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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明山。当时,傅明山在傅老爷子膝下算不上最出色的一个,在他上面还有几个哥哥,下面也有几个弟弟,因为他妈娘家一般,他能倚仗的,就是这些所谓的江湖朋友和兄弟。当然,他们只是帮衬一二,傅明山崛起的资本,是谭蕴华给的。两人虽然没有爱情,感情还是在的,不像恋人,更像是互利互惠的一对合作伙伴,谭蕴华出钱,投资在傅明山身上,而傅明山也没有辜负她的期待,不但垄断了沿海一带的旅游业和娱乐行业,随着生意做大,股份和人脉也渐渐渗透进那些百强企业里。那些昔日跟着他的弟兄,自然也分了一杯羹,成了海城举足轻重的上流人士。当然,饱暖思□□,这些当年陪着傅明山一起打江山的人,现在很多已经成了傅氏的寄生虫,坐吃山空。傅明山顾念情谊,加上为人圆滑老道,一时也没拿他们怎么样。直到傅时卿上台。在这些人眼里,他就像一个噩梦,雷厉风行,狠辣绝情,眼睛里更是揉不进一粒沙子。既然要大力整治,自然就得立个榜样。而庸碌贪婪的凌仲华,自然就成了这个榜样。别看凌仲华背地里骂骂咧咧,说他是个狼崽子,真见了傅时卿,还不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他虽然对南夏不错,但是,到底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凌仲华爱财超过一切,在这种绝境中,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之前,凌仲华还舔着脸来求他,让他去央求傅时卿……想到这里,傅湛扯了一下嘴角,只觉得无比荒诞。别说他求不动傅时卿,就算他有那个本事,他也不会去。可南夏不一样,她自小失去父母,在乡下受了很多苦,被凌仲华收养后才过上富足的生活。在她心里,凌仲华对她恩重如山,就算他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也不会断然拒绝。想到这里,傅湛就觉得心如刀绞。车窗还降着,南夏还保持着弯腰的姿态,落在旁人眼里,特别卑微。也特别,叫人心疼。傅湛忍不住走过去:“大哥。”傅时卿这才发现他,皱了皱眉,冷淡地应了声。南夏正尴尬,不知所措呢,傅湛这一打岔,算是给了她一个台阶。她直起腰,松了口气,回头看傅湛,打算就这么搪塞过去。“哥你什么时候回来了?怎么不跟我说啊?”这一声“哥”,落在傅时卿耳中,只觉得特别刺耳。傅湛倒是没察觉,跟她点点头:“快开拍了,过几天就要去荆山,接下来,是长达半年的紧张拍摄。在这之前,先回家看看。”南夏了然,乖巧点头:“这样啊。”这车里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说难听点,魔头一个,傅湛不想她再呆在外面,拖了下她的肩膀,往里带:“外面冷,进去吧。”南夏脚步还没动,傅时卿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这护犊子的姿态啊,不清楚的人瞧了,还以为是你亲妹子呢?”傅湛一僵,迟疑地转过来。车里很暗,这边又没灯,他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实在吃不准傅时卿此刻的态度。而他,却站在光源下,傅时卿可以将他脸上的表情看个清楚明白。可能是外面太冷了,四周太安静了,傅湛无来由打了个冷颤。“哥……”“别。”傅时卿哼笑,语气嘲弄,“我可没有兄弟姐妹。”傅湛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那种感觉,就像冰天雪地里被人剥光了扔在大庭广众下供人取乐。而傅时卿,就是有这种能力,轻飘飘一声冷笑,就叫人彻骨冰寒。傅湛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南夏在旁边,这种屈辱感更是增强了无数倍。南夏也觉得傅时卿过分了,可这会儿,他情绪明显不对,她也不敢轻易忤逆他,想了想,迟疑道:“傅大哥,时间还早,你要到家里坐坐吗?”这本就是缓解尴尬,随便找的说辞,她本以为傅时卿不会应,谁知,他笑了笑:“好啊。”南夏愣住当场。司机下来开门,傅时卿就这么跨步出来,和她面对面站着。南夏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可这一刻,又觉得好像从来没了解过他一样。有些人,阴晴不定,他的心思,你一辈子都猜不到。“不是要请我进去坐坐?”他抬抬下巴,示意她前面带路。而傅湛,直接被他无视了。直到两人越过铁栅栏,进了门,一直没敢吭声的叶海平喘了口气,对傅湛道:“这就是你那个传说中的大哥,那个资本大鳄?乖乖,排场真足啊。”傅湛没应,过了会儿,深吸口气,淡淡道:“他是天之骄子,能力也出众,自然高人一等。”“是这个理儿。”叶海平叹气,“不过,总觉得他今儿个心情不大好,看你特别不顺眼呢。你觉得没?”傅湛一怔,后知后觉:“有吗?”叶海平:“直觉,我也说不清楚。他平时也这样吗?”傅湛迟疑:“那倒不。他平时挺冷的,有时候来荆山视察,不愿意住那些酒店,就发个短信给我,来往这儿将就一宿。”叶海平抓住了重点:“他去荆山视察什么?”傅湛看他一眼:“荆山影视城对外是政府出资建的,可实际上,出资过半的是傅氏集团,你不知道?里面有很多项目,是不对外开放的。现在剧组能用的,都是公用的普通景区。”这事儿,叶海平还真是第一次听到,不由咂舌:“财大气粗啊,有钱任性。”☆、第016章女二号第016章女二号凌仲华怎么都没想到,傅时卿会突然上门。此时,在凌家的除了他和陈雪萍外,还有他的一位老友——耿忠义,也是傅氏集团的元老之一。当初,此人和凌仲华可是狼狈为jian,一块儿反傅时卿的骨干人员。不过,他比凌仲华的境遇好一点,早些年,随着妻子女儿移民海外,大多数产业也转移了过去。国内这些,垮了就垮了,不是太在意。但是凌仲华不一样,他的根基都在这儿。“胳膊拧不过大腿,凌兄,你还是跟那位服个软吧。”聊了老半天,耿忠义叹了口气,挨着烟灰缸掸了掸烟灰。凌仲华脸色不好看,狠狠吐了口烟圈:“我倒是想,你也不想想,那位什么性子。他要是不想放过我,我就是翻腾出浪花来,也没什么用。”“那要不,你跟我去国外……”耿忠义提议。凌仲华皱了皱眉。他的根在这儿,不说去国外能不能发展好,他能抛弃妻女抛弃父母吗?显然不现实。可是,继续再呆这儿,确实是混不下去了。他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