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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雁声咧咧嘴:“圣上知晓的,倾音阁就是个以琴会友的地方,如今不过是多了几位同家父志同道合的制琴大师,算不得稀世宝物。”“哼!”昌隆帝道:“这可未必,承甫自诩不好女色,朕却一直都不相信!说不准倾音阁里就藏着一位绝世美人,所以才让他这般流连忘返!”韩雁声:“……”圣上这是真生气了?否则怎会在自己面前直呼父亲的表字“承甫”,这可真是破天荒的第一回。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借圣上吉言,要是家父能在倾音阁寻到一名红颜知己,那倒也不赖。”“臭小子!”昌隆帝笑骂道:“这么多年朕竟没有发现你也是个臭小子!真白长了这么好的相貌,白读了这许多的书!”韩雁声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接话了。昌隆帝又道:“让你去你就去,少给朕推三阻四的,明日早朝朕一定要见到英国公。”“微臣遵旨。”※※※※凤凰儿一直忙到腊月下旬才把所有的礼物备齐。看着眼前堆成一座小山的袜子堆,她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一个多月来的疲惫一扫而光。大将军的四双袜子,上面绣了松鹤延年的图样。两位舅舅和涂舅舅,每人也是袜子四双。上面根据他们的喜好绣了梅兰竹的图样。九位表兄以及涂浚每人两双袜子,根据他们的生肖绣了各种动物。司徒篌的比较特殊,不仅包括四双绣了精美图样的袜子,还有一件外裳和一双凤凰儿绣了鞋面的鞋子。算是勉强给弟弟凑齐了一整套行头。凤凰儿越做越有兴趣,手工也越来越好,索性又给外祖母绣了一条抹额,给两位舅母一位姨母每人绣了一条帕子。刚把礼物收拾妥当,就有小丫鬟来回,说大将军来了。凤凰儿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裳和头发,笑盈盈地走了出去。果然见阮大将军正在小院门口同两名小厮说话。“让老夫瞧一瞧你们最近的进展如何。”只见他又像初见那一日一般,把蒲扇一样的大手掌往赵重熙和史可奈肩上一拍。赵重熙的表现同上一次一般无二,依旧是咬着牙纹丝不动。史可奈却有了很大的不同。上次阮大将军的手才刚碰到他的衣裳他就倒了。这一次却和赵重熙一样,咬紧牙关硬撑着,直到小腿发抖都没有吱一声。“哈哈……”阮大将军收回手,挑起大拇指赞道:“臭小子们果然都有进步,都是好样儿的!”赵重熙和史可奈一起抱拳:“谢大将军栽培!”这话绝对是发自内心的。阮大将军凯旋而归之后,就把军中所有的事务彻底交给了儿子和孙子们。他自己则留在府里,美其名曰“休息”。可他是忙碌了半辈子的人,怎么可能闲的住。于是赵重熙和史可奈这两个没挖成的“墙角”再次进入了他的视线。从每日早晨到晚间,近八个时辰,两名少年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归了阮大将军。真是把他俩当作军队里的士兵cao练。而且还是那种精英中的精英。赵重熙底子好,阮大将军便按武将的标准要求他,骑射武功样样不落。史可奈头脑灵活,身形小巧,阮大将军便把他当作军队里的斥候培养。一个多月的时间,两名少年像是脱胎换骨一般,都有了不小的进步。不仅史可奈,就连赵重熙都有些后悔。当初真不该拒绝阮大将军的。如果能正式成为阮大将军麾下的一员,他能得到的好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学会真本事是一方面,拉拢一部分军方势力同样重要。军中的人可不会看你身份是什么皇子皇孙,他们看重的事一起上过战场的兄弟情义。如果他有了这样的经历,将来和那些人竞争的时候又多了一重把握。赵重熙不免暗暗可惜。早知道就不该……阮大将军一眼就看出两名少年眼中的悔意。他大笑着走向他的宝贝外孙女:“世上可没有后悔药,你们学好本事,护好老夫的宝贝小妞妞就行!”☆、第一百五十四章围炉话小院子是阮大将军特意为孙女修建的。但唯一的外孙女住进来之后,这还是他第一次登门。凤凰儿高兴之余,心里多少也有些好奇。这段日子外祖父虽然住在府里,其实一直都没有闲着。她又忙着给亲人们准备礼物,也是整日忙得很。祖孙二人虽然每日都能见好几回面,但一直都没有机会坐下来单独聊一聊。今日外祖父主动登门,自是有话想要同她说。可他会说些什么呢?凤凰儿敛住心神,笑眯眯地福了福身:“外祖父安好。”阮大将军一手拉起她,另一手指了指依旧空空如也的匾额:“这么长时间了,小妞妞还没有想出个院名?”凤凰儿微窘:“还没呢。”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虽然两辈子都没有正式上过学,但她清楚自己“读”过的书并不比其他人少。按说给自己的居处取一个既好听又有内涵的名字应该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可她抱着脑袋想了几个月,知道的典故和读过的诗词歌赋几乎都想遍了,依旧没能想出个合适的院名。此时听外祖父询问,她不免想起了初到汾州那一日大舅母说过的话。——他的宝贝外孙女学问定是极好的,院名就留给你自己取。可两三个月想不出一个名字,她这“极好”的学问真是……见外孙女一张小脸涨得通红,阮大将军哈哈大笑道:“小妞妞这是钻牛角尖了?”“外祖父——”凤凰儿越发羞窘。“天儿太冷了,咱们去屋里说话。”阮大将军拉着凤凰儿的小手,祖孙二人一起走进了院门。春桃和红儿带着丫鬟们早已备好了炭盆和热茶点心,把两人迎进了暖阁中。阮大将军打量了一番暖阁中的摆设,满意地点点头:“有点做学问的样子,咱们家总算也出了个喜欢读书的人。”凤凰儿知道他指的是屋子角落那满满一架子的书,以及书案上那一摞写满字的纸张,小脸越发红了。那些字全是刚到汾州那一个多月写的,最近她忙着做针线,好久都没有碰过笔墨了。至于那些书……虽然是她和阿福一起去书摊儿上一本一本搜集来的,她同样没有来得及看。只是在做针线的时候让偶尔过来看她的棉棉姐,或者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