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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德妃寝宫门口。见来人是皇后娘娘,守门的禁军不敢怠慢。然而,也只是言语上不敢怠慢。阮棉棉好话说了一箩筐,他们却半分想要放人进去的意思都没有。韩皇后正想发作,只见一名身材纤秀的少女从寝宫里走了出来。“娘——”阮棉棉急急迎上前去。隔着几名禁军,阮棉棉伸手拉住了凤凰儿的小手。“箜儿,你怎么样了?”凤凰儿笑道:“我没事儿,就是圣上想让我陪德妃娘娘说说话。”陪说话?阮棉棉又想骂人了!什么狗屁的德妃,她身边伺候的人少说也有上白个,居然还敢打她家小凤凰的主意!还有那皇帝也是,又不是第一次当爹了,激动个屁!照这么个宠法儿,万一德妃生个皇子,那还不乱了套?!凤凰儿暗暗抠了抠阮棉棉的掌心:“娘,您自个儿身子骨还不利索呢,就别替女儿担心了。替我谢过皇后娘娘后便赶紧回家去歇着,爹爹差不多也该回府了,见不到您他又要着急了。”阮棉棉捏了捏她的手:“那你几时能回家?”凤凰儿道:“这要看德妃娘娘的情况,娘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自己。”阮棉棉见她那双秀美绝伦的凤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心里还是有些酸涩。“好吧,你一定要小心,还要好好照顾太子妃娘娘,别让她cao心太过。”“知道了。”凤凰儿把手轻轻挣脱出来。她冲韩皇后福了福身:“臣女谢娘娘对母亲的照顾。”韩皇后见自己帮不上忙,心里真是惭愧得很。她点点头,这才对阮棉棉道:“夫人,咱们走吧。”阮棉棉依依不舍地看了凤凰儿一眼,随着韩皇后离开。凤凰儿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唯有那一双凤眸中依旧盛满了自信。她折返回寝宫,朝其中的一座院子走去。太子妃见她回来了,满心焦急地拉着她道:“见到你娘了?”“嗯。”凤凰儿点点头:“见到了,娘担心咱们吃亏,所以去求了皇后娘娘。”太子妃叹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好好的为何要把我们困在这里。”“母妃……”凤凰儿见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您堵千万不要插手,就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太子妃非常着急。她本来就是什么都不知道,能说什么?但她很清楚准儿媳虽然看起来是个柔弱的女孩子,其实内心强大得很,不是她这样的妇人能够相提并论的。她不放心地叮嘱道;“那你一定要小心,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母妃没法儿和重熙交待。”“我知道。”凤凰儿笑着点点头。太子妃只觉浑身乏力,整个歪在了椅子上。凤凰儿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暂时还是不要告诉母妃,还是等阿福他们那边有消息再说。☆、第九十八章难置信(上)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德妃并没有让人来打扰凤凰儿和太子妃。酉时一到,就有宫人给两人送来了丰盛的晚膳。用过饭之后,凤凰儿吩咐锦屏等人好生伺候太子妃,自己则离开小院,直接去了正殿。果然不出她所料,昌隆帝去御书房处理完紧急事务后,又回到了德妃宫中。此时他正和慕容晓芙一起用晚膳,除了吴公公和昕薇,其余太监宫女都候在殿外。在昌隆帝身边伺候的人,凤凰儿熟悉的并没有几个。今日她运气不错,距离正殿大门还有十几尺,就看见了认识的人。此人正是不久前去成国公府宣过口谕的钟大年。在御前伺候的人都是机灵鬼,他见凤凰儿来了便赶紧迎了上去:“六姑娘。”凤凰儿道:“钟公公,烦劳你去通报一声,我想求见圣上。”“六姑娘稍候片刻。”钟公公冲她微微施了一礼。凤凰儿点头应是。昌隆帝此时已经用完晚膳,听闻凤凰儿求见,他眸光微闪,看向了一旁的慕容晓芙。慕容晓芙道:“臣妾乏了,想要回去歇着,圣上随意。”说罢,她站起身搭着昕薇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昌隆帝面色越发难看。即便是元后在世时也不会用这样的态度和自己说话。这女人果然是有所倚仗便无法无天!真当自己舍不得杀他么?他用冷硬的声音道:“让她进来!”不一会儿,一身浅碧色衣裙的凤凰儿随着钟公公走进了正殿。行过礼后,凤凰儿安静地立在一旁。昌隆帝一点赐座的意思都没有,端起茶盏慢慢品着,一边观察着凤凰儿。只见她姿态十分娴雅,似一支小荷般亭亭地站在那里,浑然看不出半分局促,更没有害怕。昌隆帝眯了眯眼睛。他每次召见司徒箜,总会发现她身上的独特之处。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的世家女子能拥有的气度。即便司徒家乃是传承千年的世家,底蕴十分深厚,也很难在十几年的时间内培养出如此出众的姑娘。即便是慕蓉晓芙那样的燕国宗室贵女,和她也有很大的差距。可惜,太出众了似乎也不全都是好事。“坐。”昌隆帝指了指身旁的椅子。“谢圣上。”凤凰儿莲步轻移,缓缓落座。“你想和朕说什么?”昌隆帝的声音阴沉沉的。凤凰儿轻轻一笑,笑声如同春日里最和煦的微风,让人心旷神怡。“你笑什么?”昌隆帝放下茶盏,眉头拧了起来。凤凰儿悠悠道:“长孙殿下离京一个月了,您说他们如今到哪儿了呢?”“你究竟想说什么?”“您究竟想做什么!”昌隆帝做了二十多年的皇帝,除却当年元后敢用质问的语气和他说话,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感觉了。单看外表,这小姑娘与元后没有分毫相似之处。但她们一样都是骄傲的。这份骄傲也并非全然相同。年少时的元后,骄傲更多流于表面,让人一眼便能看出;而同样年少的司徒箜,骄傲则是刻进了骨子里,需要人慢慢体会。他瞬间明白了一件事。在慕容晓芙和慕容云萝之间,为何会更欣赏容貌次一等的前者。其实就是源于那一份与元后相似的骄傲。本以为那已经很难得,但和眼前的司徒箜根本无法相比。他把茶盏往桌上一墩:“你倒是说说看,朕想做什么?”凤凰儿道:“身为帝王的难处,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