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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免又想到了阮棉棉。棉棉姐和阮氏现在共用一个身体,如果她知晓渣爹曾经帮她方便,一定会炸毛的!就这样,司徒曜过上了“一夫三妻”的日子。他自小养尊处优,许多事情都是第一次做,难免被三个女人各种抱怨。好在三个女人的出现基本上还算有规律。早上是上一世的阮氏,需要他帮忙洗漱喂饭。午间是这一世的阮氏,依旧需要他喂饭。晚间属于阮棉棉,和凤凰儿一起陪着她说说话就行。那两个阮氏每日都是分阶段出现,基本不记得上一次出现时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倒也不难应付。唯有阮棉棉觉得自己快崩溃了。每次醒过来天都是黑的,都是躺在床上等睡觉。她本就是一个资深吃货,这么多天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简直快馋死了。可她的肚子却始终都是饱的,连一小块点心和水果都吃不下去。还让不让人好好活了!不过,她听凤凰儿说了这几日的事情后,对司徒曜的态度倒是比从前温和了许多。这男人也够有本事的,一个人应付这么复杂的状况,不怕苦不怕累也就罢了,居然还没有精分!见司徒曜坐在椅子上都快睡着了,她对凤凰儿道:“想来是这几天累坏了,明天起让他别来陪我了,伺候好那两个就行。”凤凰儿笑道:“这话我可不敢对他说,他每天又忙又累,最盼望的就是晚间能同你说说话,要是不让他来了,他还不……”司徒曜本来也没有睡着,一听这话瞬间就醒了。他笑道:“阮棉棉,你这是在关心我么?”阮棉棉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握管你呢,累死活该!”司徒曜叹道:“我也不想这么累,可如今这种情形,连红翡我都不敢让她来伺候你们,更何况是从外面请人,唉……”阮棉棉看着凤凰儿:“你说的那人差不多该到了吧,这日子真是过不下去了!”☆、第五十六章闻音至(下)这几日凤凰儿虽然不像司徒曜这么累,但也是吃不好睡不好。好容易养出来的一点rou也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听阮棉棉问起解蛊人的事情,她温声道:“今日是第六日,大概还需要等三四日。”三四天,顶多一百个小时而已,阮棉棉却觉得像是三四个世纪那么长。她哀嚎了一声,只觉得眼前一片灰暗。即便那解蛊人准时赶到,顺利地替她解了这个狗屁的噬心蛊,也不代表她就能拥有幸福快乐的人生。她虽然不懂蛊,但也能感觉出来,她们三个人的魂魄之所以如此“听话”,就是因为受到了噬心蛊的控制。一旦噬心蛊解除了,三个魂魄是什么样的状况还真是不好说。一个不小心,解蛊的那一刻便是争斗开始的那一刻。她真的要和那两个争么?她真的弄得过那两个么?司徒曜这几日忙得都快吐血了,所以一直都没有来得及仔细询问解蛊的事情。他也不知道自己那时是哪里来的自信。解蛊这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敢交给不满十三岁的女儿去做。如今仔细想来,他只觉自己的里衣都湿透了。他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嘴唇,十分焦急道:“箜儿,你说的这个解蛊人是在哪儿寻到的,他是什么样的情况,究竟靠不靠谱?”虽然已经基本接受了司徒曜,但凤凰儿并不打算把父王的事情告诉他。至于怎么解释解蛊人一事,她也早就想好了说辞。“机缘巧合下,女儿听离亭世子提起过一位来自苗疆的老者,据说他是苗疆蛊王的弟子。”司徒曜满心的狐疑都在听见“苗疆蛊王”四个字之后散了。不是他看不起吕阿林,能和他有交情的人,想来身份也高不到哪儿去。他下的蛊,苗疆蛊王的弟子应该能解得了。司徒曜看着阮棉棉:“你一向都是最勤奋的,出门一趟都不忘带着‘凤灵’。可惜一次都还没有来得及弹就……”一席话说得阮棉棉心里突然酸涩起来。如果事情真像她刚才想的那样发展,她很有可能就不能继续做司徒阮氏了。她没有昭惠太子那么大的本事。做不成司徒阮氏,大概连人也做不成了,只能做一缕孤魂。最爱的箜篌再也没有机会弹了,最爱的美食也没有机会吃了。以丰大师的水平,转调箜篌的成功制作指日可待。可惜她却没有机会亲眼目睹了。好在韩相和那两个宫廷乐师都已经学会弹雁柱箜篌,不至于让转调箜篌闲置。至于美食……她不免又想起了田庄里那些已经开花的辣椒。这里的人都不认识辣椒,更不会用辣椒做菜,那些辣椒的结局大约只能像倾音阁里的那些一样……实在太可惜了!凤凰儿见她有些郁郁寡欢,心知她一定又在想解蛊之后何去何从那些事了。她对司徒曜笑道:“父亲方才都打瞌睡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娘这边我陪着就行。”司徒曜摇摇头:“瞌睡过了就不想睡了,你娘整日躺着也枯燥得很,不如我为她弹一曲?”最后一句话他是对着阮棉棉那边说的,显然是在征询她的意见。其实阮棉棉此时并没有听曲子的耐心。但她知晓这是司徒曜强打精神在安抚她,她又怎好拒绝。浅浅一笑道:“难得三爷有兴致,箜儿,把凤灵搬过来。”“是。”凤凰儿应了一声,很快就把凤灵安置妥当。司徒曜的音乐天赋极其惊人,同样的曲子由他弹来,总会比别人多一种味道。在优美的乐曲声中,阮棉棉又一次睡着了。这一次却和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样。她居然做梦了!一座巍峨的山寨,大门上悬挂着一面硕大的旗帜,上面绣着一个斗大的字——阮。阮棉棉心道,这里该不会就是阮大将军从前落草的地方吧?果然,她很快就见到了年轻英俊的阮大猷,同样年轻而且漂亮的阮范氏。两位哥哥还是两名少年郎,被一群年龄相仿的少年簇拥着四处惹祸。山寨里有几颗老梨树,花开如春水。一大群四五岁的小屁孩儿围坐在摆满吃食的桌子旁。其中一个面色白里透红,看起来格外健康的女娃娃,一拳就把一个容貌俊秀的小男孩打倒在地。小男孩的眼眶瞬间变得乌青,立刻哇哇大哭着朝屋子那边跑去。阮棉棉略一思忖,这场景……不就是被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