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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吃清淡一些,却并不阻止其他人吃辣菜。还有就是前年她怀笑笑时,也是一点辣椒都不沾。当时渣爹见她馋得可怜,还特意去问了太医怀孕的妇人能不能吃辣。太医说略微吃一点点其实也是无碍的,但娘却非常坚持,硬是忍了将近一年。不仅她自己不吃,也不允许渣爹吃。用她的话说,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她不仅负责怀负责生,还得忍着美食的诱惑。渣爹什么苦都不用吃便又多了个孩子,已经占了天大的便宜,凭什么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凤凰儿记得很清楚,这几日并非娘来葵水的日子,而且桌上一道辣菜都没有。这些都足以证明,自己大约又要多一个弟弟或者meimei了。她打量着阮棉棉气色极佳的脸庞,只觉心里格外欢喜。三房人丁本就不旺。阿篌远在汾州,好几年才能回来一趟。自己再过半年就要出嫁,今后再也不能日日陪伴父母。笑笑虽然可爱,但家里只有她一个孩子,还是显得太过冷清了。如果自己再多一个弟弟或者meimei……正想着,赵重熙已经替她盛了一碗汤:“凰儿,先喝碗汤暖一暖。”两人毕竟只是未婚夫妻,诸如娘有身孕这样的事,凤凰儿是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说的。她笑了笑接过汤碗:“谢谢阿福。”几人各自用饭不提。五六分饱后,大家都放下了筷子,司徒三爷用帕子擦了擦嘴:“箜儿,田庄那边是怎么回事儿?”凤凰儿遂把康莺夜闯田庄的事说了一遍。司徒三爷的反应和之前的赵重熙差不多。本以为康莺会带来慕容离亭的消息,没想到她还指望他们帮她。他拧着眉道:“如今慕容离亭就是个烫手的山芋,咱们行事必须小心谨慎。”赵重熙道:“三爷放心,寻找慕容离亭这件事已经在皇祖父那里过了明路,倒是不怕别人在背后使绊子。”司徒三爷沉吟了片刻才道:“既是如此倒也罢了……总之你们一定要尽早寻到离亭世子。”阮棉棉道:“前几日我听广元长公主说,最近德妃似乎颇为受宠,竟把姝昭仪的风头都盖过去了。我记得箜儿说过她和离亭世子关系不错,你们说她是不是为了离亭世子才刻意讨好圣上的?”美大叔虽然保养得非常不错,但今年也四十七岁了。而那位德妃也就是二十岁左右,还是花儿一样的年纪。从前听说她不像后宫其他妃嫔那般逢迎圣上,阮棉棉还觉得这姑娘真不愧是燕国亲王嫡女,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风骨。甚至对她被当成礼物送给敌国皇帝这件事还有些同情。没想到她为了慕容离亭,竟愿意低头求宠。凤凰儿噗哧笑道:“娘的记性真好,我顺嘴说的话你都能记得。”阮棉棉道:“你就别取笑我了,这屋里现在一共四个人,就数我的记性最差了。”说罢又往凤凰儿身边凑了凑:“方才我说的话对不对?”一旁的赵重熙道:“夫人说得不错,德妃最近的确实非常受宠,这是我亲眼所见。今日皇祖父还特地去她宫里陪她用了午膳。”凤凰儿笑着补充:“娘大概不知晓,德妃娘娘不仅和慕容离亭关系不错,她还是卓太后一手带大的。”阮棉棉微微一愣。果然自己只适合过简单的日子,这么复杂的关系单是听听都觉得烦人。她抿了抿嘴:“既如此,德妃突然愿意邀宠,究竟是为了卓太后,还是为了慕容离亭?”赵重熙早已把司徒曜夫妇当做了自己的父母,说起话来并没有什么顾忌:“还有,今日我听韩相说,德妃像是有身孕了。”“像是?”司徒三爷撇撇嘴:“韩相说话总是习惯留有余地。”赵重熙道:“韩相也是听永安宫的掌事宫女说,皇祖父在德妃宫宣过太医院的王院判。”凤凰儿也是刚听说这件事,她拽了拽赵重熙的袖子:“圣上是怎么打算的?”赵重熙摇摇头:“如今德妃的身孕也只是猜测,皇祖父是如何打算的,大约连吴公公都猜不出来……”司徒三爷突然打断他的话:“阿福方才说的可是太医院最擅长妇科儿科的王院判?”赵重熙有些不明白他怎么了,点点头道:“就是他,当年母妃和韩皇后有身孕时都是他照顾的。”凤凰儿道:“既如此,母妃也算是同他熟识了。”赵重熙道:“那王院判就像一条老泥鳅,为人十分圆滑,单凭从前的那一点点面子情,是不可能从他嘴里打探出实情的。”听了他的话,司徒曜并不以为然:“我这就亲自去请他,你们让人赶紧收拾一下。”阮棉棉没好气道:“死渣男,大晚上的你上哪儿去找那王院判?人家说不定今晚还要在太医院值夜,你进得去么!”司徒三爷却十分笃定地笑道:“只要他今晚在家,我就一定能把他请来。”☆、第七十一章三爷计(下)司徒三爷今晚运气非常不错。还不到一个时辰,他就把须发花白的王院判请了回来。不仅如此,那传说中的“老泥鳅”脸上还看不出半分的勉强,和司徒三爷有说有笑的,就像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站在正房门口望着二人的赵重熙大为惊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上一世司徒曜结交的都是一些清高自傲的文人墨客。这一世他摈弃了许多没有任何用处的癖好,步入了仕途,学会了赚钱养家,应酬上司同僚也得心应手。本来以他的才华和能力,绝不会三年没有任何晋升,依旧是一名正四品御史中丞。但司徒三爷为了他这个准女婿得罪了太多的权臣,还得了个最讨嫌的名声。因此满朝文武就没有几个人愿意和他结交,平日里几乎没有什么应酬。但他根本不在意,闲暇时全都用来陪妻子和女儿,就连爱好也从上一世的琴棋书画变成了下厨做菜。方才听他说得那般笃定,他们都认为他在吹牛说大话,甚至还有些担忧,怕他突发奇想又做出什么蠢事。没想到他还真有本事把人给请来,瞧那样子交情还颇深……然而,王院判随司徒三爷走到正房前,抬眼一看站在门口的青年,目光微微一凛,说笑声戛然而止。他躬身施了一礼:“老臣参见长孙殿下。”果然是条老泥鳅,反应真是一点也不慢!赵重熙笑道:“王大人毋须多礼。”司徒三爷抬手笑道:“伯言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