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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定然是哪家的大小姐!她目光带着赞赏,倒是一边的陈允之听后眼神暗沉起来,他拉着叶莲生的手往外走,微抿直的唇带着冰冷。许明忠连忙跟在三爷身后,走的时候还不忘笑呵呵的解释道:“前面周军长找三爷谈论军事。”宋夫人原本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听后才算是放下心来。眼睁睁的看着三爷带人往前走,忽然人群中走出一个身影,雪白色的洋裙,身形纤细婉约,那人手捧着酒杯,直冲冲的就往三爷怀中撞。身后的许明忠瞧见,原本往前拦的手,硬生生的停下来。来人是白露小姐。到底是跟三爷有一段,许明忠不敢暗自揣测三爷的意思,故而不敢上前去拦,眼睁睁的看着白露小姐往三爷怀中一撞,酒杯里的红酒尽数泼在合欢小姐身上。场面顿时安静下来。人人都扭头看着这一幕,白露是仙客来的头牌,人人都知道她跟三爷之间有过一段,如今这情形,是新欢旧爱一起斗上了?“不好意思啊。”白露穿着高跟鞋的脚步晃动,绵软的手搭在陈允之胳膊上,漂亮的脸上带着微醺,她侧过脸往叶莲生的方向看。白皙的手中是已经空了的酒杯,精致漂亮的半边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我不是故意的。”三人正好站在宴会的中央,头顶的水晶灯打下来落在叶莲生身上,她黑色大衣上胸前被红酒泼的湿透了,此时黏在身上有些狼狈。叶莲生低下头,看着白露缩在陈允之怀中,一身精致的白色蕾丝裙,越发衬的她像是小丑。桃花眼眯了起来,她踩着高跟鞋走上前:“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白露听后,脸上带着笑,此时是宴会大厅,又是在三爷面前,就算她是想发作,也不会在这,如此光明正大的时候。她得意没多久,下一秒叶莲生就掐住她搭在陈允之胳膊上的手,用力往下一掰,她手腕上立刻传来一阵剧痛。没想到叶莲生瞧着瘦弱纤细,力气却大极了,掐的白露口中一阵惊呼:“疼……”“三爷救我。”白露扭头求救,泪眼汪汪的看着陈允之,却见镜框下的眼神冰冷淡漠,他挪开目光像是没听见。“白露小姐。”叶莲生脸上一阵温和的笑,可掐住她的手腕却在暗暗用力,疼白露头冒冷汗,却还要暗自忍着。宴会中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她若在这疼的挤眉弄眼,丢了丑,日后谁还捧她白露?她悔的几欲吐血,谁知道合欢瞧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却掐的她手腕几欲要变形。叶莲生面上带笑,掌心一点一点的手紧,直到见她疼的嘴唇都白了,才堪堪放她一马:“没关系。”她面上带着和善的笑。高跟鞋哒哒哒的响起,她走到桌面拿起一杯红酒。低头,弯腰,将酒杯塞进白露的手中,水晶灯的照耀下,那张漂亮的脸上带着优雅的笑:“下次注意点就好了。”她姿态纤纤,优雅动人,说完之后向后退了两步。徒留白露一人站在原地,她脸上艰难的挤出一抹笑来,拿着酒杯的手却止不住的在颤抖,叶莲生将酒杯塞在了她受伤的手腕上!她疼的几乎要哆嗦,哪里还拿得住?平时里云淡风轻的酒杯此时拿在手上仿若是有千金重,止不住的晃荡,一番颤抖终是拿不住,满满一杯红酒对准胸口尽数泼了下去。“啊——”白露下意识的尖叫,她穿的少,红酒往胸口一泼那薄如蝉翼的蕾丝白裙立马就被打湿了。白色的裙上一滩红色的酒渍,渗透衣裳黏在身上,露出两团浑圆的弧度。场面上的目光顿时暧昧起来,若有若无的往她胸口瞟去,白露捂着胸口委屈的几欲落泪,正待要走之时却听见叶莲生颇为大度道:“怎么如此不小心?可惜了,毁了一身衣裙。”她眼睑半垂,姿态高高在上,唯独眼神冰冷的如同她身后的男人。白露浑身上下打了个冷颤,狼狈的捂着胸口跑去洗手间,转身的那一瞬间,她心脏剧烈的颤抖,弱rou强食,叶莲生看过来的眼神就像是狮子看见猎物。而她,就是猎物旁受到惊吓四处蹦跶的兔子,她吓得花枝乱颤,却不知道狮子连一个正眼都没放在她身上。白露一口气的跑进洗手间,受到惊吓般靠在大门上。缓和了许久,她才记得收拾狼狈的衣裳,但是红酒渗透的太严重,她身上的洋裙又是白色,帕子打湿却越擦越脏。“啊——”她气的将帕子往地上一扔,脚踩上去狠狠的跺了两下。双手扶着水池喘着粗气,身边忽然有高跟鞋的声响,紧接着传来一道温和的嗓音:“手还疼不疼?”白露转过身。来人一身粉红的洋裙,面带温柔正对着她笑。“宋小姐?”白露诧异的出声儿,北平名媛圈里就这么几位,宋家的宋大小姐也算是出了名。听闻陈家都看中了,想让她与陈少桦联姻。宋玉莹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手指着她轻声儿道:“我刚刚见,她掐你的手腕了。”她语气温柔,面上带着关心,瞬时让白露卸下了一半防备。“没办法。”她耸了耸肩故作轻松,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道:“所谓新人压旧人,何况她现在名气这么大又跟着陈三爷,我奈何不了也是正常。”流动的水声扰乱了声音,宋玉莹没听清,转头疑惑道:“名气大?”白露关了一手按停水龙头,淡淡的眉眼看过去,笑:“是啊。”“仙客来的新人,红遍一时的合欢小姐,如今跟了陈三爷可比我当初要厉害多了。”她拿起一边的帕子擦了擦手,见宋玉莹还站在那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了?”白露仰起头。“她说,”宋玉莹惊讶的表情掩盖不住:“她说她是从南京来的。”从模样气质上来看,她以为是哪家受宠的大小姐。没想到,是仙客来的头牌?一个卖唱的歌女?“呵呵——”白露听到这话,笑了,她双手撑着水池,漂亮的脸上笑的不成模样:“她没骗你,她确实是南京来的。”“她母亲是秦淮河的艳.妓,算是以床榻功夫好而闻名的,她自是自小就学得到了一手,这才勾的三爷把持不住,食髓知味。”这般闺中密事就这样被她放在口中随意讨论,宋玉莹这一辈都没听过这般露骨的话,此时白皙的脸上一阵燥热,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同时,心中升起一阵巨大的羞辱。她堂堂宋家的千金小姐,北平名媛圈中也算的上是上上等,如今却被一个歌女比下去。秦淮河的艳.妓,如此下贱的出生。宋玉莹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