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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上。孰料几人刚走出偏房,阮棉棉便突然尖叫了一声,提着裙摆朝丰大师平日里在下面干活的那棵大树冲了过去。韩禹等人都被吓了一跳。史可奈和英子生怕自家夫人出事,忙追了上去。阮棉棉之所以突然弄了这么一出,原因很简单。因为她居然看见了一样不该出现在这里,却又是她盼望了半年,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的东西——辣椒。确切地说是一小串红红的干辣椒。阮棉棉连眼睛都不敢眨,一口气冲到了大树下,伸手把挂树上的那一小串干辣椒提在手里。直到此时她才觉得自己不是在做梦,手里提着的的确是辣椒。史可奈比英子跑得快,他见阮棉棉神色有些过于激动,忍不住道:“夫人,您怎么了?”阮棉棉这才清醒过来。她又看了一眼手中的干辣椒,觉得自己的人生重新有了光彩。“阿奈,这是辣椒……”“辣椒?”史可奈迷糊了。他在外闯荡好些年,天南地北都去过,真是从未见过夫人提在手里这种红彤彤的东西。当然也没有听过“辣椒”这个词。韩禹和龚大师动作也不慢,就比英子晚了两三步走到了阮棉棉身侧。他们俩和史可奈一样没有听过“辣椒”这个词,但对阮棉棉手里提着的这一串红彤彤的的东西却并不陌生。韩禹指着那“辣椒”道:“夫人,你知道这个东西?”阮棉棉暗暗咧了咧嘴,她方才太过激动了。和这位韩先生虽然才刚认识没多久,但她能看出这是个绝顶聪明的人。箜篌的事情上他已经放了自己一马,这辣椒……她该怎么解释?阮棉棉很是佩服丰大师的这一份执着。因此在画图的时候比上一次更多用了几分心思,描绘得更加详细。韩禹和龚大师也没有闲着,两人主动请缨替阮棉棉磨炭笔。虽然他们不太清楚她为何放着现成的笔不用,非要用这种奇奇怪怪的办法。丰大师见所有人都这般认真,免不了自嘲几句:“是小老儿太过心急了,本可以慢慢来的。”韩禹看着自已被抹得黑黢黢的手,笑道:“再过一二十年,我们一定比大师更心急。”阮棉棉正在画图的手顿了顿。没想到位高权重的韩先生,竟还是个十分善解人意的人。正常情况下,古人的寿命远不及现代人那么长。现代五十多岁的人大多数父母都还健在,哪里就算得上老人了?一个个精神抖擞活得不要太潇洒。可古代不一样,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便真的算是老人了。看丰大师的模样差不多也是快到花甲的人,虽然身体依旧健朗,但难免也会觉得剩下的时间不多,所以恨不能一天当作两天用。她心里有些酸酸的,更加仔细地描绘图样。大约一个时辰后,她终于把转调箜篌的关键之处画好了。丰大师和上次一样,把图样抱在怀里仔细琢磨,再不肯搭理旁人。韩禹笑了笑,对阮棉棉道:“夫人大约也累了,不如随我们去喝杯茶用些点心?”☆、第五十一章合伙人(上)红果的事情本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见阮棉棉这般感兴趣,韩禹道:“没过多久,最先结出的绿果渐渐变红,颜色格外鲜艳漂亮极了。但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更没有人敢于尝试它的味道。你手上的这些是丰大师的小孙子觉得好看,便让丫鬟们替他穿了一小串。后来季节到了,剩下的红果和它的树都慢慢干枯,全都被花草匠人们当杂草清除了。”当杂草清除了?还全都?!阮棉棉低头看了看手中这一小串干辣椒,心疼得都快哭了。她不懂辣椒的品种,但手里这三四十个辣椒的形状同现代的小米辣相似,个头儿略长一公分左右,一看就是那种辣味十足的辣椒。如果去年倾音阁里的那些辣椒没有被清除掉,至少也是一两斤干辣椒。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剩下这么三四十个。为了她这辈子的口福,这些干辣椒必须留作种子,哪里还能剩下给她做菜用的?她的麻辣水煮鱼、水煮牛rou、辣子鸡、香辣虾、鸭血粉丝、火锅……又得等上好几个月了!阮棉棉把辣椒紧紧攥在手里,心里对丰大师的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孙子说了好几声谢谢。要不是那孩子一时兴起,这三四十个也早就尸骨无存了。韩禹不太明白她为何这么紧张这几个干瘪的红果,轻笑道:“夫人和这红果的确是很有缘分,不仅能梦到,还能注意到这里挂在着一小串。”龚大师也附和道:“是啊,咱们一个月总要到丰大师这边来几趟,怎的就从来没看见?得亏这棵大树足够繁茂,否则被大雨淋上几回,估计这些干红果早就烂掉了。”阮棉棉非常认同韩禹的话,有些事情真的是要讲缘分的。今日是她第三次到这里来了,却一直没有发现这里挂着一小串辣椒。想来过去就是缘分未到,所以放在眼前都看不见。而此时此刻缘分终于到了,合该她阮棉棉这辈子有口福。她瞬间觉得做梦这个借口实在太烂了。等辣椒种植成功,她势必要把上一世最爱的那些美食弄出来。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万一被眼前这两人知道,肯定会更加怀疑她。莫非美食的做法也是梦见的?别瞎扯了!她勉强笑了笑,谎话张嘴就来:“其实方才我是同你们开玩笑的,这辣椒……也就是你们说的红果,我小的时候见过一回。”“你见过?”韩禹和龚大师异口同声道。“十几年前我家里来过一名胡商,我就是在他那里见过的,辣椒这个称呼也是听他说的。”龚大师恍然道:“难怪了……承甫,你还记得前年有一个胡人来过倾音阁么?”“你是说那个酷爱琵琶的波斯胡?”“除了他还能有谁?这些辣椒不就是在琵琶作坊那座小院里发现的么?想来是那波斯胡随身携带着辣椒,不小心遗落在那院子里,所以去年才长了出来。”两个大男人在一旁分析得头头是道,一口一个“辣椒”也说得非常顺口。阮棉棉却暗暗松了口气。管他波斯胡还是什么胡,反正辣椒的事情是圆过去了。怀里揣着宝贝,她哪里还有那份闲心去喝茶吃点心。赶紧回去准备种辣椒才是硬道理!她冲韩龚二人福了福身:“韩先生,龚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