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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的变化很正常。可他只是混到一名十二三岁的贵女身边做小护卫,生活环境也不比在山庄时复杂多少,这就让人不得不起疑了。或许是他眼神中探究的意味太浓,赵重熙心里有些毛毛的。恩师这是发现什么不妥之处了?他笑着问:“恩师,近一年没有山庄的消息,您和师母以及师兄弟师妹们一切可还安好?”欧阳先生道:“咱们山庄虽不至于与世隔绝,一年到头却很难有突发事件,自然一切安好。”“那恩师怎的突然就入京了,竟也没有提前知会我们一声。”“要按为师的喜好,哪里想到这儿来,此次入京乃是圣上的意思。”赵重熙和凤凰儿面面相觑,显然都没有想到他入京会是这个缘故。欧阳先生对赵重熙笑道:“前几日你不是入宫面圣了?你离开之后圣上便派人去了一趟山庄宣我即刻入京,你说为师能拒绝么?”赵重熙想了想:“莫非皇祖父是想让恩师同我们一起离京,去勘察土地一事?”欧阳先生道:“如今大宋基本没有了战事,圣上自然要把律法的事情重视起来,这其中土地的问题更是重中之重。为师这几十年一直在研究历朝历代的律法,但终究条件有限,只能算是闭门造车。圣上的旨意算是同我原先的打算不谋而合,我如何会错过这样的机会。”凤凰儿道:“先生,圣上只准了殿下几个月的假,咱们绝不可能把大宋所有的州府都跑一遍。您觉得应该如何选择,才能让此行有最大的收获?”欧阳先生赞许地点点头:“司徒六姑娘言之有理,大宋疆域辽阔,各州府气候、土地、水文、物产皆不相同。除却这些外在条件之外,各处的风土人情以及世家分布也不同,所以平民百姓们失地的程度也有轻有重。为了此行能有最大的收获,一定要择一处最有代表性的地方。姑娘这般询问,显然是已经做好决定了。”凤凰儿道:“先生直接唤我箜儿就好。我是这样想的,如果选择离京城太远的地方,咱们花在赶路上的时间便会增加数倍。不仅劳累,而且让真正花在勘察土地上的时间大大缩短。所以我的意见是咱们不妨就在京畿路择一最有代表性的州府,真正深入其中认真调研,得出最有价值的结论。”“姑娘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欧阳先生显得有些激动。一面又道:“咱们就趁这几日把地点择好,只等司徒三爷那边官司了结就可以出发!”一旁好半天没有开口的袁谟瞅准机会插了一句:“恩师,弟子也想一起去。”不等欧阳先生作答,赵重熙道:“袁师兄,你要是一起去了,苻府的事务不就没有人打理了么?”袁谟冲苻溱微笑道:“这不还有苻姑娘呢么!她不仅文武双全,人脉也比我广,处理事务的手段也比我高明许多……”苻溱微只觉自己被他的马屁拍得浑身上下都起鸡皮疙瘩。她冷哼道:“死牛鼻子,做人不可以太自私!咱们之前便定过规矩的,我主要负责府中安全,你负责其他事务,你这一溜不打紧,难道让我去管那些杂事?”被两人这么一打岔,凤凰儿本来想询问欧阳先生的问题也只好作罢。不过她今后和他相处的机会多的是,也就息了继续询问的心思。她笑道:“微jiejie,我难得来苻府一趟,不如你陪我四处瞧瞧?”苻溱微心知她是想让这师徒三人好好说说话。毕竟她们两个是女孩子,有些话欧阳先生不好当着她们的面谈论。她不免暗暗叹了口气。箜meimei真是十三岁么?自从她们两人相识,她还从未见她说错过话,更不用提做那些不合时宜的事。她赶紧站起身应道:“好啊,苻府虽不及你们成国公府那么大,但也颇有几处好景致。”“先生请稍待。”两名小姑娘给欧阳先生行了礼,并肩走了出去。直到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欧阳先生才醒过神来。“重熙,阿谟……”“恩师。”两名少年一起应道。“这……这两个小姑娘应该尚未及笄吧?”赵重熙道:“是,司徒六姑娘还不满十三,苻溱微十四。”欧阳先生啧啧道:“看来为师真是老朽了。如今的女孩子竟个个都是小小年纪便能独当一面,比我们从前……”袁谟笑道:“恩师,如今的女孩子绝大多数还是您年轻时那个样子,今日是凑巧遇见了这么两个特殊的。”欧阳先生对赵重熙道:“我仿佛记得太子妃娘娘有意让苻姑娘做你的正妃?可这司徒六姑娘……”有些话他真是说不出口。这两个姑娘无论哪方面都非常出众。少年们能娶其中一个便已经是前世修来的福气。重熙竟一下子遇到两个!以他的身份,就算两个都娶了也不是不行。可这一个是他自己看上的,一个是他母亲看上的,谁为妻?谁做妾?赵重熙一时无语。恩师几时也变成这般婆婆mama了?不得已,他只好把那婚约说了出来。☆、第二十章同林鸟赵重熙老老实实交待:“恩师,其实司徒六姑娘是皇祖母生前替我定下的长孙妃。”这话一出,欧阳先生还来不及反应,袁谟就险些从椅子上掉了下去。他努力稳住身形,大为不满地嚷道:“重熙师弟,你做人也太不地道了!”一面又对欧阳先生控诉:“恩师,重熙这小子明明早就知道司徒六姑娘是他的未婚妻,却一直瞒着我。我好几次还苦口婆心地建议,说司徒六姑娘是大宋最适合给他做正妃的女孩子。他非但不告诉我实情,还用各种理由搪塞我,他根本没有把我当自家兄弟!不仅不把我当自家兄弟,还把我当傻子耍!为了替他隐瞒身份,我……”翻垃圾,逛青楼,被大脑袋小郡主用扫帚打……半年多以来发生在他身上的种种一幕幕浮现在他脑海中。真是气死他了!欧阳先生被弄得哭笑不得。曾经他以为,袁谟是所有的弟子中最活泛,馊主意也最多的一个,而重熙则是性情最稳重的一个。莫非这才是他们的真面目?赵重熙一直都觉得有些对不住袁谟,今日见他终于发飙,自是不会和他计较。一直等袁谟念叨完,他才站起身行了个礼:“袁师兄莫要生气,小弟绝非故意戏耍于你,实在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