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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都没混上,我敢不对你好么?”凤凰儿气鼓鼓地在他胸口咬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洞房之后你就再不会好好对我了?”她这一下咬得虽然不重,却也让赵重熙感觉到了一丝刺痛。他吸了一口气道:“凰儿,你这一招是和谁学的?”他的凰儿明明是个最娇美最温柔最讲理的姑娘,什么时候居然学会了咬人!凤凰儿却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她重新调整了一个姿势,合上眼睛道:“快睡吧,明日还忙着呢!”她才不会老老实实交待呢!棉棉姐昨日对她说,女孩子也不能太过矜持了。有的时候弄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动作,男人们反倒是稀罕得很。※※※※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凤凰儿就醒了。为了不让丫鬟们见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模样,她赶紧从床尾处寻来两人昨晚胡乱脱下的衣物随便整理了一下就迅速套在身上。拢了拢衣襟,她打算去唤赵重熙起床。孰料才刚一回头,就见赵重熙歪在床头,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凤凰儿又一次破功了。她抱起赵重熙的衣服朝他重重扔了过去。“你这人太坏了,醒了也不吱一声!”方才她没有穿衣裳的样子居然被他全都看见了!☆、第五章云破月正如赵重熙所言,婚后礼丝毫不比大婚当日轻松。庙见、朝见、庆贺、颁诏,确定皇帝大婚礼成,以使天下皆知。新皇登基,大赦天下。册封皇后,开设恩科。整个大宋因为战争带来的紧张气氛,因为这两个好消息一扫而空。而这场婚礼的主角,赵重熙和凤凰儿又换了一身相对简单一些的礼服,出席了为他们大婚而举行的盛大筵宴。筵宴结束,按律已经被封为承恩侯的司徒曜率其族属一跪三叩谢恩,礼部尚书程旭年向太上皇和皇帝奏告筵宴礼成。鸣鞭三响,皇帝皇后起驾回内廷,盛大而繁琐的大婚典礼终于落下了帷幕。凤凰儿活了两辈子,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回到寝殿后,她连礼服都顾不上脱,钗环也没有卸,直接扑倒在宽大松软的床上。她只觉得自己连脚趾头都动不了了。赵重熙看得既心疼又好笑。凰儿是岳父岳母最疼爱的孩子,这几年在成国公府过的也是养尊处优的生活。除非遇到特殊情况,她的作息一直都极有规律。加之她又是个喜静不喜动的人,除了那年在汾州学骑马,她很少主动去找苦头吃。当然,娇养不代表她的身子就真的娇弱。几次离京远行,他就没有从她嘴里说出过半个“苦”字,在外人面前从来都是身姿优雅、仪态端方。此时她如此不顾形象地趴在床上,显然是真的累坏了。赵重熙在她身侧坐下,怎么看都觉得他的皇后招人喜欢。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凤凰儿的鼻子:“凰儿,起来把衣裳换了,好好洗个热水澡再睡。”凤凰儿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看向立在一旁的春桃。春桃心领神会,带着容云思晗一起上前伺候。不到一刻钟,凤凰儿已经置身于硕大的浴桶中。把其他人都打发出去后,春桃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姑娘,您和圣上昨晚有没有……”昨晚圣上不让人在外值夜,所以她们什么都没有听见。今日一早去伺候主子们起床,那龙凤喜床虽然十分凌乱,却和唐嬷嬷形容的情形有些不一样。而且瞧姑娘的模样虽带了几分娇羞,看起来和往日也没有太大的区别。春桃虽然已经二十岁,却还是个未曾婚配的姑娘家,有些话真是难以启齿。凤凰儿慵懒地靠在桶壁上:“圣上担心我今日坚持不下来,所以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做。”春桃轻叹道:“圣上对您真好。”凤凰儿笑道:“明日永安宫那边还有家宴,你待会儿替我把衣物打点妥当。”春桃应是,心里却忍不住又同情了赵重熙一回。照这么下去,圣上什么时候才能……重新躺回床上,凤凰儿却彻底没有了睡意。赵重熙见她翻来覆去睡不着,好笑道:“你方才不是趴在床上都快睡着了么,怎的现在又翻来覆去的?”凤凰儿道:“大概是方才洗澡把瞌睡虫给洗没了。”赵重熙把她揽进怀里,哑着嗓子道:“要不咱们活动活动?”凤凰儿耳根子都红了:“是你自己说让我再好好休息的!”“我后悔了。”“金口玉言,岂能反悔?”赵重熙把脸埋在凤凰儿身上,大笑不止。凤凰儿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腰侧:“阿福,咱们说会儿话吧。”赵重熙止住笑声,抬起脸道:“娘子想说什么,为夫一定奉陪到底。”凤凰儿被他一口一个“娘子”“为夫”弄的面红耳赤。赵重熙还想打趣她几句,屋里却突然之间亮了起来。他偏过头看向窗子那边,凤凰儿却笑道:“今日是九月十三,再过两日就是十五,难怪会这么亮。”赵重熙也笑道:“方才咱们回来的时候天上还有好些云,此时想来是云散了,所以露出了月亮。反正你也睡不着,要不……咱们俩去窗边赏赏月?”“好呀。”凤凰儿显得很有兴趣。赵重熙松开手坐了起来,下了床后直接抱着凤凰儿走到了窗边。把她放下后,赵重熙又问:“凰儿冷不冷?”凤凰儿身上穿着厚厚的寝衣,方才又刚泡过热水,身上暖和得很。她忙摇了摇头。赵重熙却依旧把她整个揽进怀里,这才伸手推开了窗子。虽然已是九月中旬,大宋京城的天气却只是比上月稍微凉了一些,恰是最宜人的温度。推开窗子,一阵清凉的微风拂面,着实舒服得很。两人一起仰头望去。只见那虽然算不上很圆,却十分明亮的月儿,高高悬于深蓝的天幕之上。四周还有不少或厚或薄的云彩,把月亮衬得如同一个娇羞的少女,若隐若现。赵重熙轻笑道:“凰儿,你看那月亮像不像你?”凤凰儿的小脸又热了。不由得又想起今日一大早被阿福看光了的事。她用手肘轻轻拐了他一下:“瞎比喻什么!”赵重熙假意呼痛,趁机在她白嫩嫩的脖子上轻咬了一口。不等凤凰儿发作,他在她耳畔轻声道:“凰儿,委屈你了。”凤凰儿偏过头看着他:“你如此待我,我还有什么好委屈的?”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