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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日来父亲的身体还好吗?”“煞……煞气可还一直发作?”卫三笑着看小主子一脸的紧张,安抚道:“侯爷的身子很好,煞气也一直压制着,发作的少了些。”卫瑾玉听闻,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十岁那年,他不小心撞到过一次,父亲红着眼,煞气发作的样子让他至今都难以忘记。卫三眼中精光一闪,问:“公子可要进去?”卫瑾玉低下头,怀揣一颗心,咬咬牙还是道:“不了。”盛长歌还没找到,生死未卜,他实在是没有心思见父亲。他走的时候满眼可惜的往小屋里看上一眼,可惜的是,郡主不在这里。***门口的事,卫三回去便一五一十的更主子说了。卫凌霄躺在软榻上,一手搭在膝盖上,一手举着兵书:“是他过来要人?”边说,边将手中的兵书翻了一页。卫三为免主子乱想,画蛇添足般的道:“郡主之前就是与公子们一起狩猎的,她们那个年纪的大多都在一起玩。”“哦?”原本垂放在书上的卫凌霄将眼神挪开,盯着卫三的脸道:“她们那个年纪?”屋子里阴森森的,卫三感觉头皮一痛。还没开口,又听见主子道:“待会将郡主送回去。”“主子。”卫三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早知要把郡主送走,他何必费这么多心思。他还要再劝,却看见主子拿着书的手。只见白皙修长的手臂上,青筋暴起。“主……主子。”卫三双眼瞪大,满脸慌张:“煞气,煞气如何发作了?”之前分明压制的很好,了惠大师也说近期无恙,为何忽然之间发作了?“奴,奴才去给您拿药。”卫三着急忙慌的去储物格,翻出一个小瓷瓶来,将里面的药丸倒入手心喂进主子口中。卫凌霄闭着眼,徐徐的吐出一口气。那东西一下肚,便升出一股清凉来,煞气发作之时连骨子里都透着燥热,可那又有什么用?这就像是熊熊烈火中倒入一碗茶水,不但浇不灭火,甚至还让人越发想起那盏茶的清凉。他扔了手中的书,躺在榻上,任由那暴起的青筋在身上肆虐。卫三感受到比平日里更强烈的煞气,知晓这个时候不能惊扰他,默不作声的退了出去。门快被关上那一瞬间,听见主子吐出一口气道:“将她平安送出去。”“是——”等屋子里没人了,他才抬起头,扶着额头轻笑自己:“不该那般放肆的——”煞气最忌讳情绪波动。动情是,动欲更是。***卫瑾玉无功而返,又去西山找了一圈,山中野兽那般多,又一天一夜都没个人影。拿着缰绳的手握的死死的,若是再找不到……这个念头只需一想,他就克制不住的颤抖。疯了一般的驾马而奔,直到天快黑了,侍卫们怕野兽出没,强行将他带了回来。“公子,公子。”卫瑾玉被侍卫们护着回头,还没下马老远的就有人朝他跑来,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道:“公子,郡主回来了?”他手一颤,鞭子掉在地上,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果真?”小厮一脸喜色:“果真,郡主就在马车里什么事都没有,公子快去看看吧。”小厮的话还没说玩,就见主子直接从马上跳下来。“盛长歌!”卫瑾玉一路跑过去,就见马车旁,原本该躺在床榻上的宋楚微弓着身子站在那。他三两步上前,深吸一口气,一把掀开那藏青色的车帘。马车里叶莲生正欲钻出来,右手抬起是准备掀开帘子的姿势。瞧见他,先是愣了,随后唇角一勾笑了起来:“卫瑾玉——”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脆生生道:“听见那脚步声,我就知道是你。”卫瑾玉鼻子一酸,眼眶一热,伸手将人一把搂进怀中。感谢老天,他想。他再也不会将她弄丢了。埋在他怀中的叶莲生勾起唇,这下是真心实意的笑了。作者有话要说: 咱们卫叔叔不大哒。也就比女主大十几岁,三十出头啊。仙女们啊,多多留评多多收藏啊啊啊啊,爱你☆、被火烧死的世子妃存雪堂慧姨娘坐在绣墩上,手里拿着针线忙活着。“主子,这府中绣娘那么多,您何必要亲自动手,若是伤了自己的手可如何是好?”小丫头捧着茶盏上前,一脸苦口婆心的劝。“你不懂。”慧姨娘摇摇头,烛台上昏黄色的灯打在她脸上,分外温柔。“旁人能做到,那是旁人。”她低头细细的将衣裳处的纽扣缝补好,“而自己亲手做的,无论大小在老爷眼中看来都是我的心意。”她低浅着眉,温柔如水,拿着针线的手透着几分欢愉,老爷喜欢的一直都是她这副模样。小丫头懵懵懂懂的点点头。“下去,别在这碍了主子的事。”慧姨娘的贴身丫头香椿走上前,瞪了她一眼,才转头对着软榻上的人道:“主子——”一直垂着脑袋的慧姨娘抬起头,瞧着她:“怎么了?”“主子。”香椿弯下腰,凑在她耳边嘀咕:“郡主回来了。”“果真?”拿着针线的手一顿,慧姨娘抬起头看着香椿道:“回来了?”香椿点点头,声音低低的:“回来了,正跟老爷在书房呢。”慧姨娘连忙放下手里的衣裳,站起来道:“我过去看看。”“主子慢点。”香椿跟在她身后,转头就要给主子拿披风。慧姨娘却骤然停住,手搭着扶手喃喃道:“不……不行。”老爷最是不喜擅自做主的人,贸然去了怕是会惹老爷不痛快。只不过……她咬咬牙,郡主这一夜未归,她总觉得有事儿发生。“让小姐过去,”她顺着扶收坐下来,指着外面道:“无端端的在寺庙住了一晚上,我总觉得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身份。”书房里,盛钰山将书桌拍的啪啪作响:“堂堂一个郡主,与人骑马比箭也就算了,这次居然直接在外住了一晚。”“女儿家的名声你还要不要了。”盛钰山一想到这个就气的四处打转:“因着你上次的事,名声已经不好听了,现在又闹这么一出,你以后是不想嫁人了是不是?”他浑身上下都冒着火,转头却瞧见叶莲生倚靠在软榻上,单手托着下巴满脸的不在乎。盛钰山一瞧,就更加来气了:“我在跟你说话,你究竟听见没有?”“听见了。”叶莲生抬起手秀气的打了个哈欠:“您说的是我日后嫁人的事,我心里都清楚着呢。”“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