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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比其他人都更亲近一些?”蓝雪无奈道:“你怎么不自己去问?”“我不敢问……”帮诺可换好了药,蓝雪走出了诺可的房间,她帮诺可关上房门,一转身,却跟原修打了个照面。“原修哥哥。”蓝雪打了个招呼,毫无底气。这几天蓝雪和原修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十分古怪,蓝雪能够感觉到原修的不高兴,但想不通他的不高兴源自哪里。蓝雪看见原修轻微微皱了皱眉,周身的温度仿佛都变冷了。这个样子的原修让蓝雪感到一丝丝的害怕。“你过来。”原修对蓝雪说。蓝雪虽然朝他走了过去,但心里有些反感,她讨厌这种命令的口吻。原修盯着蓝雪,直到把她盯到她自己的房间门口。“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别去男子的房间,知道吗。”原修一边帮她推开房门,一边冷冰冰硬邦邦地说。蓝雪没进去,她定定地站在门外,看了原修几秒,就在这几秒之中,她心里冒出了一股邪火。原修的语气让她想起了蓝桐,这很糟糕,她跟蓝桐从小作对到大,她讨厌蓝桐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话,以至于每当她感觉自己受到了管束时都会下意识的想起蓝桐。蓝雪双手抱臂,倚在门槛上,“为什么?”她的语气也冷了下去。“男女有别。”蓝雪嗤笑一声,“那你现在在我房外晃悠,就不管男女有别了?”“我……”原修一愣,忽然局促起来。“再说了,人命关天的事情,一句‘男女有别’,就说去就不去了?”到这时原修终于察觉出了蓝雪隐隐约约的怒意,他刚才的气焰一下消退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变得有些无措。“诺可的旧伤,还很严重吗?”原修语气放软了,目光闪烁。蓝雪有些好奇,在他印象里,原修从来都是清冷孤高的,他虽然在人群中,但却吝啬与周围的人有多余的感情交流,像是自己给自己筑起了一堵无形的高墙。正因如此,蓝雪一直以来都敬他畏他。此刻原修在用一种软丝丝的语气跟她说话,望向她的目光中藏着小心,似乎怕她生气,这使得蓝雪很不适应。他怎么好像有些怕我?蓝雪疑惑。原修的姿态一放软,蓝雪就很不客气地得寸进尺起来。“你最近是不是对我很不满?”蓝雪往前走了一步。“什……么?”蓝雪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盯着原修,愈发地觉得他反常。“你这几天在生闷气,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如果对我有不满,说出来便是了。憋在心里,谁都不舒服。”“我……”原修欲言又止蓝雪见原修也说不出什么来,便转身往房中走去,哪知在她右脚刚跨过门槛的一瞬间,一只劲瘦有力的手拉住了她。“你以后别跟诺可这么亲近行不行?”原修低着头说,一双眼睛不敢看蓝雪。蓝雪莫名其妙,首先她并没有觉得自己跟诺可很亲近,其次,原修凭什么管她?“为什么?”蓝雪看着原修,只见他目光回避自己,很奇怪。原修郑重思考了一番,最后是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他抬起眼,望向蓝雪,“你跟诺可走得近,我不高兴。”蓝雪本来想第一时间反驳的,可她做不到,她在看清原修眼神的一瞬间,愣住了。以前蓝雪一直觉得原修的眼睛像山间月夜下的清泉,目光则是洒在水面上冷冽的月光;然而此时却完完全全变了,原修的眼神里仿佛压抑着一团火,温暖的,热烈的,他就这么看着蓝雪,像是要将她看穿。蓝雪觉得原修都不像原修了。她突然没由来地烦躁起来,心里面一团乱麻,她甩开原修的手,说:“你高不高兴,关我什么事?”她后退两步,没回房间,而是向外跑去。蓝雪用尽全身力气地跑,直到跑不动了,才停下来,弯着腰大口喘气。她觉得自己好像在逃跑,在躲避,但是逃什么,躲什么,她也说不清楚。这个季节野外是有萤火虫的。许许多多的萤火虫飞舞在黑夜中,像是星星撒落。蓝雪伸手捉了一只萤火虫,萤火虫落到人的手掌中,就飞不动了,蓝雪瞧着自己手中这只萤火虫,想起在中原的时候,审决萧尹的前一天晚上,她也看到了这么漂亮的萤火虫,那时原修也在,他点了灯,自己却嫌灯光掩去了萤火虫的流光,于是原修说了句:你若想看萤火虫,我便把灯熄了……想到这里,蓝雪猛地一惊,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想和原修有关的事情,她有些慌,于是她闭上眼睛,不去看那些萤火虫,然而她眼睛一闭,眼前却浮现出了在晋夫人家中原修调侃自己得逞后那抹不自觉的笑。蓝雪迅速睁开眼睛,烦恼地拍了拍头。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从背后接近蓝雪,一个不年轻的声音响了起来:“小meimei,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外面?”蓝雪立即转身,一张丑陋而猥琐的脸出现在她眼前,这张猥琐的脸上带着猥琐的笑,让人犯恶心,蓝雪被吓得连连后退。那人的目光像只野兽,放肆地盯着蓝雪看,“小meimei,你可真好看。”蓝雪想都没想就准备喊出某一个名字,然而这个名字才到嗓子眼,就被她憋了回去——她第一时间想喊的是“原修”。这样一个下意识的反应让蓝雪难以接受。蓝雪一直认为自己独立又洒脱,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了原修在自己身边,习惯遇到危险时下意识地向原修求助,她发现现在的自己有些依赖原修,这令她十分苦恼——怎么可以对一个人产生依赖感呢?那中年男人以为蓝雪在害怕,色眯眯地柔声说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他一边说,一边靠近蓝雪。蓝雪不敢轻举妄动。她听出这男人说话的口音是标准的中原口音,十有八九是中原人,所以蓝雪有顾虑,担心激怒他后他点了自己的xue道,那可就糟了。蓝雪扁起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圆圆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张脸上写满了单纯。蓝雪这幅皮囊很能骗人,装不谙世事好欺负的小女孩最合适不过。此时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支支吾吾的连句话都说不清楚,那男子见了十分得意。男子对蓝雪毫无防备,他耐心地去哄蓝雪:“这儿的草丛里有蛇,很危险的,你跟叔叔走,叔叔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蓝雪乖巧地点了点头。一只黑色带甲壳的小虫从蓝雪的袖口中爬了出来,停在她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