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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至少最近这段日期不想见到你。”“夫人,你听我解释……”“滚!”阮棉棉站起身一指门口。司徒曜慢悠悠站起:“不是弥补,也不是可怜同情,夫人……”“能不能让我安静会儿!”阮棉棉瞪着他,挥舞了一下拳头。司徒曜不敢再执拗,抿了抿嘴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阮棉棉重重坐回了椅子上。死渣男!果真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同样是各过各的,自己觉得轻松快活,渣男就觉得无法忍受,各种空虚寂寞冷。她叹了口气,只觉得身心俱疲。不免又想起了凤凰儿。也不知道小凤凰他们现在到哪儿了。如果她在的话,自己还能找她倾诉一下。她调整好情绪,把英子叫来嘱咐了几句。※※※※第二日一早,司徒曜果然没敢再来打扰阮棉棉。她看着镜中的黑眼圈,忍不住又骂了几句。要不是死渣男昨天发疯,她何至于吃不好睡不好。英子在一旁劝道:“夫人,您平日随不爱上妆,可今日还是用脂粉遮盖一下吧,待会儿还要出门呢!”说罢就打开了妆台上的一盒香粉。阮棉棉一看那盒盖上精美独特的纹样,心理愈发烦躁。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自己的生活中就已经处处都有了司徒曜的影子。虽然他从未在琴瑟居留宿,自己的房间里却处处都有他留下的痕迹。衣裳、首饰、脂粉、摆设,甚至是寻常爱喝的茶爱吃的点心,几乎全是他一手置办的。死渣男手段果然高超,竟用温水煮青蛙的办法对付自己!☆、第一百九十章任教习带着满心的郁闷,阮棉棉带着史可奈和英子,三人乘马车来到了倾音阁。和上一次唯有迎春花不同,此次倾音阁中各色时令花卉花开正盛,沁香扑鼻,越发让人流连忘返。三人沿着花廊走了没多久,就见倾音阁的大管事带着两名丫鬟迎了上来。行过礼后,大管事笑道:“夫人今日来得挺早。”阮棉棉也笑道:“韩先生已经到了?”“先生昨日午后就来了,他在丰大师的小院那边等候夫人。”“那咱们快去吧。”主仆三人跟随大管事和那俩丫鬟,很快就到了丰大师的小院。大约是知道阮棉棉今日要来,平日里很少开着的院门竟是大敞着的。几人刚准备走进小院,就听见了丰大师那爽朗粗犷的声音。“夫人快快请进。”阮棉棉也提高声音道:“大师好耳力。”说罢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走了进去。丰大师的住处依旧是过去的光景,满地的木料工具和制作箜篌的材料,几乎难以落脚。阮棉棉等人花费了好些气力才走了进去。韩禹之前就听见了她们说话的声音,此时早已候在了正房门口。他冲阮棉棉拱了拱手:“夫人早。”阮棉棉忙还了个礼:“韩先生早。”虽然已经知晓了对方的身份,阮棉棉却一点也不想称呼他为“韩大人”。难得有倾音阁这么个清净的地方,她不想去顾及那些繁文缛节。相信韩先生也是一样的。韩禹果然很高兴,把阮棉棉引到一旁坐下。阮棉棉的注意力却不在韩禹身上。因为此时正房里竟摆放了两架崭新的雁柱箜篌。她疑惑地看着韩禹:“这是……”韩禹笑道:“这是依照夫人那架雁柱箜篌的尺寸做的。为了制作这两架箜篌,丰大师停止了对转调箜篌的研究,夫人不会失望吧?”“哪里,好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只是韩先生制作两架雁柱箜篌,莫不是什么人想要学习?”韩禹道:“夫人一猜就中,正是有两名宫里的乐师想要向夫人求教。”阮棉棉暗暗咧嘴。宫廷乐师欸!相当于从前那个时代最顶尖的演奏家。自己的箜篌虽然弹得不错,但比起最顶尖的演奏家就有些不够看了。她定了定心神,笑道:“韩先生的意思是今后这里便是两位乐师学习箜篌的地点?”韩禹道:“这还要看夫人能不能腾出空来,时常过来指点一二。”阮棉棉道:“时间上没有问题,我只是担心自己的水平有限,怕耽误了两名乐师。”“夫人过谦了。”韩禹笑道:“那两名乐师头一回见到雁柱箜篌,激动得好几日都睡不安稳。只是他们没有福气见到夫人的演奏,多少有些遗憾。”“那他们人呢,今日竟没有同韩先生一起来么?”韩禹见她这般着急,打趣道:“夫人答允做教习,难道都不想知道这教习的薪俸几何么?”阮棉棉一噎。她本来是觉得找点事情做打发一下时间挺好,没想到还能有薪水。果然学生的档次不同,老师的待遇也能蹭蹭往上涨。想罢她笑道:“我相信韩先生必不会亏待我的。”韩禹顿觉她比自己想象的还有意思。他笑道:“今日是请你来商量这件事,所以没有让乐师们一起来。”阮棉棉道:“其实我早就想挑几个资质好的女孩子来学习箜篌,后来想想又放弃了。”“夫人这又是为何?”“韩先生不妨想一想,家境贫寒的女孩子们学了箜篌有什么用?”韩禹沉默了。家境富裕的女孩子,她们学习乐器要么是因为喜欢,要么就是为了给自己加点分,以便将来能有更好的姻缘。家境贫寒的女孩子则不然。学了乐器之后,她们很容易便会沦为那些高官富户的玩物。与其那样,还不如在家里做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子。他没有想到,看似有些大大咧咧的司徒阮氏,心思竟这般细腻。而且最难能可贵的是她的这份仁心。他苦笑道:“夫人考虑得极为周到。”阮棉棉也学着他苦笑了下。在这个时代,想要像她上一世那样靠教人弹琴养活自己,简直比登天都难。韩禹道:“夫人也不用灰心,学生贵在精不在多。穷其一生能教出三五名出色的学生,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成就。”阮棉棉笑道:“韩先生真是会安慰人。咱们不说这个了,您今日邀约我到这里来,除了请我做教习之外,应该还有其他的事情吧?”韩禹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淡了。“夫人猜得没有错,我的确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同你商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