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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并没有太在意。还是那日进入陆家牡丹园后,那陆大老爷显摆了之后我才想起来的。所以我便故意不提姚黄,目的就是试探一下陆大老爷。”欧阳先生道:“结果如何?”司徒曜道:“正如先生方才所言,元后娘娘在世时,陆家的姚黄绝对是非卖品,无论出多高的价都绝不售卖。我用言语暗中试探了一下,很明显,如今在牡丹园,姚黄依旧是非卖品。”一直没有说话的阮棉棉开口了:“显然姚黄已经成了陆家牡丹园的金字招牌,卖了反而把园子的档次降低了。”司徒曜道:“夫人的话非常有道理,不过我那一日从一名下小厮言语中听出,这些年陆家依旧会每年都送出一株绝品姚黄。”欧阳先生浅笑道:“然而据我了解,自从元后娘娘薨逝之后,大燕皇宫里便再也寻不到半朵姚黄。”好半天没有说话的凤凰儿疑惑道:“那陆家每年一株的绝品姚黄去哪儿了?”赵重熙抚着下巴道:“夫人遇刺一事,陆家绝难摆脱干系,如今姚黄一事也非常可疑,咱们要不要……”“当然要!”司徒曜打断他的话:“旁的事情我可以忍,可以暂时不和他们计较,但夫人遇刺一事,我必须去查个水落石出。夫人接二连三遇险,不把那幕后主使者揪出来,我一辈子都难以心安。”阮棉棉心里微微一动,死渣男倒还有几分血性!欧阳先生道:“三爷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我们大家都愿意鼎力相助。只是你要想清楚了,就算你亮出身份,也只是一名从六品的侍御史。如今虽然又多了一个巡田御史的名头,但陆家这件事本就与田地不沾边。陆家虽然并非官宦之家,但在曹州也是数一数二的世家大户,你要去人家府里搜查刺客一事,恐怕很难遂愿。”司徒曜情知他的话很有道理,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赵重熙见状笑道:“司徒三爷不必为难,巡田御史管不了这件事,难道我堂堂的皇长孙还管不得?”凤凰儿轻呼了一声:“阿福,你是打算以皇长孙的身份去陆家,可你……”一旦去了,阿福的身份便再也掩饰不住了。届时会有多少麻烦贴上来,再想像如今这般自在就再也不能了。赵重熙见她满脸的关切,心下一暖:“我的身份不可能隐瞒一辈子,早晚都会让所有人知晓。能对大事有所助力,早几日又何妨?”凤凰儿有些惭愧。阿福对她已是全然信任,甚至可以为了棉棉姐提前暴露身份。可自己呢?重生的事情、夏侯伊他们的存在都不能告诉他……她抿了抿嘴:“阿福,皇长孙总不能像寻常人那样单枪匹马打上别人家的门去。陆家人是否相信倒在其次,就怕他们把你当骗子。你的武功虽然很不错,可双拳毕竟难敌四手,总得带足人手。”赵重熙道:“你放心,苻溱微此次派了好几十名暗卫,让他们该换一下装束随我前去即可。”见他们两人关系似乎比从前更加亲密,司徒曜和阮棉棉两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说实话,皇长孙的确是个非常不错的少年,和箜儿也是极为般配。而且他在他们面前虽然没有发过那种绝不纳妾的誓言,但话里的意思他们也听得很清楚。真的要同意他做自家女婿么?阮棉棉真是喜忧参半。单是男孩子人好有什么用?这里可是古代,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什么狗屁的长者赐,少者贱者不敢辞。阿福的长辈全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大人物。将来他们高兴了,不爽了,小凤凰都有可能多几个“姐妹”!☆、第四十六章噬心蛊赵重熙行事干净利索。只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换了一身奢华的装扮,点齐人马浩浩荡荡地去了陆家大宅。这一日正值陆老太爷最宠爱的一名小妾的生辰。小妾的生辰自是不好大宴宾客,但陆老太爷还是让人在小妾的院子里摆了几桌酒席,甚至还请了一班小戏来凑热闹。酒酣耳热间,只见陆大老爷疾步匆匆地走了进来。他冲那班小戏呵斥道:“停下,都停下!”“老大,你这是做甚!”被扫了兴致的陆老太爷非常不爽地瞪着儿子。陆大老爷忙走到他身侧,在他耳畔如此这般地说了几句。“什么?!”陆老太爷的那七八分酒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转念一想:“老大,你该不会是被人骗了吧,那人何等尊贵,怎可能……”“父亲,儿子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岂会连这个都分不清楚,您看……”“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迎接贵人!”父子二人互相拉扯着朝待客厅那边奔去。见一把年纪的陆老太爷腿脚竟这般利索,赵重熙的薄唇弯了弯。“草民陆震(陆克俭)参见长孙殿下。”父子二人跪下行礼。“都起来吧,坐下说话。”赵重熙的声音清冷冷的,让人听得后背直发凉。“谢殿下。”父子二人相携站了起来。趁就座的间隙,陆老太爷偷眼朝上座看去。只见一名身着玄色锦袍,面容俊美神色疏离,眉宇间隐隐透着一丝矜贵之气的少年端坐在椅子上。老大方才的话果然有道理。就这少年的面相和气质,说是假冒谁会相信?可谁能告诉他,身份尊贵无比的长孙殿下为何会出现在自己家中?而且他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家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过长孙殿下?瞧他一副找人晦气的架势,真是……“你们不想知道本殿下此行的目的?”陆老太爷忙敛住心神,十分恭敬道:“请殿下直言。”赵重熙依旧十分干脆地把来意说了一遍。“……有人蓄意刺杀本殿下,未遂之后逃入了陆家,二位是不是该给本殿下一个解释?”陆家父子冷汗簌簌而下。皇长孙这话就是在说那刺客是他们派去的。谋刺皇长孙可是灭九族的重罪,谁家承受得起?!父子俩又一次跪了下来:“殿下明鉴,草民一家实是良民,岂敢冒犯殿下。”冒犯?赵重熙暗暗冷笑。陆家父子倒是乖觉!冒犯皇长孙虽也是不小的罪责,但同刺杀相比就是天渊之别。他冷哼道:“听你话里的意思,是本殿下污蔑你们了?”父子俩赶紧回道:“草民们不敢,只是这件事情定然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