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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司徒二爷这个人一般。司徒竼和司徒策毕竟年轻,出事的又是他们的父亲,能是现在这样的表现已经算是不错了。”凤凰儿道:“既是一直寻不到踪迹,怎的突然又有消息了?”苻溱微遂把寻到司徒明的经过详细告知了二人。“……今日一早,不,应该说是凌晨,负责值夜的那几名士兵在会同馆的角门处发现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要寻司徒明,城西乱葬岗’十个字。那几名士兵不敢自专,很快就把字条送到了我手里。我本来睡得极沉,被丫鬟唤醒后一看那字条,当时瞌睡就惊没了。当下就派了两队人,拿着燕帝特意给我们的腰牌出城去了乱葬岗。一个半时辰后,大约就是天刚蒙蒙亮时,他们回来了。你们是不知道,我第一眼见到司徒二爷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她说完最后一句,表情变得有些古怪。赵重熙和凤凰儿特别能理解她的感受。因为他们现在想起司徒明的模样,心里同样不舒服。凤凰儿叹了口气:“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形,总之我二伯是活着回来了。”苻溱微是上过战场的人,其实反应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大,更多的是担心凤凰儿。此时见她并不如想象中那样娇弱,苻溱微道:“你们现在见到的司徒二爷,已经是下人们替他精心打理过后的模样。今日一早他刚被带回来时,距离我尚且还有几十尺,我就闻见了一股特别浓烈的恶臭。我当时倒也没往司徒二爷身上想,毕竟被人扔到那种地方,难免会沾染上一些难闻的气味。可当我忍着那气味走到近前,才意识到那恶臭其实和乱葬岗没有关系。你们现在瞧他是须发皆白,那时却是灰色的。并非夹杂着黑发,而是脏,真的是太脏了!那长发和胡须一绺一绺的,明明湿哒哒黏糊糊,顶端却还乱蓬蓬打着结,看起来真是……可我那时却顾不上恶心了,因为那人除了身形瘦长外,从头到脚就没有一个地方像司徒二爷的。我让人把他带下去仔细清洗了一番,这才隐隐约约看出了他的样貌。但同时也发现他已经成了一个皮包骨头,处于深度昏迷,大约连半条命都没剩下的人。看那样子真是一指头就可以要了他的命一般。还有,他的两条腿居然也是断过的。当时天才刚大亮,若非那仁心堂有值夜的郎中,我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就怕一个不小心他就断气了。仁心堂的郎中来得不慢,很快就替他仔细检查了一番。要知道他可是燕京很有名的郎中,见过的伤患不知凡几。可他替司徒二爷检查的过程中,脸色也变了好几回。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司徒二爷身体极度虚弱,应该是很久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他的腿是三四日前被人打断的,幸好之前替他接骨的人手法还算娴熟,不需要打断重新接。说完这些话后,我见那郎中有些欲言又止,便追问他到底怎么了。结果他说,司徒二爷之所以会须发皆白,样貌也堪比耄耋老人,大概是因为他精神方面受到了重创。不过这个得等到司徒二爷醒来之后才能确诊。”☆、第一百五十三章真疯了?一夜白头这种事,传奇话本中出现的次数并不少。但现实生活中,指的都是司徒恽那种白头发突然增多的情况,而不是真的一夜之间青丝变白发。所以对于苻溱微的说法,凤凰儿有些将信将疑。二伯究竟是遇到了多大的打击,居然能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所谓的精神遭到重创,不过是那位郎中委婉一些的说法。真实的情况是,她那儒雅风流的二伯,大概已经疯了。赵重熙想的比她更多。他已经基本断定,司徒明的遭遇同他上一世大同小异。然,上一世的他遭人暗害时,只是一名不满二十岁,阅历不足的青年。近三年的折磨,让他的身体虚弱到了极点。但他的精神却从来没有一日被真正击垮,从未放弃逃出生天的希望。司徒明好歹也是个三十多岁的成年男子,加之他行商十多年,见识非常人可比。不是赵重熙想贬低别人抬高自己。司徒明不过失踪了一个多月,同他上一世的那三年根本没有可比性。还有上一世泡在苦水里长大的凰儿……他们夫妻二人那般艰难都挺过来了,司徒明却被彻底击垮了?赵重熙的这些想法是不能对苻溱微说的,他端起茶盏用杯盖轻轻刮着茶沫,认真聆听妻子和表妹的谈话。一年多未曾面,两名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子自是不愿意一直谈论沉闷的话题。凤凰儿仔细打量了苻溱微一番,打趣道:“外祖母和舅母表嫂们提起jiejie都是赞不绝口,说阿篌被你管得服服帖帖的,有没有这回事?”苻溱微俏脸微红,轻啐了一声:“都说孪生子心意相通,你自个儿的亲兄弟是什么样子的你会不知晓?我倒是想把他管得服服帖帖,可我管得了么?!”凤凰儿掩口笑道:“这可不一定,都说一物降一物,我们家的篌哥儿就服jiejie管。”苻溱微轻轻拧了她一把:“才不和你扯这些,我离京不过一年,盛jiejie和小曦jiejie都做了母亲,你快给我说说两个小外甥都是什么样子。还有笑笑,我走的时候她连路都走不稳,如今居然都做jiejie了!你家的小弟阿篪长得像阮姨还是阮姨父?还有……”张嘴就是一连串的问题,向来伶牙俐齿的凤凰儿都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哪一个。这一聊就是近一个时辰,苻溱微差人去附近酒楼叫了一桌上等席面。赵重熙好奇道:“那一年出使燕国我便是住在这会同馆。我记得这里的厨子菜做得是很不错的,你为何还要让酒楼送餐?”苻溱微道:“这里的厨子菜做得不错,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当如今的燕国还和从前一样么?那厨子也不知是打哪儿寻来的,做的饭简直比军中的大锅饭还要难吃。不信你们去问问成国公,除了初到这里那一日,他哪一日不是吃酒楼?你们二位远道而来,我虽不是此间主人,也该摆酒席替你们接风。”苻溱微说的那家酒楼距离会同馆非常近。不到半个时辰,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酒菜已经摆好。饭后赵重熙和凤凰儿正打算告辞,就见司徒恽身边的小厮石头在屋外回话:“小的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