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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考虑下,是否要领养AK,是否要成为训犬师。想要成为训犬师,就得付出一定的代价,一边巩固学业,一边带犬训练,这会很辛苦。我听司豪说,有送你出国念书的打算?如果你决定成为Ak的主人,你将永远不能抛弃它。学业与犬,只能二选一。”司茵是有考研,甚至出国念书的想法。可如果她打算领养AK,读研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而出国,仿佛也不太现实。一直以来,司豪给她的人生规划,就是更好的念书。如今司豪离世,留下AK,她真的要放弃读研,放弃出国念书,放弃更好、更安逸舒坦的工作吗?从前司豪阻挠,她却一心憧憬成为训犬师。现在无人阻挠,却又犹豫。时穆只提醒她:“训犬这条路很辛苦,日晒雨淋,所面对的环境也很艰苦。如果怕,趁早放弃,半途而废是对犬的不负责。”司茵犹豫间,有人敲门。循声望去,门口站了一名身姿修长的男医生,瘦且高,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李毅一脸紧张,对时穆说:“时院长,陆先生的雪纳瑞需要动手术,全髋关节置换,我一向只负责大型犬,没做过这种手术,孟医生也已经下班,您看?”“我马上来。”时穆扭过脸,对司茵说:“你回去再考虑,如果想放弃AK,我会另替他找一个负责的好主人。”司茵手指伸进笼内,不舍地挠了挠AK的爪背。临走之前,时穆回办公室取了一封用牛皮纸袋封装的文件,交给她。嘱咐她,如果决定领养AK,回去将里面一份协议签掉。在打车回学校的路上,司茵将牛皮纸袋拆开。果然如她猜测,老狐狸谋事周到,里面有一份协议书,还有一份司豪的生前嘱托复印件。当年司豪答应做时穆的技术顾问,不要金钱报酬。但如果他发生意外,时穆就得照顾司茵,直到她结婚。这是一张属于男人之间的契约,而时穆,正竭尽全力履行契约。——司茵回到学校,心里装着事儿。平日里就话少,如今更沉默。吃早餐时,男同学故意和她同桌,跟她搭讪,关切道:“司茵,听说你家里出了点事。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大家都是同学,甭客气。”司茵低头,回学校后,她收到了很多这样的关怀。满心感动。她小小咬了一口白菜包,跟对方说了一声谢谢。男生叫严科,司茵班里的同学。长得不错,家里条件也不错,很受系里女孩子欢迎。他挺喜欢司茵,喜欢这姑娘安安静静,与世无争的样子。上午的实验课,严科和司茵分到一组。下课后,司茵正收拾东西,被严科叫住。男生红着耳根问她:“那个,司茵……周六晚上我生日,你来吗?一起聚聚,你好像没参与过同学之间的聚会活动。”司茵想了一下,好像的确没有。她问:“地址是?”严科有点激动,说话时,眼睛里有光:“周六如果你在学校,我让人来接你。”——班里的同学都收到严科的邀请。周六当天,孟茜和陈雯雯回了家,宿舍只剩司茵和吴容。她见吴容打扮得体,也不想失礼,从衣柜取出时穆买的小黑裙,穿上。她换上裙子,吴容惊道:“司茵,你居然穿裙子!”司茵愣怔。难道……她穿裙子,很奇怪吗?吴容将她拽过来,让她面对化妆镜:“你不化妆,太可惜这条漂亮裙子了。来来来,我给你化妆。”……下午六点左右,严科开车来接司茵和吴容。他被司茵的打扮,惊艳了一下。严科开的是辆宝马。对于学生来说,几十万的宝马已经很奢侈。到了酒店,其它同学也已经到齐。司茵和吴容先后进入包间,男同学们一阵“喔噢”。在同学印象里,司茵鲜少打扮地这么漂亮。所以就连严科自己,也误会司茵的精心打扮,是对他有意思。这是同学生日聚会,有几个同学从家里带了宠物。早先在群里孟茜说,反正是周末,建议带自家宠物赴宴,同学们觉得这提议很有意思,纷纷附和。席间“汪汪”和“喵喵”叫声混杂。孟茜怀里抱了一只泰迪。她摸着小狗的卷毛头,也调侃说:“严科,你是什么时候追上我们系花的?不动声色啊。”严科脚边趴着一只乖巧的边牧。他抚摸着边牧的毛脑袋,解释说:“你们都误会了。”另有同学调侃:“我们司茵这是第一次参加同学的生日聚会吧?第一次就奉献给了你,可以啊严科。”席上一众哄笑。司茵尴尬极了。餐桌下,孟茜的泰迪乱窜,去招惹严科家的边牧。边牧脾气好,不搭理它。坐在主人身旁,静静守着主人。可泰迪却不停地去招惹边牧,甚至仗着自己小体格,三番两次挑衅。也不知因为什么,边牧忽然凶起来,一口含住了泰迪。包间顿时一片混乱。孟茜急得大声嚷嚷:“严科!让你家狗松口!”泰迪在边牧嘴里,嗷呜嗷呜乱叫。边牧也有性格,就是不松。孟茜疯了似的,拿起餐刀,朝边牧捅过去。空气凝固,接着,是孟茜的尖叫声。——孟茜的泰迪断了一条腿,而严科的边牧,失血过多,还躺在手术室。严科去医院楼梯间抽烟,情绪低落。同学们怂恿司茵过去安慰安慰。众情难却,司茵便跟去楼梯间。她用手指戳戳严科胳膊肘,安慰道:“别太担心,你要相信医生。”严科掐灭烟头,狠狠往地上一掷:“我他妈刚才真有冲动掐死那疯女人!”司茵还在想措辞安慰他,手腕突然一紧,被对方拉进怀里。“…………”肢体接触,司茵吓得头皮一麻,连忙挣扎。可男人情绪激动,就想这样抱着她。司茵:“严科……你松开我。”对方抱得更紧。男人后脑勺突然一痛,“啊”一声,松开司茵,往后看。一只绿毛鹦鹉在他身后扑腾,用坚硬的喙啄了一下他的后脑勺。严科转过身,绿毛鹦鹉又在他鼻尖一啄,疼得他又“嗷”一声。楼梯间里回荡着绿毛鹦鹉的叫声:“流氓!流氓!”司茵听见“哒哒”地皮鞋声。门外有光,一道修长的影子慢慢往里移动。身高腿长的男人跨进楼梯间,走过来,伸手将小姑娘拽回身后。时穆嘴角那抹习惯的笑意消失了,目光冷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