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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承认过。加之他和吕氏也有六年没见过面了,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但也就是一瞬之后,他咬牙切齿骂道:“什么叫做‘又’?你他娘的再胡说八道,老子不去了!”赵重熙一噎。这厮骂了他娘又自称老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但也充分证明他是真急眼了。他轻笑道:“司徒三爷,你敢说自己和那吕氏半点关系都没有?”司徒曜十分干脆道:“没有!”“从来没有?”“你少废话,究竟是谁去了吕氏那里?”赵重熙转头凝视着前方的路:“方才有人传了口信过来,说今日午后吕氏宅子里来了一名中年男子,虽然衣着打扮很普通,但一看就不像是平民百姓。”司徒曜咧了咧嘴,吕氏那种女人,怎么可能会同普通人结交?可中年男子……莫不是他那好表兄到了?可藩王未经宣召就私自入京,几乎等同于送死。他那好表兄的胆子竟已经大到了这般地步么?听他好半天不搭话,赵重熙嗤笑道:“司徒三爷是想不起来还是不愿意承认?”司徒曜冲赵重熙的方向挥了挥拳:“休要在这里耍嘴皮子,想知道什么去那里一看便知。”☆、第二十七章抓jian记(下)赵启和吕氏同时愣住了。他们同司徒曜是三十年的老交情,几时听他说过这么粗俗难听的话?赵启率先回过神来,勉强唤道:“善夫——”“呵——”司徒曜用一声冷笑打断的他的话。一开始的“表弟”到后来的“司徒曜”,再到“善夫”,这厮变得可真够快的!赵启既尴尬又恼怒。但他很清楚,在弄明白司徒曜此行的目的之前,自己绝对不能轻易发火。司徒曜弹了弹方才不小心蹭在衣袍上的尘土:“王爷十几年未曾入京,今日怎的搞成了这副德行?”赵启目光闪了闪:“善夫,咱们毕竟兄弟一场,你莫要把事情做绝了。”前一句示好,后一句威胁?这厮十几年的王爷倒也不是白做的!司徒曜讥讽一笑:“未经宣召私自入京,王爷还是先想想该怎么把这件事情圆过去的好。”赵启的手微微一抖:“阿曜,为兄入京乃是为了一些私事,实在不宜惊动圣上……”“明人不说暗话,王爷究竟是为了什么‘私事’我管不着,我官职低微说话也未必有人相信,只是……”赵启和吕氏的耳朵同时竖了起来。司徒曜不紧不慢道:“王爷要是方便的话,最好把这女人……”他伸手指向吕氏:“把这女人和她的儿女赶紧带走,从今往后别再让我看见他们。”吕氏万没想到司徒曜一上来就提自己的事情,柳眉瞬间竖了起来。她尖着嗓子道:“司徒曜,你不要太过分!京城不是你们司徒家的,柳条巷这所宅子也和你没有半文钱的干系,你凭什么撵我们走?还有,你这么做想过青青么?亏得她留在你身边孝顺了六年,你竟这般无情!”司徒曜依旧不搭理她,只对赵启道:“王爷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同这女人私会,可想而知她在你心目中有多么重要。既然这么重要,你又如何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京城?索性把她们一起带回封地……”赵启和吕氏大惊,司徒曜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青青身世的?明明不久之前在衢州,他还是个最慈蔼的父亲,甚至还为青青的将来打算。这才过去了多久,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二人的神色变化全数落入了司徒曜和赵重熙眼中。司徒曜道:“绕弯子是个非常不好的习惯,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替王爷养了六年多的女儿,花费了无数的心血和银钱,王爷总不至于连这么小的便宜都占吧?”赵启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厉声道:“司徒曜,你休要胡说八道!青青长得像谁你看不出来?当着外人的面你就这般羞辱本王,简直岂有此理!”司徒曜架起腿,依旧不紧不慢道:“不瞒王爷说,青青长得像谁我还真是没看出来。至于你说的‘外人’,这名小厮乃是我身边最可靠的人,我说话做事从来都不避着他。王爷有话便直接说吧。”赵启和吕氏一口气堵在胸口。别的不说,单是那一句“没看出青青长得像谁”便可以直接把他们气死。见他不说话,司徒曜不依不饶道:“这些年我为了替王爷养活老情人和女儿,实在是花费不菲,王爷还是干脆些,赶紧把账结了。从今往后你们一家人走你们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别说认识谁。”赵启怒喝道:“司徒曜!我和吕氏没有任何关系,青青分明是你的女儿。”吕氏泫然欲泣道:“司徒曜,你羞辱我也就罢了,可你为什么要怀疑青青的身世?”司徒曜顿觉索然无味。自己从前是有多傻,竟被这一群算不上聪明的人耍得团团转!他站起身冷眼看着赵启:“既如此,就不要怪我说话难听。吕氏十一岁时吕家遭逢变故,她从一名贵女沦落为罪臣之女,还险些做了一名官妓。你父王见她姿容出众,便替她赎了身并带回了王府。十四岁那年,她正式成为了你父王众多小妾中的一个,所以她勉强算是你的庶母。嫡长子和庶母,自是不该有什么关系。可事实上你们俩却一直都有关系,只不过瞒着众人的耳目罢了。”被他当面揭穿隐私,赵启那张沾满了黑灰的脸变得紫胀。吕氏恼羞成怒,挥舞着长指甲朝司徒曜扑了过去。司徒曜见势不妙,一闪身就躲到了赵重熙身后。赵重熙:“……”这厮几时学得这般jian诈了?不容他多想,长长的指甲已经挥到了他的脸颊附近。赵重熙干净利落地抬起腿,一脚把吕氏踹倒。司徒曜冷笑道:“我话还没说完呢!当年你们给我设了那样的局,害了我一辈子,我倒想问一问,你们居心何在?”赵启咬牙骂道:“是你和这贱人之间不清不楚,甚至把我父王都给气病了。如今你还敢往本王的头上扣屎盆子!你的居心又何在?”见他依旧在狡辩,司徒曜也懒得再纠缠从前那些破事。他一甩衣袖道:“你们之间到底谁是贱人,谁是无辜,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那个瘸了一条腿的阿林和青青究竟是你们父子俩谁的种,你们自己去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