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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棉棉也顾不上烫了,撕下一块馒头塞进嘴里边哈气边道:“这几个馒头也就够我俩吃两顿的,而且光吃米面也不行,我待会儿去别的院子看看能不能弄点菜。”凤凰儿把馒头拿在手里,笑道:“填饱肚子虽然重要,但咱俩也不能一直当瞎子聋子。”阮棉棉把馒头咽下:“我也是这么想的,反正也回不去了,总不能连自己是谁,这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始终要好好活下去的。”凤凰儿补充道:“还有,万一这府里的人突然回来,咱们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可就麻烦了。”阮棉棉听她说起这府里的人,只觉得嘴里的馒头都变了味。可不是么,大豪宅的确是好,但不明不白地住着心里真是不踏实。一个不小心被人家轰出去都是小事,古代的权贵可不是好惹的,要人命也容易得很。她喝了口水压了压嘴里的不适,道:“你现在走不好其实就是心理作用,等一下我扶着你多练习几遍很快就会适应的。其他事情不急,等你能一个人走了再说。”“嗯。”这话凤凰儿相信,因为她的手已经比之前灵活很多了。饭后两人立刻就开始了走路练习。大约一个时辰后就见到了效果,凤凰儿已经能够独自扶着墙走得很稳。阮棉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虽然动作还有些不协调,不过已经很不错了!”凤凰儿也很满意,笑道:“还是棉棉姐有办法,之前我一个人摔了不知多少次,听你的话后一次都没摔还这么快就会走了。”阮棉棉道:“坐下来歇一歇。”凤凰儿依言坐下,道:“棉棉姐,你有没有想过,咱们俩如今是什么关系?”☆、第六章试梅妆两人的原身之间是什么关系?凤凰儿看过府邸和院子的规模和布局之后,心里基本已经有了答案。能住在院子正房的只可能是一房的主母,阮棉棉原身的身份不难猜。而“小姑娘”的身份,同样也能在正房中发现一些端倪。练习走路的时候她仔细看过正房中的布局和摆设。除却方才她们躺过的那张精美的大床,内室的纱橱后还另设有一张小一号的床。值夜的丫鬟晚间都睡在外间,能住在主母内室的只可能是她的女儿。还有,大衣橱旁边另有一个小衣橱,里面都是适合十一二岁女孩子穿的衣裳,同样能够证明这一点。这也是阮棉棉从水中救起“小姑娘”之后,为什么能够寻到合身的寝衣替她换上的原因。所以,“棉棉姐”这个称呼也不知道她还能用多久。凤凰儿话音刚落,阮棉棉脸上的笑容就顿住了。从昨晚到现在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只觉得自己一脑袋的糨糊,好些事情根本还没有来得及去考虑。现在听凤凰儿提起两人的关系,她心里顿时生出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她用力咽了咽口水:“我……总不会是你妈吧?”“我……妈?”凤凰儿疑惑地看着阮棉棉。不过她很快就释然了,毕竟“妈”这个称呼并不难理解。她点点头:“应该是。”“不是……我才二十多岁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大的……我特么……”阮棉棉都快哭了。她上辈子虽然活到二十五岁,但别说结婚,连恋爱都没有好好谈过,这就是传说中的喜当妈?她就说像她这么倒霉的人,怎么可能遇得上好事情。超级大豪宅住了还不到一天,这美梦碎得也太快了点。不过……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对?昨晚救人之后她是照过镜子的,如今的她和眼前的小姑娘长得并不像,所以……她存着一丝侥幸将凤凰儿拉到妆台前,指着铜镜道:“我肯定不会是你妈……娘,你看我们俩长得根本不像嘛!”不久前刚磨过的铜镜非常清晰地照映出了两人的模样。高挑丰满的女子,虽然没有梳妆打扮,面容却比那些刻意浓妆过的人还要艳丽。单薄瘦小的少女,样貌虽然还没有完全长开,但五官十分清丽雅致,秀美极了。皮肤白皙是rou眼能看出的两人唯一的共同点。除非睁着眼睛说瞎话,否则谁也不会认为这两个人有血缘关系。阮棉棉凝视着镜中的少女,像是在等着她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案。而此刻的凤凰儿却呆滞了。原因无二,镜中少女的样貌竟和她上辈子非常相似。之所以说相似而非相同,皆因她上辈子一直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气色非常不好,五官也有些变形。又因为种种遭遇,她的神态从来都是困顿的、阴郁的,看不出分毫属于豆蔻少女的天真明丽。而镜中少女不一样,完全就是一个稚嫩柔美的,让人很容易生出好感的小姑娘。原来没有经历过磨难和阴暗的自己也可以这么美好……见她迟迟不应答,阮棉棉忍不住喊了她一声:“小凤凰——”凤凰儿醒过神来,抬眸看向镜中的阮棉棉:“万一我长得像父……像你原身的夫婿呢?”阮棉棉脑海中一万匹某种马呼啸而过。谁不知道女孩子多半长得像老爸?这种时候别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补刀了好么?她忿忿地指着纱橱的方向道:“如果是那样你还能和我住一间房?”就算是在现代,十几岁的女孩子也没有和父母住一间房的道理,更何况是古代!对这个问题凤凰儿能有很多个答案,但她聪明地选择了闭嘴。再说下去棉棉姐肯定会炸毛的。现实是阮棉棉已经炸毛了。一想到自己莫名多了个老公,还是个古代的贵族老公,她要死的心都有了。她忿忿道:“万一我是个寡妇呢?”凤凰儿指了指大衣橱里样式繁多的衣裙,寡妇怎么可能穿得这么光鲜亮丽。阮棉棉重重坐在了妆凳上,生平第一次诅咒别人赶紧去死。就是当寡妇也比和许多女人共用一个老公强一万倍!凤凰儿虽然不知道阮棉棉此刻具体在想什么,但也知道她肯定不舒服。夫妻不同于世上的任何一种关系,是非常亲密的。突然之间多了一个陌生的夫婿,换成谁能坦然接受?她用适应得最好的左手拿起妆台上的一把梳子,一面试着替阮棉棉梳理长发,一面温声安抚道:“棉棉姐别担心,既然咱们住一间房,就说明那人平日里根本就不住在这里。更何况再麻烦的事情咱们也一定能想到解决的办法。”阮棉棉用力揉了揉脸颊,小凤凰说得对,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绝对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