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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谟握紧了拳头。重熙师弟,重生这种逆天的事情发生在为兄身上,我本以为可以改变亲人朋友们的命运。看来我是高看自己了。重生的确是占了先机,但不代表事事如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那点先机什么都不是。逆得了天未必改得了命。“公子,那人出现了……”恰在此时,身后一名死士大声喊道。袁谟顾不上欣喜,朝他奔了过去:“那人在哪儿?”☆、第十三章总会得到最好的(上)袁谟用最快的速度随那死士来到了他说的那地方。这里距离青青那所宅子不算远,是一户普通民宅的后门。只见一个身着破衣烂衫骨瘦如柴的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半点生气。他的头发如杂草般乱蓬蓬的,一张脏兮兮的脸在乱七八糟的胡须遮挡下,完全看不出年龄和长相。袁谟却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此人就是他的重熙师弟。不等死士们回话,他已经跑到了后门处,蹲了下来。仔细一看,袁谟的心顿时凉了半截。这人的脖颈一侧竟插着一支黑漆漆的弩箭。袁谟伸出颤抖的手,微弱的呼吸让他稍微松了口气。“公子,这是咱们要找的人么?”一名死士忍不住问了一句。袁谟将那乱糟糟的头发掀开,露出了地上人那对独一无二的眉毛。“重熙……”他的眼泪喷涌而出。袁谟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吩咐几名死士:“先把他带回客栈。”死士们动作轻柔地将赵重熙抱起,随袁谟回了客栈。不多时,郎中也到了。看过伤情把过脉后,郎中摇了摇头。袁谟一把揪住郎中的衣袖:“我兄弟的伤情如何,你倒是说句话啊?!”那郎中叹了口气:“恕老夫直言,这支箭并没有射中要害,但这位公子的身体太过虚弱……已经回天乏术了。”袁谟连计较的气力都没有了,手一松直接坐在了床边。郎中有些不忍,又道:“许是老夫医术不精,公子若是有办法请到更高明的郎中,兴许还能再试一试。”袁谟的心情从未有过的复杂。这一世的重熙太苦,下一世的他却过得很不错。自己是应该尽力挽救他的生命,让他继续在这一世接着吃苦,还是应该让他早点去下一世?这个问题似乎不难选择。可万一……万一事情发生偏差,下一世不存在呢?“公子……”郎中又唤了一声。行医半辈子,同样的情况他经历过很多次,却从未见过病患的家属是这种反应。袁谟按了按眉心:“行吧,您看是不是再给我兄弟开个方子,能多几日也是好的。”郎中见他这般平静,心里无端地生出几分慌张:“其实……其实也不用开什么方子,公子寻那百年老参,切几片让病人含于舌下,或者熬成浓参汤让他服下,或许还能吊一吊……”袁谟已经不想继续听下去了,对一旁的死士道:“你去送一送这位郎中。”那死士陪着郎中走了出去。袁谟深吸了一口气,吩咐另一名死士去最大的药铺买老参。经过简单的洗漱又刮了胡须,赵重熙基本恢复了本来的样貌,袁谟看着却越发心酸。在他们师兄弟中,重熙是身份最高长得也最好的一个,可他如今的模样,真的就是比死人多口气。还有周夙,相貌和身份仅次于重熙,他的状况也糟糕得很,不定哪一日就没了……他们都那么聪明那么优秀,最重要的是他们还如此年轻,为何会落得如此结局?“公子,王五他们回来了。”外间有人回话。袁谟又看了赵重熙一眼,站起身离开了内室。王五是负责打探消息的小头目,见袁谟出来了忙抱拳行礼:“公子。”袁谟端起茶抿了一口:“司徒将军他们走了?”王五道:“是,那宅子被踏平了。”袁谟的手微微一顿。司徒篌那么大的怨气,只能证明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元后诈死、卓太后暗害元后、重熙被困于密室、圣上中毒、司徒三夫人中了噬心蛊、青青和两位皇子以及其他权贵那些腌臜事……他全都知道了。所以司徒篌这一次突然回京,纯粹就是来为母亲报仇的。这一世的重熙不是他的姐夫,大宋皇室与他的关系也不亲密,他绝不会手下留情。端了青青的老巢后,他接下来肯定要去报复司徒家,甚至报复皇室……大宋的天下很快就要乱了。他把茶盏放在案几上,又道:“皇宫那边的有什么动静?”王五道:“皇宫守卫越发森严,小的有个远方亲戚是专门给宫里送蔬果的,倒是听说了一些消息。据说皇帝已经不行了,如今宫里是二皇子做主,太子和三皇子都被软禁了。”袁谟心道,太子懦弱无能,三皇子心思单纯,怎么可能是二皇子的对手?本想问一问韩家父子的状况,话到嘴边又忍住了。兄弟和最喜欢的姑娘都救不了,他还有什么本事去管更多的人?他站起身道:“把人都撤回来,那些争斗不是我们管得了的。”“是。”王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一个时辰后,去药铺买老参的死士回来了。见他空着一双手,袁谟拧着眉道:“这是怎么回事?”死士道:“公子,小的跑遍了京里所有的药铺,别说百年老参,就连三五十年的都没有。那药铺的掌柜说,如今时局不稳,各地的好药材都运不进来,库存的药材则早被那些贵人买光了。”袁谟道:“你们好生照顾我师弟,我去去就来。”勇义侯府他是不好意思去了,只能厚着脸皮去了慕府。有孙女的面子,慕老夫人十分干脆地寻了两支老参交给袁谟。好几日没有见到他的慕悦儿却说什么也不让他离开。不得已,袁谟只能把赵重熙的事情简单提了几句。慕悦儿沉默了。算起来,赵重熙还是她的侄儿。但他离京求学时,她只是个刚满一岁的小娃娃,对这个大侄儿一点印象都没有。要说有多深的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可听说他奄奄一息,已经到了需要老参吊命的地步,她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大脑袋,这究竟是怎么了?我爹娘没了,皇帝舅舅病了,太子哥哥一点消息都没有,如今我大侄儿又……我们一家人招谁惹谁了,为何一个个……呜呜……”袁谟温声安抚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