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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开战,他无非是怕自己精力不济,所以才拉我出来顶缸。可他想过没有,我是他的孙子,同样也是元后的孙子,让我同自己的祖母针锋相对甚至兵戎相见是什么滋味。”相比于元后,赵重熙自然更加偏向昌隆帝。可他就是不想顺着他的心意去做什么皇帝,不想再任由他摆布。凤凰儿知道他心里还堵着一口气,叹道:“阿福,比起我曾经的皇祖父,圣上已经很好了。”听她提起宝应帝那昏君,赵重熙心里堵着的那口气散开了不少。“凰儿,你觉得我应该如皇祖父所愿,立刻回京么?”凤凰儿道:“来之前我就已经想好了,这件事全都听你的。但我知晓你不是个气量狭窄的人。你之所以不回京,绝不仅仅是在和皇祖父赌气。”赵重熙心里一暖,凰儿果然是最了解他的人。凤凰儿又道:“一统中原不仅是皇祖父的愿望,也是我们俩的愿望。不仅仅是为了名利权势,更为结束这长达几十年的战乱。阿福,你虽然不是大宋的开国皇帝,但更不是守成之君。皇祖父打下了中原半壁江山,剩下的那一半必须由你自己去争取。所以你暂时不回京的做法,我其实是支持的。”赵重熙道:“听你的意思,竟是不反对与我在军中举行婚礼?”凤凰儿笑道:“我方才说过,一切都听你的。我在乎的是名正言顺地嫁给你,婚礼在哪里举行不重要。”赵重熙摇摇头:“我方才也说过,咱们婚礼可以不够盛大,却不能少了亲人的祝福。既然皇祖父有意让咱们这么快就成为大宋的帝后,咱们便成全他。”凤凰儿抿抿嘴:“皇祖父让我离京的目的就是逼你回京。这么一来,咱们岂不是落入他的圈套了?”赵重熙道:“现在还是七月初,距离九月十二还远着呢。咱们暂时不要把决定告诉吴公公,看他如何应对。趁着这个机会,我还能再做一些准备。”凤凰儿自然不会反对,她握着赵重熙的手笑道:“提起吴公公,你是不是也该去见一见他?”“自然是要见的,不过……”赵重熙略一思索:“假牛鼻子也和我一起来了,你想不想先去瞧瞧他?”“好啊!”凤凰儿拉着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悦儿还托我给袁真人带了好些东西,咱们这就送去给他。”说罢她唤来春桃,带上慕悦儿的那个大包袱,三人一起朝袁谟的营帐走去。☆、第一百六十七章谁的人自从那日与赵重熙重逢,袁谟就再也不敢离开他的左右。不是他喜欢黏着自家师弟,实在是被那一次师弟不按事先的约定行事玩了一把大变活人,真是把他都整出心理阴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他陪着赵重熙从秀城出发,先是赶到泸州与涂浚和荀朗会合,顺利围捕了南疆大王子。后来又一路向东,几乎把荆州附近大宋军队的驻地都跑了一遍。燕国之所以还能同大宋抗衡,除了楚王麾下的几十万铁骑,荆州驻军同样也是一块十分难啃的骨头。十多年前的那一场惨败,是昌隆帝和宋军永远不会忘记的伤痛。因此,谁能突破荆州防线,就是为大宋立下奇功一件。身为皇长孙的赵重熙,完全没有必要去和将士们争夺这样的功劳。可他虽然是昌隆帝最看好的继承人,又有阮大将军和韩相的支持,朝中反对他做储君的声音却并不少。毕竟大宋本来就有储君,即便太子不堪大用,昌隆帝膝下的皇子还有好几位。在有一大群儿子的情况下让孙子继承家业,在许多朝臣看来不是什么好习惯。赵重熙想要顺利成为储君,将来想要坐稳那把椅子,他必须为大宋立下足以服众的功劳。袁谟并非贪恋权势的人,在遇到慕悦儿之前,他一度还把修道当做自己的人生目标。他虽不怕生活清苦,也不怕孤独寂寞,却不是个喜欢自找苦吃的人。似这般整日不离马背地奔波劳碌,是他从未想过的生活。因此今日抵达营地后,他哪里还顾得上赵重熙,寻到自己的营帐简单洗漱后,甚至连饭都顾不上吃就直接躺在了床上。赵重熙等人刚来到他的营帐门口,就听见里面传出了一阵呼噜声。凤凰儿和春桃憋着笑顿住脚,赵重熙则抬手制止了守门的士兵打算行礼的动作,掀开门帘走了进去。袁谟睡得实在太香,赵重熙看了他一眼后,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他小声嘀咕道:“做人师兄自然要讲义气,师弟还醒着,你怎么能一个人睡着了呢?”两人是一起长大的,年少的时候没少在一起打闹玩笑,互相捉弄也是常有的事。看着袁谟微张的嘴唇,赵重熙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手痒。心动不如行动,他一把就捏住了袁谟的鼻子。正在做美梦的袁谟呼吸突然受阻,刷地睁开了眼睛。看清楚是赵重熙在作祟,袁谟一把将他的手拍开,哇哇怪叫了几声。“我说赵重熙,你今年多大岁数了,还做这么幼稚的事……”赵重熙见他穿着十分整齐,冲帐外唤了一声:“凰儿快进来吧。”袁谟一张脸涨得通红,赶紧从床上跳下来,用最快的速度套上了鞋。误交损友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凤凰儿和春桃在帐外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因为不好意思笑出声,主仆二人的两张俏脸都憋红了。袁谟羞恼地瞪了赵重熙一眼,扯了扯衣裳上的皱褶,这才冲刚走进帐内的凤凰儿拱了拱手:“六姑娘。”凤凰儿掩住笑还了一礼。一面就示意春桃把包袱递给袁谟。袁谟见那包袱鼓鼓囊囊的,不用想都知道它的来历。感动之余,不免又有些头大。不都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么?怎的到了他家悦儿这里,大老远的托人给他送这么硕大的一包……他都不忍心猜测这大包袱里究竟装了些什么了。小吃货准备的包袱,想来总离不开吃食……接过沉甸甸的包袱,袁谟忙招呼赵重熙和凤凰儿坐下。这座营帐的布置比凤凰儿那里更加简单,除了床之外,只有一张不大的桌子和四把椅子。春桃给三人倒了茶,福了福身退了出去。然而,赵重熙连屁股都还没有坐热,就听帐外有人道:“老奴给长孙殿下请安。”这声音赵重熙和凤凰儿都十分熟悉,正是御前大总管吴公公。赵重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