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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散,面带微笑地看着司徒篌。其实年初的时候他暗中尾随阮大将军一行人时,是见过司徒篌和涂浚的。但那时他的注意力全在阮大将军身上,对其他人,包括司徒篌都没有上心。今日一见司徒篌,他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般高大英俊的男孩子,竟和司徒箜那样娇美秀气的女孩子是双生子?而且她是jiejie,他居然还是弟弟!司徒箜的灵慧早已让他折服,而今日司徒篌的勇武同样让他惊艳。他是仔细探听过的,对司徒家和阮家的情形都不陌生。司徒曜和阮氏那一对夫妻似乎并没有什么特别过人的地方。可他们这一对儿女,像是集中了两家人所有的灵秀福泽。而最让人羡慕嫉妒的,却是大宋朝的皇长孙。jiejie是他的未婚妻,弟弟将来会是替他开疆拓土的猛将。这是几世修来的福气?☆、第一百六十五章做连襟(上)赵重熙哪里知道自己这个“倒霉蛋”已经被慕容离亭视为世上最有福气的人。见此间事已了,他冲慕容离亭抱了抱拳:“我本有心与世子于此处再盘桓几日,无奈公事未了,须得尽快回京复旨。想来燕京那边也有数不清的事务等着世子回去处理。不如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吧。”慕容离亭本来也没有打算护送他们回宋京。闻言也抱了抱拳:“长孙殿下,二位少将军,此次多亏诸位相帮,大燕才得以恢复清明。离亭在此代表大燕皇室对诸位表示感谢。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离亭期盼将来还有机会与诸位相聚。”少年人行事都不喜拖泥带水,几人各自上马朝相反的方向飞驰而去。大约两个时辰后,赵重熙一行人回到了晋州。他们和之前一样,没有选择入城,而是住进了城外的驿站。司徒三爷并没有随他们去看那些荒芜的田地,而是直接取道回了晋州。因此赵重熙他们抵达驿站时,他已经吃饱喝足并好好睡了一觉。司徒篌和涂浚奉命护送长孙殿下去燕国,如今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两人商量之后,打算一起去给司徒三爷打个招呼,然后立刻折返回晋州大营交令。哪知两人才刚走到司徒曜的房间门口,就有一名大将军亲卫前来向两人传达大将军的军令。说是军令,其实只是替大将军捎个口信。口信的内容很简单,让两位少将军亲自护送皇长孙一行人返京,不得有误。那亲卫同二人十分熟悉,口信传达完毕后,他笑着凑到两人面前询问此次燕国之行的具体事宜。简单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后,涂浚对司徒篌道:“阿篌,要不咱们还是直接回汾州去吧,京城里也没什么好玩的,天气一日比一日冷,谁耐烦去遭这一趟罪。反正又不是什么正式的军令,祖父不会生气的。”司徒篌怎会看不懂他的小心思。他不由得笑道:“阿浚,你就这点出息呐?外祖父之所以让咱们俩进京,分明是想让咱们去见见涂舅舅。半年多不见面,你难道不想他么?”涂浚说不出话了。他母亲早逝,是爹爹一手把他拉扯大的。爹爹回京任职之前,他们父子从未有过这么长的时间的分离。祖父对这一切都心知肚明,所以才借机让他和阿篌回京一趟。司徒篌道:“我可是一定要去一趟的,我想涂舅舅,也想我娘和司徒箜了。”两人做好决定,这才一起敲开了司徒三爷的房门。休整了两日后,一行人正式踏上了归途。天气虽然有些冷,但好在十分晴朗,比起前段时间强了许多。赵重熙本就是习武之人,加之他尚在少年,哪里肯在马车里窝着。他命人寻了一匹好马,很快就混进了亲卫们的队伍中。司徒篌和涂浚一直落在队伍最后面。远远看见长孙殿下放弃了乘车改为骑马,涂浚咬牙道:“这厮太狡猾,去年在汾州的时候假扮小护卫混到了司徒meimei身边,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的身份!”司徒篌道:“阿浚,如今事情已经再无转圜,你还是……”话未说完,涂浚已经一夹马腹朝前方飞驰而去。司徒篌笑着摇了摇头,心念一转,索性一抖马缰朝皇长孙的车驾靠了过去。涂浚和司徒篌的坐骑都是万里挑一的宝马,是几年前涂征亲自替他们挑选的。司徒篌的是一匹毛色黑亮,体态十分高大健硕的骏马,取名为神风。涂浚的是一匹毛色红亮,四肢修长体态匀称的骏马,取名为流霞。涂浚的骑术十分了得,流霞轻盈而快速地来到了赵重熙身侧。虽然只是小小显露了一手,这一人一骑还是赢得了亲卫们的喝彩。赵重熙也冲他挑了挑大拇指:“阿浚果然好骑术!”一旁的亲卫也大声赞道:“涂少将军的箭术也同样了得,前日那一箭,不管是力度还是准度,都是属下生平仅见。”涂浚只有十三岁,正是少年心性,听见别人夸赞自己哪儿有不高兴的。一张本就漂亮得非常过分的小脸红扑扑的,越发让人移不开眼。赵重熙忍不住又想起了上一世的涂浚。美到极致的脸庞,却有那样一个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名号。他固然希望大宋能有他和司徒篌这样的猛将,但更希望这两个出众的少年郎这一世能有一个好结果。正想着,耳畔传来了涂征的声音;“长孙殿下,末将想和您单独聊一聊。”赵重熙眉头微皱。这小子想和自己聊什么?无非还是司徒箜。他暗道,司徒箜才十三岁,容貌还没有完全长开,她又是个喜静不喜动的性子,平日里根本连门都不出。饶是如此,她依旧赢得了那么多优质少年的真心恋慕。不过眼前这位美貌少年的情况和慕容离亭还是不一样的……涂浚有些焦急道:“怎么着,殿下不肯给末将这个面子?”赵重熙笑了笑:“有何不可?”两人一夹马腹,两匹马一起飞驰起来。大约一盏茶的工夫,两人来到了官道旁的一个小树林中。两人谁都不打算下马,坐在马背上相对而视。涂浚的面色突然一变,忿忿地骂道:“你个大骗子!为了骗我司徒meimei,你居然舍得下面子去做小护卫!”赵重熙并不打算为自己辩驳。反正骗没骗,司徒箜心里有数。见他不说话,涂征越发生气了。“长孙殿下还记得去年在汾州,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