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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儿道:“可以开始了。”袁谟道:“其实贫道已然替姑娘算好了。”“哦?说来听听。”“否极泰来红鸾星动。”“没了?”凤凰儿眉头微皱。“不准?”袁谟浅浅一笑。凤凰儿眯了眯眼睛。这道士究竟是在胡说八道还是真的有些本事?自己上一世的确是悲惨之极。而这一世遇见棉棉姐,遇见阮家人,的确算是行了大运。否极泰来算得极准,只是那什么红鸾星动……自己如今才刚满十二岁,根本没打算去考虑那些事情。硬要往那个方向想的话……莫非指的是涂浚?她轻轻摇了摇头,涂浚是绝不可能的。虽然棉棉姐说过不会考虑涂征,但她却觉得有些事情不好说。万一棉棉姐真和司徒曜和离,涂征的确是最合适不过的继父人选。所以这道士的话不能当真。蒙对的那一句就勉强算是给自己一个安慰吧!她偏过头对红儿几人道:“咱们走吧。”这次袁谟并没有阻拦他们,而是偷偷给赵重熙使了个眼色,又指了指远处一条十分僻静的小巷。赵重熙非常不想搭理假牛鼻子老道,可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意气用事。听司徒阮氏的意思,他们最早也要年后才启程返京,好些事情就耽搁了。目前他能用的人只有袁谟和梧桐,绝不能错过今日这个良机。很快他们四人又融入了人群中,赵重熙故意落在后面,一闪身就钻进了小巷中。袁谟和梧桐果然已经候在那里。“梧桐,去巷口把风!”袁谟吩咐道。梧桐张了张嘴,发现自家爷根本不看自己一眼,只好认命地去了巷口。赵重熙冷眼看着袁谟,直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按在了墙上。“你个死牛鼻子,爷的前程在哪儿呢?”袁谟笑道:“你竟不知道?而且这也能怪我?”☆、第一百三十六章谁更损(下)同窗十年,袁谟自认为对身份尊贵的重熙师弟还是非常了解的。他是皇室中人不假,但却是那种难得一见的襟怀坦荡且心存善念的皇室中人。有时袁谟甚至会怀疑,重熙师弟回京之后如果还继续这么“坦荡善良”,能不能保得住小命都难说。可今日,不,应该说从离开山庄那一日起,重熙似乎就有些不一样了。眸子同过去一样黑白分明,看向自己的眼神却不再纯澈,似乎夹杂了一些别的东西。像是怨恨,更像是伤心、失望……袁谟实在想不起来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或者说在什么事情上伤害过师弟。以至于让他对自己产生这么大的误会。当然,离开山庄之前排的那一卦除外,毕竟重熙被滚石砸中后受了不轻的伤。但以他的心胸,断不至于因为这件事就真的憎恨自己……因为有些心虚,即使被揪住衣领按在墙上,袁谟还是努力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同门师兄弟中两个武功同为“第一”的人较量,势必有一人要做出让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呐……当然,如果他是正数第一的话,绝不会下这么重的手对付自家师兄,更不会毁掉师兄崭新的道袍……那一日两人在山庄门口分别时,赵重熙就已经想明白了,上一世的事情其实怪不到袁谟头上,不应该去记恨他。而且于公于私他都应该更加珍惜这份同窗之谊和兄弟之情。可惜这死牛鼻子不懂见好就收,跟踪自己也就罢了,居然还敢露出这么难看又可恶的笑!真是两辈子都误交损友么?!赵重熙又在手上加了两分力:“我需要知道什么?原来在袁师兄眼里,给人做小厮也是不错的前程?”袁谟呼吸一紧:“你好歹也是……怎的目光和梧桐一样短浅呢?手先松一松,为兄快喘不过气了……”赵重熙撒开手,冷眼看着他。袁谟用力咳嗽了几声才道:“重熙师弟,老天爷把这么大的一份前程摆在你面前……不,应该说直接砸在了你头上,你难道还不懂得抓牢?”赵重熙握了握拳。如果不是能确定自己与司徒箜之间的婚约绝对是个秘密,他几乎都要怀疑所有的事情全都是袁谟故意设计的。否则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巧的事情,自己不管走哪条路都能遇见“未婚妻”?!事到如今,他当然清楚所谓的“前程”是什么。可上一世的教训告诉他,有些东西并不是想抓就能抓得住的,更别提抓牢。他故作冷漠地凝视着袁谟的眼睛:“抓牢什么?”袁谟按了按眉心,聪明人装傻比傻瓜装聪明更让人头痛。他重重叹了口气:“重熙,西山是你自己选的,小厮也是你自己要去做的,为兄没有逼过你,对吧?”赵重熙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你要不是冲着那前程,治好伤后直接就可以离开,又何必上赶着去做小厮?”赵重熙讥讽道:“为了前程去做小厮?亏你想得出来!”袁谟不以为意道:“所以我才觉得奇怪。如果是为了前程,你索性直接把身份一亮,说不定就被人家看上做女婿,一切岂不便宜?”赵重熙沉着脸道:“你别小看了司徒六姑娘,更别小看阮大将军……”“最不能小看的就是你!”袁谟嗤笑道:“有时我真是不知道你究竟在别扭什么。司徒六姑娘不够聪明漂亮?出身教养不够好?背景不够硬?阮大将军的兵权和威望,成国公府的底蕴和人脉,能得其一便大有可为,更何况两者皆备。放眼整个大宋,比她更适合做你媳妇儿的女孩子绝找不出第二个!同样的机会如果摆在你那几位皇叔面前,他们不争得头破血流才怪!”赵重熙微微低下头,并不打算多做解释。袁谟气急,恨不能抬腿狠狠踢他一脚。“好吧,就算你眼睛长在头顶上,愣是看不上人家司徒六姑娘,可阮大将军那边你总得有所动作吧?索性用点手段直接混进军中,这其中的好处不用我明说了吧?你倒好,做小厮直接做上瘾了!今儿陪着姑娘骑马,明儿陪着姑娘逛街……”“袁谟。”赵重熙打断他的话:“你这是在教训我?”袁谟愣了愣才道:“教训你怎么了!”“是不怎么,但我今日没那么多的闲工夫听你絮叨。”赵重熙凉凉道。“你什么意思,嫌我烦?”袁谟白了他一眼:“你当我爱管你呢?要不是梧桐哭着喊着不放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