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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便是承继大统的最佳人选。可他想过没有,皇权争斗其实远比野兽互相撕咬残酷百倍。给对方留条命便是给自己留隐患,哪个上位者敢心慈手软?赵重熙淡淡道:“当时我也觉得这话十分可笑,但当我得知皇祖父对父王和几位皇叔也说过同样的话后,我便再也笑不出来了。”凤凰儿嗤笑一声:“所以上一世你被算计的事,除却那位幕后主使者,二皇子和三皇子,甚至是太子殿下都有嫌疑。”赵重熙道:“上一世我也曾和韩相共事,他们父子的想法和做法与这一世基本相同。没有他们父子的支持,韩皇后绝不敢生出那么大的野心,也没有那个能力谋算于我。至于三皇叔……”听他提起三皇子,凤凰儿不免又想起了他对苻溱微的那一份痴情。她忙追问道:“那时他对微jiejie也这般纠缠?”她可没有忘记阿福对她说过的话。上一世吕青青用娘的钱在城西隆庆坊建了一所宅子,专门用来勾搭位高权重的男人。而三皇子和二皇子一样,也曾是她的入幕之宾。那么,三皇子竟是一边纠缠微jiejie,一边又和吕青青打得火热?这未免也太过恶心了!赵重熙见她一脸的嫌弃,笑道:“三皇叔为了溱微花费了多少心血你也见到了。他就是个死心眼,一旦看上哪个女子就会全心全意地付出,又如何会做出那般龌龊的事。上一世溱微回京比较晚,那时三皇叔的一颗心早已经遗失在吕青青身上了。”任凭凤凰儿有多么伶俐的口齿,此时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句来形容吕青青。她只好选择重新谈论之前的话题:“也就是说有嫌疑的人只剩下了太子殿下和二皇子。”赵重熙笑道:“今日乃是上元,咱们就不要去想这些破事了,想来时雨她们已经把饭摆好了,咱们先去用饭。”“好吧。”凤凰儿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咱们赶紧去吃饭,然后出去赏灯。”赵重熙并不打算现在就把自己的安排告诉她,而是顺着她的意思被拉出了正房。然而,大门刚一打开,凤凰儿就被满眼的光华灿烂给彻底惊呆了,几乎忘记了如何行走。只见廊檐下、树枝上全都挂上了各色精美的花灯,把整个院子照得亮如白昼。“阿福……”她喃喃道:“你总是给我那么多的惊喜……”如同那年除夕的焰火一样,两世为人的她并不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多的花灯,但阿福的这份心意,让她不知该怎么回报。赵重熙把手里的斗篷替她披上,在一旁笑道:“这些全是我让人四处收集的精品,长孙妃今晚还想出去赏灯么?”凤凰儿噗哧笑道:“原来你花费那么多的心思,竟是在打这样的主意!”赵重熙做无辜状:“外面虽然热闹,但人实在太多,长孙妃娇柔,如何受得了那般拥挤?况且……”他把薄唇凑到凤凰儿耳畔:“我的凰儿这般貌美,还是不要出去……”凤凰儿把他往旁边推了推:“看来是我走眼了,长孙殿下分明是个小心眼儿!”说罢提着裙摆顺着廊檐朝花灯最多的地方跑去。赵重熙扯着嗓子道:“你不用饭了?”回答她的是女孩子甜脆悦耳的声音。“我要先赏灯,再吃饭!”※※※※为了不被岳父大人记小黑账,戌时末赵重熙就把凤凰儿送回了成国公府。马车从三房正门处驶入,直到二门前才停下。赵重熙刚想把车帘子挑开,就听史可奈在外回道:“殿下、姑娘,五少爷的院子里亮着灯。”凤凰儿好奇道:“这么早阿篌就回来了?”赵重熙笑道:“不如我陪你一起去瞧瞧?”今日虽然是上元节,宫门下钥的时间却和往日并无区别。他反正都得在宫外歇息,早一点晚一点都无所谓。凤凰儿也想去打听一下弟弟的上元节是怎么过的,便握着他的手一起下了马车。司徒篌的院子离二门并不远,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院门处,果然见里面亮着灯,隐隐还能看见下人们走动的身影。司徒篌自小在军中长大,身边并没有小厮和丫鬟伺候。他院子里除了几个粗使的婆子,就只有此次随他一起回京的几名亲兵。赵重熙和凤凰儿走进院门,立刻就有两名婆子和一个名叫阿山的亲兵迎了过来。凤凰儿笑道:“五少爷回来了?”一名嘴快的婆子抢着回道:“半个时辰前苻……”阿山瞪了她一眼,婆子赶紧住了嘴。凤凰儿一听“苻”字,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摆摆手示意两名婆子退下。两名婆子不敢耽搁,赶紧退了下去。阿山这才红着脸道:“少将军喝醉了,是苻姑娘把他送回来的。”凤凰儿和赵重熙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阿篌喝醉了?”司徒篌的酒量他们心里都有数,说千杯不醉有些夸张,但亲友们中间根本没有人喝得过他。莫非苻溱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第三十二章君前对(上)带着满腹的疑惑,凤凰儿和赵重熙加快脚步朝司徒篌的房间走去。刚一进门,一股浓烈的酒味把凤凰儿呛得直咳嗽。赵重熙赶紧取出丝帕递给她,两人这才朝床那边看去。只见另一名叫做阿望的亲兵正在给司徒篌喂醒酒汤。看清楚来人是谁,阿望忙把手里的碗放下,站起身抱拳行礼:“长孙殿下、六姑娘。”凤凰儿示意他不必多礼,轻声道:“阿篌醉得厉害么?”阿望忙给二人让座:“倒也不算十分厉害,方才他还和小人说了几句话。不过,小人给少将军做亲兵也有两年多了,还从未见过他喝醉过。”今晚司徒篌去五味楼并没有带亲兵,因此他究竟是怎么喝醉的,阿望他们也说不清楚。凤凰儿笑道:“你先下去吧,我们就是来瞧瞧阿篌。”“是。”阿望拿起基本已经空了的汤碗,躬身退了出去。凤凰儿坐到床边,只见司徒篌一张脸红彤彤的,双眼有些迷离地看着她。大约是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谁,他咧着嘴笑道:“司徒箜……你怎的现在才来呀……”赵重熙噗哧笑道:“敢情我们司徒少将军以为自己还在五味楼呢。”听见他的声音,司徒篌眨了眨眼睛,嘟着嘴道:“姐夫……不,你是……苻溱微的表兄……那女人简直就是个……酒坛……不,酒罐子……酒缸……酒桶……”凤凰儿忍着笑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