到郁闷,但是今天说起这事,他却由衷地感到高兴。可以留在燕都,女朋友想见他的时候随传随到,而不是通过微信和电话遥远地联系。迟则安想了想,提议道:“等你忙完这阵,抽时间好好玩一玩?”明明自己还是户外领队,可自从周念来了燕都,他都没带她在附近玩过。这一点始终让迟则安感到很愧疚,她不吵不闹不代表他就能心安理得。周念弯起眼睛点了点头。“想去哪儿?”迟则安迫不及待地筹划起来,“燕都周边的话,我知道有几座矮点的山可以连穿,玩起来也不会累,四五天时间就能搞定。”周念没说话,他继续提议:“或者南康峡谷也可以,两天重装或者一天轻装都行,东西我来背,你只管玩儿好。”见她还是没表态,迟则安愈挫愈勇,“响水涧呢?再冷一点就可以去看冰湖,挺漂亮的。”周念嘴角抽了几下,想起之前在网上看过的一个问答。题目是有个玩户外的男朋友是什么体验,有人痛不欲生地发表了长篇大论,其中最让她印象深刻的,就是“普通男朋友约会带你吃西餐,而户外男朋友约会带你去跑山”。现在她终于深有体会了。可是看着兴致勃勃计划旅行安排的迟则安,周念实在不忍心吐槽。重要的不是去哪里,而是和谁一起去,更何况她对户外本来也感兴趣。她笑了笑说:“好呀,你来定。”·地铁缓缓靠站,他们跟着人群往外走。出站时周念的手机响了,外婆从天气预报里看到最近燕都降温,便打来电话嘱咐她不要着凉。老人说话絮叨,关心完她的身体又开始关心她的工作,周念一路轻声接着电话,直到跟着迟则安进了怡华东里的大门都未察觉。“好呀,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周念讲苏城方言时,语调格外的软,“外婆你也是哦……嗯,我在这里都很好的。”迟则安默不作声地走在旁边,等进了六号楼就拿出钥匙开门。周念最近经常一个人来他家,进门边打电话边自然而然地换好鞋,然后在准备进储藏室拿水壶时反应了过来:“哎呀。”外婆在电话里问:“哎呀什么呢?”“没、没什么,”周念站在原地,瞪着在一旁差点笑抽过去的迟则安,捂住手机小声问他,“你怎么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