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5
不想让她听见他们二人的谈话罢了。她略有不甘地福了福身,之后便退出了书房。唐嬷嬷忙问:“三爷,您老实对嬷嬷说,您做这件事儿是不是为了三夫人?”“嬷嬷怎会这样想,阮氏如果真容不下她们,早在十几年前就把她们打发了,如何会等到今日。”“那……”唐嬷嬷都有些迷糊了。“嬷嬷,实话对你说,苏白是莫老姨娘的人。”“你确定?”唐嬷嬷微微吃了一惊,但显然并不全信。老夫人最在乎的人就是她亲生的三个儿女。能到他们身边伺候的人,无一不是精挑细选后又认真调教的。苏白和云娑自然也不会例外。她们都是六岁时便跟着三爷的,那时司徒家还是大燕的成国公府,远比如今富贵煊赫。虽然那时老夫人娘家已经没落,但也远不是莫老姨娘这个罪臣之女可以相提并论的。莫老姨娘那个时候既没有权又没有钱,拿什么去收买人心?更何况她那个时候整日忙着狐媚国公爷,哪里有那个闲工夫去cao心少爷们挑选丫鬟的事。所以三爷方才这番话她真是有些不敢相信。司徒曜笑道:“嬷嬷还记得我五岁那一年父亲送给莫老姨娘的那一套十二花卉的金锞子么?”唐嬷嬷讥讽一笑,这件事情是埋在老夫人心里的一根刺,她怎么可能会忘记?那时国公爷可不像如今这般不得势,而是大燕真正的权贵。一套金锞子本不值什么,但淑妃娘娘雕刻的模具,燕帝亲手所铸,当世只此一套,谁敢说它不是价值连城?这样的东西本不该拿出来招摇,更不应该随手赠与一名小妾。可成国公那时偏偏就这么做了。司徒曜提起金锞子,目的不是要和唐嬷嬷一起痛批他父亲那些不妥当的行为。他冷笑道:“可我前几日竟在苏白的梳妆匣里发现了其中的一枚海棠。”这事并非他杜撰,更不是故意栽赃。苏白最喜欢的那个梳妆匣的暗格中的确有一枚海棠金锞子。那海棠也确实是燕帝亲手所铸的那一套金锞子中的一枚。只不过那海棠金锞子并非莫老姨娘赠与苏白,而是她无意中捡得的。至于这么贵重的东西为什么会轻易被人捡到,那就只能去问那名真正被莫老姨娘收买的人了。上一世司徒曜无意中发现了暗格中的金锞子,当时便仔细询问了苏白。苏白也没有隐瞒,把整件事的经过对他交待得清清楚楚。而且他后来也证实了苏白并非莫老姨娘的人,所以这枚海棠金锞子确实是她捡来的。司徒曜之所以提金锞子的事情,就是因为他能肯定,唐嬷嬷听说这件事情后,一定会去仔细搜查苏白和云娑的行李。只要去查,有没有那海棠金锞子就不重要了。因为她们行李中不该出现的东西实在多得很。所以经此一事,苏白云娑离开国公府势在必行。至于那一千两……上一世她们两人害得他身无分文,如今还想让他继续给她们钱?要不是怕把她们逼得太狠狗急跳墙,那一千两他绝对不会给。唐嬷嬷对司徒曜的话没有半分怀疑。三爷自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即便是一枚小小的海棠金锞子,他也绝对不会认错。那么……苏白果然是莫老姨娘的人么?唐嬷嬷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司徒曜道:“唐嬷嬷如果不信,待会儿一查便知。”☆、第一百九十二章搅家精(上)唐嬷嬷伺候了卢氏几十年,什么样的荣华富贵都见识过,各种各样的内宅阴私也都不陌生。可今日……她看着粗使婆子们从苏白和云娑屋里搜出来的物件儿,一双手都颤抖起来。还好老夫人顾及身份没有亲自过来,否则还不知会被气成什么样子。而一旁的司徒曜情况更糟糕。失血过多加上才刚重生不久,他的脑袋本就有些晕晕乎乎的。看了搜出来的东西后,他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苏白的贪婪在他的预料之中,可也没想到她手头竟握有这么多的财产。而云娑……见他都开始打晃了,一旁的小丫鬟赶紧伸手把他扶到了椅子上。唐嬷嬷伸出尚在颤抖的手指着跪在地上的苏白:“说!这么多的银子从哪儿弄来的?”苏白之前收拾的包袱虽然不大,里面的东西却价值不菲。一千两一张的银票足有几十张,还有十锭金元宝以及几十颗浑圆的珠子。粗略估计一下都不止十万。苏白梗着脖子,用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瞪着司徒曜。要不是他今日莫名其妙抽风,自己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司徒曜被气笑了,忍着眩晕道:“别以为你不开口爷就什么都不知晓!”他指着混在那几十颗珠子中间的那个海棠花样的金锞子:“他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上一世还是他太天真了。这女人满嘴都是谎言,她的话就没一句是能相信的。有果必有因,人的行为总是有缘由的。莫老姨娘未必看得上对付自己这个嫡次子,可司徒明不一样。打小他就看自己不顺眼,尤其是自己做了阮大将军的女婿后,他更是愤恨不已。所以做出收买自己身边的人做眼线这种事情,真是一点不奇怪。而且除了司徒明,府里其他人基本都是靠月钱过日子的,怎么可能随手拿得出几万银子去收买一个小小的通房丫鬟?苏白微微一愣,随即忿忿地移开了眼睛。司徒曜道:“难怪六年前的事情会那般凑巧,原来是你这个内鬼在作祟!”六年前的事情不仅是司徒曜心里的痛,同样也是卢氏的。要不是有人通风报信,身处内宅里的三夫人母子三人怎会知道吕氏带着青青闹上门来?三夫人本就是个急脾气,突然知晓这样的事情哪里肯听人解释,结果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身为卢氏的心腹,唐嬷嬷如何还能忍得住。她厉声道:“苏白,你最好把事情原原本本交待清楚,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苏白冷笑道:“唐嬷嬷,你我都是一样的出身,都是伺候人的,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你这辈子夫妻恩爱儿孙满堂,又怎会懂得我们的苦楚。无宠、无子、无名无分,你倒是教教我,除了图钱我还能图什么?”唐嬷嬷一噎,一时间竟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见此情形司徒曜嗤笑:“无宠、无子、无名无分!心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