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93
一笑又把火气挑了起来。“司徒照,你今日弄这么一出,不就是想让我们夫妻生出嫌隙么!损人不利己,就算我们彻底决裂了,你自己又得了什么好?”司徒照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你们夫妻之间从来都有嫌隙,还需要别人挑拨?至于决裂么……”阮棉棉翻了个白眼:“一点嫌隙怎么够,你是盼着我们和离,最好是我能被休掉,那才畅快呢!”司徒照笑道:“三嫂,我一直就闹不明白,你那颗榆木脑袋是什么时候开窍的?”阮棉棉掰了掰修长的手指:“我更闹不明白,你那颗‘聪明’的脑袋里又是什么时候竟换成了稻草。”“你……咳咳……”司徒照剧烈咳嗽起来。这次轮到司徒曜受不了了。他轻斥道:“事情闹成这个样子,耍嘴皮子有什么用?”阮棉棉没好气地靠在车壁上:“谁耐烦同你们耍嘴皮子!”司徒曜又对司徒照道:“今日这一巴掌虽是你该受的,但也是我考虑不周,打得太重了些。回去后我会让人给你送最好的药,保证不会影响你出嫁。但从今往后你的事情我是管不起了,你就当没有我这个三哥,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不必再有任何来往。”听了这话,司徒照心里酸痛之极,就连脸颊上的肿痛都像是没有了知觉。母亲一共三个孩子,两个哥哥和她。因为和两个哥哥年纪悬殊比较大,她真是他们捧在手心里宠着长大的。虽然她出世后,成国公府已经不复往日的风光,母亲和哥哥们却从来没有亏待过她。尤其是三哥。比起大哥,他将来不需要继承家业,有更多的空闲陪伴她。说话、走路、写字、作画、下棋、弹琴……她二十二年人生中许多个第一次,几乎全都和三哥有关。三哥也一直毫无保留地疼爱她。可这份如此深厚的兄妹情,是什么时候变淡了,甚至没有了呢?司徒照努力回想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始终想不出答案。说出这般绝情的话,司徒曜却不像司徒照这么难过。因为他所有的难过都留在上一世了。不仅仅是司徒照,司徒家其他人,包括他的母亲卢氏,他们的嘴脸上一世他就已经看透,心也彻底伤透了。今日发生的事情他只担心妻子会不会生气,至于别人,决裂不过是迟早的事情。阮棉棉只觉得疲累得很,索性合上了眼睛。车上三人各怀心思,一路无话。因为司徒照脸上的伤不好被人看见,司徒曜吩咐车夫绕开国公府,从三房新开的门那边进府。回到自家宅院后,他把上回司徒明替他寻的那种治外伤的灵药找出来交给谷雨,让他和一名老成的婆子把司徒照送回了璞翠园。在一旁候了半日的梧桐这时才敢上前。他拧了一个帕子递给司徒曜:“三爷,天儿太热了,您擦一擦脸。”司徒曜接过帕子道:“中丞大人没有说什么吧?”“没有,只是让三爷明儿还是早些去御史台。”司徒曜擦了擦脸和手,又把帕子递还给梧桐:“你也下去歇着吧,我去夫人那里一趟。”“那您的晚饭……”“我在夫人那边用,你自去歇着吧。”“是。”梧桐退了出去。司徒曜换了一身家常衣裳,快步朝琴瑟居走去。阮棉棉回屋后刚散了头发换了衣裳,就见司徒曜来了。换做平日她直接就撵人了,可今日她也有许多话想要问司徒曜,便站起身迎了过去。二人在窗边的藤椅上落座,把丫鬟们全都打发出去。“你先说。”阮棉棉靠在椅背上,目光淡淡地看着司徒曜。司徒曜同妻子相识十几年,还从未见过她这么清淡的样子,之前心中有过的疑惑又冒了出来。阮氏究竟是怎么了……他努力把这份疑惑往心里压了压,笑道:“夫人以为我想说什么?”阮棉棉嘴角微勾:“你去御史台就任才几日,哪一天不是忙得脚打后脑勺?今日要不是为了捉我的jian,岂会抛下那些公务不管,这么早就离开御史台?”听她说的这么直白,司徒曜的面色微微变了变,忙解释道:“夫人误会了,我不是……”阮棉棉嗤笑道:“你敢说自己不是去抓jian的?”司徒曜分辩道:“当然不是,我相信夫人,也相信韩承甫。”“是么?”阮棉棉坐直身子,凝着他那双秀美绝伦的凤眸道:“司徒曜,如果你真的相信我,今日根本就不会出现在倾音阁。你既然去了,那便是心中生了疑惑。”“夫人,你真的是误解……”司徒曜本来还想辩驳几句,又觉得没有意思。索性老老实实道:“我承认,听说你和韩禹都去了倾音阁,我心里是有那么一点泛酸,但我保证,绝对没有怀疑夫人。”阮棉棉好笑道:“只是那么一点泛酸?”司徒曜道:“你和韩承甫本来也没有什么,难道我还要去大闹倾音阁?”阮棉棉敛住笑容:“司徒曜,如果我真对韩禹动了心呢,你当如何自处?”“绝不可能!”司徒曜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阮棉棉转头看向窗外打着花苞的石榴花:“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她和韩禹一共也没有见过几次,自是谈不上动心。可她也承认,韩禹的确是个非常有魅力的成熟男人。同他相比,司徒曜虽然只小了三岁,却还像是个略显青涩的毛头小子。但也不能说成熟的就一定比青涩的好。成熟的男人太过深不可测,相处起来或许会比较累。而青涩的男人更浅显易懂,在一起会比较轻松。说实话,就算这里不是古代,也没有身份所限,面对这样两个各有特色的男人,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不过是一句不肯定的话,司徒曜越发急了。“夫人,你不可以抛下我的!”☆、第一百九十九章审夫记(上)司徒曜一蹦三尺高,十足像个心爱的宝贝被人抢走的孩子。阮棉棉只觉他有些好笑,然而刚露出的笑容瞬间就在唇边凝滞了。之前凤凰儿对她说过好几次,却又好几次都被她忽略了的事情突然变得清晰起来。司徒曜的确是有些不对劲……她故作生气道:“为了一句玩笑话就这么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死了呢!”“不许胡说!”司徒曜哪里听得廖这个,红着眼睛瞪着阮棉棉。阮棉棉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