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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的不是命运,而是相信自己、相信同伴,贯彻已经决定的道路,达成相信信念的勇气!”我们对未来一无所知,未尝是什么坏事。人是在命运中挣扎的生物。因为不知道,所以才去赌;因为看不见,所以才不懂得惶恐。如果我们一早确知结局,还有多少人敢去赴那茫茫的前路?“……你说的没错。”一雅眼中的阴影渐渐消失,仿佛漫漫长夜退去,从恶梦中缓缓醒来,原本软弱的表情变得坚定起来。十雾回以一个大大的笑容。一雅抿直了唇。笑得真傻!居然被这样的人骂醒,真是太可耻了。“——俩蠢小孩吵完架了啊。”十雾和一雅都被这道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吓到,立即转过头去。在没有人注意到的阴暗角落里,一身白色单衣的十织就静静站立在那里,十雾和一雅竟然没有注意到她究竟是何时进来的。不同于松了口气的一雅,十雾忽然警戒起来,牢牢地盯着这个有着熟悉面孔却气质完全不同的女子。“……你是谁?”“呵。你看出来了吗?我不过是趁着十织休息的时间跑出来透透气而已,恰巧听到了有趣的东西。”回视着十雾的紫色眼睛冒着丝丝寒气,她指着十雾,像咳嗽般嘶哑难听的声音从“十织”唇间发出。“你想获得更为强大的力量吗?”——京都某处——“消失——!赶快给我消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黑衣男人们都听见维纳尔的卧室里突然响起竭斯底里的狂叫,众人已经对这个情况感到无比熟悉,短暂的震惊过后不约而同冲进了和室,其中一人拿起通讯器焦急地叫喊起来。“维纳尔先生又发作了,赶快叫更多的人……不,去把那个人叫来!”“不要接近我!给我消失啊——!!”一边发疯似的狂叫着,维纳尔一边抄起东西往虚空狠狠地砸去。“维纳尔先生!请冷静下来!”部下们分别上前制住他的手脚,但却怕弄伤他而放轻了力气。因为这点,维纳尔轻而易举地挣脱了他们的钳制。很快房间里便已是满是狼藉。无能为力的部下们面面相觑。维纳尔还在不停地狂叫,“给我消失——!给我消失——!”够了——真的够了——恨到极点的低吼从维纳尔紧咬的牙缝中迸出。他恨不得立刻将所有人都杀掉,恨不得将一切都破坏掉,恨不得马上将自己的存在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但这是不被允许的。他非常清楚地明白到,在心里的恨意全部消失之前,放弃生命这种事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但是,他真的快撑不下去了。自从「那个时候」开始,便一直重复上演,数次、数十次、数百次、数千次……直至这副躯体消灭殆尽为止。摆脱不了这个梦魇。快疯了。“——发什么疯啊,臭老头?!”突如其来的讥诮声音极度不耐烦,老人高举的手臂硬生生地停在半空。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灰色头发的男子,年轻的脸庞充满自信和傲慢,单手撑着纸拉门,上身前倾形成一个很随便的姿势,朝老人扬起下颚的动作显示出他对老人的鄙夷。“没想到你也是这样无聊的生物,都七老八十了,居然像丢了玩具的小孩子一样大吵大闹。我都替你感到羞耻!”其他人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大大地松了口气。这个灰发男子·相泽凉就是除真治凌之外唯一见过那个东西的人,而且似乎比真治凌更加受信任。其他人一直想不明白老人对灰发男子为何这样放纵,但碍于老人的情面没敢发问。灰发男子踱进和室,一边走向老人一边朝干部们投以蔑视的眼光,“你们未免也太没用了,连个老头都制不住。”仍然没有人敢说话。见状,相泽凉更加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拾起掉在榻榻米上的手杖,递到老人面前,态度狂妄得根本不像是下级对上级应该有的态度。砰!瓷杯砸在门柱上,破裂开来的碎片飞散开来,一丝鲜红从相泽凉的脸颊上滑下。相泽凉伸手抹了抹脸颊,上面的一丝血红让他心情烦躁,朝着维纳尔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老不死的要发疯就给我像个老人一样安静地发疯!小心我宰了你!”维纳尔转身又拿起了一只瓷杯,准备往相泽凉身上掷去。这时,他忽然看见了相泽凉身上居然满是血污,举起的手不自觉僵在半空中。相泽凉显然注意到维纳尔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耙了耙头发说道,“臭老头,看清楚了吧!今天为了试验匣子,我特意跑去挑了那些兔崽子一个支部,别以为我跟其他窝囊废一样害怕你,要不是受了伤我早就一拳揍飞你了!”大言不惭。维纳尔冷笑一声,却放下了手臂。“……在行动即将开始前,居然蠢得故意让自己受伤,看来得叫维基博士把你的脑子也一并换掉算了。”“你才是老年痴呆,行动是三天后才开始的吧?”“我改变主意了。给我传话下去,全员立即进行整备,九十分钟后出发。”相泽凉像没反应过来似的歪了歪头。“你没听见吗?还是说,你对我的命令有意见?”相泽凉狂笑起来,“我高兴都来不及!不知道那几个人是不是真的像他们所说的那么厉害,好想快点厮杀一场啊!”一班干部满身冷汗地看着他大笑着离开。在他们看来,相泽凉跟老人一样,精神都不怎么正常。虽然从外表看来似乎头脑很清醒,但是正常人是不会有他们那种癫狂到极点的眼神的。“快点到来吧,我、他还有村紫家的终结……”一旁,老人也阴阴地笑了起来,部下们都忍不住微微变了脸色。尽管心存恐惧,但他们仍然什么也没说,恭敬地退了下去。偌大的和室内,只剩下维纳尔一人在喃喃自语。第40章幻象的迷宫外面的空间下着冷冷的雨,丝丝寒气透过玻璃窗渗入了屋内,即使是在初夏,下起雨来也是意外的冷。灰白色的月光映照下来,在走道上投射下三道细长的黑影,整座大宅仿佛从来就没人居住一般,除了这三人的脚步声外再没别的声音,安静得可怕。“犬,你可不可以控制一下你的肚子,我的耳朵受不了。”一道像是很不情愿开口似的少年声音慢慢升了起来,千种用言语攻击着自己的同伴,“谁叫你死撑着不吃饭。”“啰、啰嗦!是那两个老女人没有毅力,被我掀了两次竟然就不再拿饭来了,她们绝对是存心想饿死我!”“我不是分你食物了吗?”“那么丁点鬼才吃得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