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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茵又蹲下身,去取AK嘴里的犬靶,但这家伙压根不松口。时穆见她取靶困难,蹲下身,示意司茵松手,他来演示。她松手,时穆接替抓住犬靶,对AK重复下指令:“吐!”起初AK咬死口,没有任何松口打算,在时穆反复用极具威慑力的语气下指令后,AK总算松口。时穆又将犬靶递回给AK,让它再次咬住,让司茵来试试。司茵又握住犬靶,张嘴喊“吐”,AK不为所动。时穆皱眉打断她:“没吃饭?”男人训话语气尽可能放低,司茵却更加紧张,总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她咬紧牙关,再次下指令,声音依然不够威慑力。时穆无奈,再次为她示范。司茵与他交替握犬靶时,他的手指擦过司茵手背,那抹体温变成炙热,渗进骨髓。莫名地,她的呼吸被扰乱,思维再也不受控了。她的鼻尖弥漫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耳道被什么堵住,瓮瓮地,心跳声成数倍放大,忽然听什么都不清楚了。“注意声音,要重,不能轻。”“像这样。”他中气十足又严肃地喝了一声“吐”,依然没能把司茵飘走的思绪扯回。“现在懂了吗?你试一次。”她双耳瓮瓮地,压根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只是凭直觉,点点头。她还没回过神,时穆渐渐朝她凑过来,英俊的五官逼近,男性气息愈发浓烈。她的少女心就要炸成烟花。时穆的鼻尖贴近她的肩,嗅了嗅,“小司茵……”男人的尾音轻飘飘,瞬间搅乱了她心里那摊平静的水。司茵快要窒息。时穆轻声问:“茉莉味,香水?”“嗯……嗯?”时穆起身时,顺手在她头顶一揉,语气有几分无奈:“今晚就到这里吧,不训了。”“啊?”司茵完全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时穆提醒说:“记住,与犬接触尽量不用香水,尤其在训犬的时候。犬的嗅觉灵敏,你身上的香水味会刺激他的嗅觉神经,分散它的注意力。”司茵蹲在原地,脚麻:“哦……”时穆对她伸出手,她拉着男人手腕,借用男人的力道起身。头顶撞在男人下巴尖儿,瞬间,火红浇透了整张面颊。还好,周遭的灯光可以掩藏她的小情绪。取车,回程中。时穆问她:“你跟姜邵,怎么回事?”她承认刚才不在状态,可此刻即便在状态,也跟不上男人的跳跃思维。见她一脸茫然,时穆提了一嘴:“我去看了z大的校论坛,你猜我看见了什么?”这还用猜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她还没张嘴解释,只听老狐狸语重心长道:“我希望你找男朋友,能擦亮眼睛,我不希望你找一个老男人。”“老男人?”司茵眨巴眼,“可姜邵才27。”“他比你大九岁。难道在你们小姑娘眼里,大九岁不算老?”司茵:“………你不也比我大十岁?也是老……男人?”时穆嘴角轻松一勾,笑道:“我和他能一样?我是你的监护人。”啪嗒。小司茵心里的某个已启动的开关,瞬间被摁灭。——回到小区,司茵的心脏又开始狂跳,她用手摁住胸口,深呼吸。手搁在胸部,少了少什么,再一摸,本应该套住脖颈的挂绳消失的无影踪。犬牙吊坠,丢了。司茵牵着AK回到临时训练场,借着手机光线找回犬牙。她将断裂的绳重新打结,挂回脖子上。老小区四周被铁丝网隔断,背后有处被损坏的缺口,一直没有修缮。司茵带着AK经过那里,看见一只黑影鬼祟钻进去,借着一颗老树往二楼以上攀爬。司茵意识到是小偷,下意识拨通报警电话,AK突然挣脱她手中绳索,如离箭之弦冲出去。AK从缺口钻入,在树下冲那名鬼祟的小偷龇牙狂吠。它又爬上树,咬住小偷脚踝,将树上的人拽下来,那人摔了个四仰朝天。司茵目瞪口呆。——小区保安、警察,以及看热闹的邻居将案发现场围成一圈。老小区没有监控,刚才除了司茵,也没人在现场。警察问小偷:“你是小区业主吗?”小偷哀嚎,哭诉道:“当然是!我是1栋的住户,从后山锻炼回来,想抄小道回家。没想到经过这里,突然就被这条狗咬住!警察同志!在小区里养烈性犬这性质太恶劣了!我请求索赔!请求把这条狗人道处理!”警察扭过头,问司茵:“是你报的警吗?这是你的狗吗?”“是。”司茵抱着AK,扫了一眼小偷,陈述事实:“1栋的住户为什么爬15栋的楼?他深更半夜爬树,难道也是锻炼吗?”警察问:“你说他上了树?那他是上了树,你家狗才去咬的喽?”“是。”“你怎么不说这条狗会上天呢?”看热闹的邻居一阵哄笑,甚至不嫌事儿大,纷纷附和:“听过猫上树,还没听过狗上树嘞,来,小姑娘让你家狗子上个树。”第14章捣蛋犬讨论、指点声络绎不绝,AK却有嘴不能辩,“嗷呜”在原地打转,以示委屈。司茵蹲下身,抱住它。AK一颗毛脑袋往她怀里蹭,嘴筒子搭在女孩的小香肩上,眼神无辜又可怜。司茵势必为它讨一个公道,替它辩解:“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陈述事实,我亲眼看它上了树。”救护车开进小区,下来几名护士,将小偷扶上担架,抬走。留下司茵与警察周旋。一位老奶奶指着AK说:“呦喂,瞧这黑脸狗,脸越是黑,咬人越厉害,这种狗哪天吃了人也未可知。”“呦,可不是?我以前看过一个新闻,就是这种黑脸土狗,趁主人不在家,吃了家里小孩!”“哦,这新闻,我也看过,造孽哦……”“要我说,警察同志,你把这条狗带走吧,人道处理得了,这可是个安全隐患啊。今天咬人,明天吃人!咱们小区老人小孩可不少,有这种狗在,我们怎么可能安心呢?”“…………”大家你一言我一语,AK仿佛都听懂。它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不断用湿润的鼻尖去杵司茵。司茵抚摸它的狗头,冲着人群怒道:“AK并没有恶意攻击人,它只是抓了一个小偷!”老太太啧啧一阵:“小姑娘说话还一套一套的呢?你说它抓小偷就抓小偷?你证明给我们看啊,你让它上个树,我们就信你!”“对,让它上个树,我们就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