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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盆污水,让朱大一家没脸出门,于是他故作好奇的样子道。“朱三叔,真不是我娘要的一千块聘礼钱。”陈二又急心地给娘撇清。朱老三随意地点点头应付他,忽地他双眼大亮,拍着双手道:“明白了,朱大一家子隔三差五地吃rou,他们一家子那么多人,一次可要吃不少rou。肯定是把狗子家的钱拿来买rou了,害得这次狗子昏了几天没钱送他去医院。所以朱大家才出了个主意卖陈家的丫头。”朱老三一阵歪缠,不想却大部分猜中,唬得朱来富脸都白了,摆着双手拼命摇脑袋,“朱老三,我知道你跟我家不对付,可你不能什么污水都往我们身上喷。”朱老三哼一声,看向陈二,“你一个月工资多少?给你老娘多少?”陈二忍不住心中腹诽,这朱老三太会抢戏了,明明该是他的主场才对。这个朱老三也不知怎么会事,跟朱家有仇?总是抢他的风头,他明明是来当大孝子的,结果都没有几人看他。“一个月三十五块钱,给我娘三十块。”陈二羞愧地低下头,“我不该留下五块钱,要不家里也有钱给我看病。”朱老三直接忽略陈二后一句话,飞快地计算,“一个月三十,一个三百六。狗子在城里上班有十年了吧?十年,多少?三千六百!”人群里吸气声此起彼伏。他们一年到头一百块都没有,朱秀月手中有那么大笔钱,竟然舍不得钱送儿子去医院,要不是朱秀月败家,要不就是朱秀月把着钱宁愿不给儿子看病。有老人家羡慕道:“要是这是我儿子就好了。”“可不是,朱秀月命还真好!怪不得身上总穿的确凉衣服,十多块钱一米呢。”在大家的羡慕和猜测中,朱老三又开口了,“就算陈家开销大,怎么也要剩个一二千吧?可朱秀月却说没钱送儿子去医院,那钱跑到哪里去了?”他手一指朱来富,“看来我说的没错,这钱啊进了这屋子。要不怎么老是闻着朱大家有rou味,原来是拿着侄儿的卖命钱吃香喝辣来着。”“你胡说!”朱来富更急了,不管事实如何,反正朱家不能承认这事。这话越扯越远,大家都盯着两人看热闹,没有人叫他起来。哎,看来要自救才行。陈二悄悄地张开嘴,朝大丫和二丫吐出一个晕的口型,紧接着他就晕倒在地。“爹!”二丫一声大叫,人也晕倒在地。大丫慢了也一步,但也软了身子。其他几个小丫头,本来就饿着肚子,又跪了大半,嗓子也吼哑了,本就强撑着,见jiejie晕了,也跟着倒地不起。朱来富被朱老三逼得直跳脚,又不能叫家人出来助阵。要不别指望今晚睡觉了。朱老三就是条疯狗,他干吗跟一条疯狗计较?正好陈二和几个丫头晕倒,朱来富心里直念菩萨,谢天谢地,总算可以摆朱老三这条疯狗。可狗子他们是晕在自家门口。朱来富脸上刚露出的笑一下子僵在脸上,笑也不是哭也不是。他扔下众人,飞快跑进屋去。“他们这是给饿的,狗子醒来后一口饭都没有吃,几个丫头从响午到现在了没有东西,都是给饿的啊。”牛二柱说着话,把陈二背在身上转身就要走。“你往那里背?”朱老三拦住他,“从晌午到现在没有吃饭,说明家里没有粮食,要不就是锁起来了。”他抬了一下下巴,“背到这屋里去,大家帮个忙。”“姑,你醒醒。”屋里传来一声大叫。朱秀月也晕着了。朱老三哼一声,指挥大家背人,抬人,又指了一个年青人去请李九和大队干部来。李九前脚刚到,黄花花后脚就到,她是妇女主任。几次公社评先进,她都被朱秀月拖累。农村谁家不重男轻女,别人好歹知道遮掩一下。她朱秀月就明晃晃地虐待妇女儿童,找她谈话,她每次都说是家务事,不归她管。偏陈二还顺着她,害得她的工作不好开展。这次可是明晃晃地证据,她看朱秀月怎么抵赖?黄花花雄纠纠气昂昂地走进朱家,看着满桌子的rou,让李九把朱秀月弄醒,她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朱秀月一番不可。李九手中有银针,一针扎下去,朱秀月痛得装不下去,只好睁开眼,正对上黄花花的双眼。黄花花指着满桌子的rou:“朱秀月,这次你又找什么理由?从晌午到现在,你吃着rou,让你儿子孙女饿肚皮。你还说你没有虐待大丫她们?我告诉,再让我看到你虐待妇女儿童,我一定上报公社,让公社抓你去游街。”“我告诉你们,主席都说,妇女能顶半边天。不准歧视虐待妇女!”黄花花桌子啪啪作响。朱秀月慌了,急忙解释之前自己是晕了。可黄花花那里听她说。她又急着找狗子,可惜狗子正晕着呢。这会,朱秀月无比后悔醒来后没有送钥匙回去!陈二和几个丫头醒来后,在朱家吃了一顿好的,才往家里走。走之前,他还拉着朱秀月的手道:“娘,让儿子留下来侍候娘,给娘洗脚,晚上给娘端水,早上给娘倒尿盆……”一双眼睛殷勤地望着朱秀月。朱秀月给看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挥手让陈二,说她头痛要歇息。陈二才遗憾地离开朱家,再三叮嘱朱家两兄弟要照顾好她娘,否认他要跟他们拼命。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第6章回去的路上,几个大的丫头一路沉默不语,心中似有所悟,尤其是二丫,好像开了窍一般,开启了她人生的另一扇门。陈二却在担心自己的脚。他算是明白了李九就是个半吊子医生,别人说是饿着了就是饿着了,别人说是气着了就是气着了。他的脚上涂得可是李九给配制的药膏,这药膏多半不成,他可不想自己成为瘸子,得想办法去医院看看。因惦记着事,陈二一夜没睡好。天刚蒙蒙亮,陈二就醒了,稍做准备。他朝着几个丫头的屋子方向叫:“大丫,大丫……好痛……好痛……”“爹,你怎么了?”大丫一进屋子,就见爹捂着受伤的脚在床打滚。她回头冲二丫大喊:“二丫,快去请九爷爷来。”正在打滚的陈二身子一顿,咋怎么还找李九那个半吊子?他一边痛苦地大叫,一边断断续续地道:“……别……叫李九……送我去医院。”“可是,爹,我们没钱呢。”大丫道。“没钱就去借,我去大队上借。”反正爹的工资也落不到她们头上,与其给奶还不如给爹治病。聪明的丫头!陈二暗自点头。大丫急急道:“我们那什么去还大队的钱?”“爹每个月不是有工资嘛。”像不认识二丫一般,大丫直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