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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若茹见她顺服,也走过去准备搭把手。曲芷兰睨着她:“该干嘛干嘛去,少在这里添乱。”曲若茹收回手,这次并没有表现出不满。曲家的庶女都是为别人准备的礼物。所以自小她们就会接受各种各样的训练。除却每个人都得学习的琴棋书画之外,还可以选择几样自己感兴趣的。譬如说曲芷兰的厨艺。曲若茹见自己插不了手,只好笑道:“早知当初我也和你一样学一学厨艺。”曲芷兰道:“学这个有什么用,meimei要是真能去长孙殿下身边伺候,将来自有享用不尽的好处。”曲若茹弯了弯唇:“借jiejie吉言,不过……”“不过什么?”“我方才看jiejie的样子,似是真的对那司徒曜动了心?”曲芷兰的手顿了顿。“他除了岁数大点,你还能从他身上挑出半点毛病?我没有meimei那么大的志向,我只想寻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托付终身。”曲若茹讥讽道:“你喜欢他,可他喜欢你么?方才祖父和大姑父同他提起咱们的事儿,你看他总拿他夫人说事,根本没有一句肯定的话。”曲芷兰继续揉面:“我会让他喜欢的。”曲若茹还想再劝她几句,阮棉棉等人到了。一群人有男有女,曲家姐妹见过的只有司徒曜。两姐妹赶紧迎上前,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并不敢抬眼随意观看来人。只听司徒曜那温雅的男声在厨房中响起。“夫人,这便是曲家送来专门伺候你的两个女孩子。”两姐妹同时握了握拳。司徒曜果然是个惧内的男人。什么叫专门伺候他的女孩子?真把她们当厨娘和丫鬟了!阮棉棉轻笑道:“曲家有心了,我这里正缺人使唤,他们就把人送来了。”一面又对曲家姐妹柔声道:“你们方才在做点心?”曲芷兰忙道:“回夫人,小女听闻您身体欠安食欲不振,所以想给您做几味点心。”阮棉棉嘴角微微抽搐。她身体欠安不假,可食欲不振?别开玩笑了。她现在恨不能立刻就把段云春媳妇带来的辣椒全都做成各种好吃的菜,然后添满满一大碗白米饭。白米饭配青椒炒rou,白米饭配青椒酿rou,白米饭配虎皮辣椒,白米饭配……曲家姐妹半晌没等到她的回答,忍不住把头抬了起来。曲芷兰第一眼就看见了只比司徒曜矮半个头的阮棉棉。她凝神朝对方的脸看了过去。这便是传说中的母老虎?她方才说话的声音分明特别柔和。这便是遭众人鄙夷的艳俗长相?分明是英气勃勃,艳而不俗。而且,她的行为举止看起来的确和其他贵妇人不太一样,但绝对和粗鲁沾不上边。☆、第七十四章事已成襄国夫人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让曲芷兰有些难以接受。更让她接受不了的是,从未用正眼看过自己的司徒三爷,竟用那般温柔的目光看着襄国夫人。不是说他们的姻缘是女方强逼的么?不是说他们夫妻不合已久么?可见流言误人!曲芷兰的眼眶渐渐红了,视线也有些模糊。而另一边,曲若茹的注意力却全都在凤凰儿身上。从很小的时候起,就有人不停地夸赞她的容貌。即便是在美人扎堆的曲家,她的美貌也是数得着的。而且她才十二岁,容貌还没有完全长开,可想而知将来会如何绝色。因此她一直都是自傲甚至是自负的。然而今日……眼前这名同她年纪相仿的女孩子,竟和司徒三爷长得一模一样。很显然,她就是司徒三爷和襄国夫人的女儿,司徒家的六姑娘司徒箜。女孩子容貌肖父的她见过不少,一模一样的却并不多见。最让人诧异的是,这样的一副容貌竟是宜男宜女。司徒曜不显得阴柔,司徒箜不显得刚硬,怎么看都是风华绝代。单论五官,她并不觉得自己比他们父女差,但气质……她年纪尚小阅历不足,多少显得有些稚气,气质及不上司徒三爷很正常。可司徒箜……她也不过比自己大了一岁而已,为何会这般贵气优雅?曲若茹的眼眶也渐渐红了。她强行把视线从凤凰儿脸上移开。然而,她很快又被吸引了。站在司徒箜身后的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样貌和气质也格外出众。莫非……不及深想,少年身上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粗布衣裳映入她的眼帘。曲若茹眼中划过一丝鄙夷。是她想多了,尊贵如皇长孙,又岂会做这样的打扮。想来他就是司徒家的一名下人,不过是样貌生得好些罢了。以凤凰儿的观察力,怎会看不出她这点小心思。她略偏过头压低声音道:“阿福,人家好像没看上你呀。”赵重熙并不打算引起大家的注意,暗暗伸出脚轻轻踢了踢凤凰儿的脚后跟。然而,如此这般隐蔽的动作,却正好被司徒三爷看了个清清楚楚。他狠狠瞪了赵重熙一眼。臭小子愈发放肆了!居然敢当着他的面对箜儿动手动脚的!阮棉棉浑然没有注意他们这些小动作。她好容易才把注意力从青椒和白米饭中拔了出来。见厨房里的气氛似有些不对,她笑道:“曲大姑娘一看就聪明灵慧,想来你做的点心一定是非常可口的。只是今日我们要做别的吃食,还是改日再品尝你的手艺吧。”“是,夫人。”曲芷兰此时哪里还有做点心的兴致,迅速把案板上的食材收拾干净。青椒炒rou、青椒酿rou、虎皮辣椒……家常菜的做法都不复杂。阮棉棉又是个无辣不欢的人,这些菜从前是做惯了的。史可奈捅了捅灶膛里的火,红翡洗辣椒,段云春媳妇切rou剁rou,几道辣菜很快就出锅了。厨房里的人却从一群变成了一个。阮棉棉把最后一道菜装盘,急匆匆奔出了厨房。接触到屋外的新鲜空气,她憋了好半天的喷嚏终于找到了突破口。“阿嚏——阿嚏嚏——阿嚏……”一连打了二十几个,她才彻底安静下来。其他人离得远远的,见此情形只觉得好笑,唯有司徒三爷一直举着丝帕守在她身边。“夫人,快擦一擦。”阮棉棉只觉得自己前所未有地清爽。这一连串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