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4
:“你这种情况,是要被灭口的,知道吗?”男孩松开了手,有些颤抖的比划着。“哥哥……你……是好人……”“所以——不会杀我。”陈袂沉默地看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眼里没有丝毫害怕,有的只是平静与几分温柔。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这小鬼曾经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叫阿宝。六月十三日:陈袂将阿宝送回了家。阿宝的家在新城区,可他却出现在旧城区,这让陈袂有些奇怪。“因为mama去了旧城区,去给那边的伤民看病,她是医生。”阿宝在家门口跟回应着陈袂的疑问,“我是去找她的。”陈袂挑眉,阿宝有些犹豫地动了动手,“我害怕。”阿卡拉变成如今这样,他很害怕。陈袂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说:“把门窗关好,不要一个人出门,也最好不要去旧城区,就在家待着。想mama的话,就给她发通讯。”他示意阿宝把门打开,然后看着他进去。“她忙起来就联系不上,mama一直都很忙。”阿宝站在门口,仰着头看着陈袂,神色犹豫,带着几分恳求,“哥哥,你今晚可以陪陪我吗?”“你mama不回来吗?”“她不常回家。”“你爸呢?”阿宝摇了摇头,“我没有爸爸。”陈袂顿了顿,又问:“其他亲人呢?”阿宝又摇了摇头。看来自己今天是被这小鬼赖上了。陈袂侧身看了一眼楼下那帮还在闹腾的人们,回头对阿宝说:“我很贵的。”阿宝眨了眨眼,陈袂又道:“我一顶帽子都是三百万,你买我一夜算算得多少?”阿宝听懂后,皱了皱眉,示意陈袂在门口等一会便扑腾着小短腿往屋子里跑去。半晌,陈袂看着阿宝抱着一大罐彩色糖果回来递给他。陈袂:“……”你竟然拿小孩子吃的糖果来贿赂我这个成年人?阿宝一脸期待地看着陈袂,将手里的糖果罐往前递了递。陈袂伸手接过后,他就开始比划着说:“这是我最贵的糖,跟哥哥你一样贵。”陈袂:“你跟我说这糖值三百万?”阿宝眨了眨眼,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这一刻,陈袂终于体会到了当初赵芊听见一顶帽子要价三百万的心情。看着阿宝那期待又害怕的眼神,陈袂还是答应了。反正他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见陈袂点头,阿宝笑得很开心,抓着陈袂的手带他进屋去。当天晚上阿宝睡得很安心,从未有过的安心。哪怕守在他身边的人满身鲜血。六月十五日:陈袂在旧城区看见了阿宝的母亲。那是一个看起来还很年轻又漂亮的女人,可她不像新城区的大多数女性一样身着打扮,因为一直在接待伤者,衣上都是大片已经干掉的暗沉的血迹。她很忙,嘴里除了伤者的医疗信息外就没有其他多余的话了,也没有一点关于自己孩子的消息。陈袂耐心地等在一旁,终于等到她稍作休息吃东西补充体力的时候。他上前询问对方:“你今晚会回家吗?我是替你儿子问的。”女人惊讶地看着他,下一秒满是防备,“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联盟军。”陈袂没有过多解释,而是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问题。“你跟阿宝什么关系?”女人皱眉打量着他,防备稍减。“没有关系。”陈袂说:“只是路过的时候被小朋友求着帮他一点小忙。”女人沉默几秒后,撇过头去,淡声说:“有太多人需要治疗了,我没时间。”那就是不会回去了。陈袂看着女人漠然的侧脸,有一瞬间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六月十六日:或许近日没有他的任务有些闲,陈袂来了阿宝家。阿宝开门看见他时双眼都在放光。陈袂面不改色地看着他说:“你mama很忙,没时间。”阿宝眼里的光因此黯淡了几分,但很快又笑眯着眼看向陈袂:“还好哥哥来了!”还好他来了。当晚阿法敌军仗着机甲黑蔓掩护袭击了新城区,爆炸威力波及了阿宝的楼区,整个楼都塌掉了。陈袂提前带着他离开,这才避免阿宝被活埋废墟之中。六月十七日:阿宝的家没了。他哭了很久,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陈袂不会哄小孩,他把人带回自己住的地方,拿出那罐糖果给他抱着。陈袂说:“你家房子多少钱买的?保守估计不超过一百万,看看,你现在怀里抱着的是价值三百万的糖。”阿宝哭红了双眼看着他:“我家是无价的。”陈袂:“……你还挺会说。”他哄了好久,最后没法,带着阿宝去找他mama。可一大一小两人在旧城区走了个遍,愣是没能把人找到。最后无家可归的阿宝便跟着陈袂一起住。六月十八日:陈袂外出一整天,阿宝在房间里害怕的等着,一直到他回来后才敢睡觉。六月十九日:阿宝问陈袂:“战争什么时候才结束?”陈袂处理着手上的伤,背对着他说:“快了。”六月二十日:陈袂又外出了,阿宝在白天鼓起勇气去找mama。他找到了。mama果然很忙,她跟着医疗队的人们救治伤者。他看见mama对别的小朋友温柔的笑着,心里有点酸酸的。因为mama太忙了,他没能上去打招呼,怕打扰对方。六月二十三日:联盟官员腐败的问题,导致阿卡拉的反联盟势头越来越盛。以前只是旧城区,如今新城区却也已经沦陷。联盟军在阿卡拉的立场变得尴尬又危险。人民与军方的冲突越演越烈,在这场战争中,阿法获得了阿卡拉人民的支持。联盟对此开启了为期一天一夜的会议。六月二十五日:陈袂发现小朋友异常的安静。他处理好自己的伤口后,转头去看对着电视发呆的阿宝,“今天又去看你mama了吗?”阿宝听后点了点头。见他有反应了,陈袂又继续问道:“还是没跟她说话吗?”阿宝又点了点头。陈袂斜了他一眼,“那是你妈,你怕什么?”阿宝听着,眼眶红红地看着他,陈袂眼角轻抽,说:“你怎么这就哭了,我刚才可不是在凶你。”阿宝抬手抹了把眼泪,转身看着陈袂比划着,“哥哥,你是不是要走了?”陈袂神色一顿,“谁说的?”“隔壁叔叔他们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