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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我便让亲卫们挑了一批十岁左右的孩子精心培养。如今他们都是二十出头正值最好的年纪,护你一生的周全不成问题。”说罢他又一次提高声音冲屋外唤了一声:“阿伊进来。”很快方才那名黑衣男子就推开门走了进来。“主子。”慕容亓炎对凤凰儿道:“这是飞凤卫的统领夏侯伊,今后他就跟着你了。”夏侯伊冲凤凰儿单膝跪下:“属下参见小主子。”凤凰儿抬手道:“夏侯统领免礼。”“谢小主子。”夏侯伊站起身立在一旁。慕容亓炎又道:“凰儿,今后飞凤卫的给养以及人员的俸禄,一切都由你自己负责,为父不会再插手半分。”凤凰儿嗓子有些发堵。倒不是怕自己养不活这一千人,更不是不愿意负责。而是……父王把一切都交到她手里,就意味着他要和自己分别了。以他如今的年纪,分别几乎就等同于永别。“父王——”她又一次跪在慕容亓炎面前。同样,她也能领会父王的用意。以父王的能力,几十年的时间他拥有敌国的财富不是问题。他可以给自己足以养活这一千人十辈子的银钱,但他却没有那么做。飞凤卫是自己的护卫,养活他们,让他们保持最佳的战力是自己最基本的责任。一个连最基本的责任都担负不起来的人,也不值得飞凤卫的人效忠。“凰儿,此一生还能与你见上一面,为父心愿已足。大燕昭惠太子的爱女早已长眠于凤凰台五十多载。你如今只是宋国成国公府的六姑娘司徒箜,同大燕再无半点瓜葛。”凤凰儿重重磕了一个头:“父王,女儿舍不得您。”“为父同样不舍,却不能因此便阻了你此生前进的脚步。”“那我今后还能再来探望父王么?”“为父虽然老迈,但精神尚佳,有缘的话咱们自会再见面。”凤凰儿潸然泪下。她一点也不想同父王分开。慕容亓炎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去吧,让翠羽带你入花阵,瞧瞧那赵家小子如何了。”一面又问夏侯伊:“他到哪儿了?”夏侯伊抱拳道:“回主子,入了迷心阵。”慕容亓炎微微一笑:“赵家小子倒还有几分本事,竟能一路闯到迷心阵。”凤凰儿轻轻打了个嗝。迷心阵?一听就不是容易对付的。只是不知向来心智坚定的阿福能不能通过这一关。她又磕了一个头:“父王保重,女儿拜别了。”慕容亓炎用力把她搀扶起来:“去吧,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是平淡还是辉煌,一切就看你如何选择如何经营,父王祝福你。”凤凰儿又看了他一眼,这才对夏侯伊道:“我还需在大燕停留几日。你留五十人暗中尾随我,其余人去宋燕边界集结,届时咱们一起回大宋。”“是,小主子。”凤凰儿依依不舍地给慕容亓炎行了个礼,一狠心转身走了出去。她的身影刚一消失,慕容亓炎顿时老泪纵横,身子也摇晃起来。夏侯伊赶紧上前扶住他。慕容亓炎摆摆手:“无碍的。”夏侯伊非常想不明白,道:“主子,您为何不多留小主子一些时日?”慕容亓炎叹道:“始终都是要走的,凰儿已经为我活了一世,我如何能再拖累她一世?我已经是风烛残年,保不齐哪一日就去了,何必让她徒增伤感。”夏侯伊带着nongnong的鼻音道:“属下也舍不得主子。”“阿伊,你曾祖父便是为了保护我才被人逼下悬崖,你祖父和父亲也是一生追随于我。如今你又要去扶持我的女儿,你们夏侯一家实乃天下最忠心的家族。”“主子……”“飞凤卫由你统领,今后一切都听凰儿号令。余下的安排除非到了危急时刻,暂时不需要告诉她。等她成为真正的凤凰那一日,再把所有的东西交给她。”☆、第一百五十三章迷心阵夏侯伊是在慕容亓炎身边长大的。尤其是最近十年,两人几乎是形影不离。此时听见“风烛残年”这个词从主子嘴里说出来,铮铮铁汉忍不住红了眼圈。慕容亓炎拍了拍他的肩膀:“阿伊不必如此伤感,我尚未到油尽灯枯时,总是要看着你们都有个好结果。”夏侯伊道:“主子放心,属下一定尽全力保护小主子。”慕容亓炎欣慰地点了点头。“走吧,送我回去。”“是。”再说凤凰儿。刚一转身,她的视线就被眼泪模糊了。强忍着折返回去的冲动一步步走出了小院,泪眼婆娑间,她看见了翠羽那张满是皱纹的脸庞。“翠羽……”她伸手抱住了对方的腰。“殿下莫要再伤心,瞧您眼睛都肿了。”翠羽拍着她单薄的肩背,心疼不已。凤凰儿吸了吸鼻子,哽咽道:“能亲眼见到父王,是我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儿,所以我不伤心,我高兴……”翠羽取出帕子替她擦了擦脸:“殿下,您同太子殿下见面不易,何不多留些时日?”凤凰儿道:“翠羽,我好想留在这里陪伴父王,那儿都不去,什么都不想。可父王不希望我一直沉溺于过去的种种,更不希望我见到他一日比一日衰老……”翠羽温声道:“殿下一片拳拳之心,定不会辜负了太子殿下的良苦用心。就好比奴婢的那些孩子们,我也想让他们日夜陪伴左右,可他们终有一日会长大,也会有自己的想法,也该有自己的生活。况且总窝在家里能有什么出息,趁着年轻总要出去闯一闯。”凤凰儿的心中的阴霾总算是散去了一些。“翠羽,你说得很对,我绝不能辜负父王的良苦用心。只有我过得好了,父王这几十年的心血才没有白费。”翠羽笑道:“殿下能想明白就好,随奴婢回去吧。”“阿福,就是我的那个小护卫,他现下还困在迷心阵中,你带我去瞧瞧。”翠羽道:“他竟能闯到迷心阵?那真是很不错了。”凤凰儿挽起她的胳膊:“你几时竟也能通阵法了?”翠羽边走边笑道:“奴婢哪儿懂那些,只是几十年来进出那么多趟,再笨也记住了。”“这话我可不信,阵法可不是寻常的道路,变化无穷诡异莫测,岂是进出次数多了便能记住的。”翠羽打趣道:“殿下既不相信奴婢的话,也没有同奴婢说实话。”“什么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