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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近正在经历的魔鬼式训练是多么的惨无人道骇人听闻,写出来的剧本剧情多么精彩绝伦。两人都是话唠,甚至陆渺渺话唠的毛病更厉害些,一聊起来就没完,直到迟宸溪扛不住了回房间躺到被窝里半眯着眼,这通电话才挂上。第二天照常拍戏,钱雅说严序的粉丝里闹着要脱粉的人已经回来了,让她不要担心。“这些粉丝啊,说要脱粉,还不是又回来了,嚷得厉害而已。”她点头,淡淡地说:“回来就好。”“这事儿一看就是假的,粉丝也太容易上当了。”钱雅这么说粉丝,其实也是包括了迟宸溪的。后者没接话,只盯着剧本看,刚好梁歌从另外一边过来,她借着跟梁歌聊剧本避开和钱雅的对话。这状态不太对,钱雅单手摩挲着下巴暗暗琢磨,却也没琢磨出个名堂来,她对迟宸溪的脾气还不足够了解,只能打电话向贺随求助。到晚上临近下戏,严序依旧没再主动,从头天算起,两人一天半的时间没有任何联系。这在以往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甚至上次严序飞米兰,航程十几个小时,下了飞机严序就立刻给她打电话。手机在钱雅那里很安静,迟宸溪终于开始按捺不住,心里头闷闷的,就这么干耗着算怎么回事?78、第78章...心里有挂念,导演不知道是不是看出来了,或者是真的觉得表现不到位,其中有一场戏,马明明因为一个表情让迟宸溪重复了十来遍。因为重复太多次,迟宸溪意识到自己在拖剧组的后腿,赶紧调整状态,不再瞎想。但即便如此,就一场和自己舅舅对峙的戏依旧重来了不止十次。终于再又一次的重复之后,导演终于说先停一停。迟宸溪到监视器后面看回放,每一次演的都有一些不大一样,如果靠剪辑倒也能把这些材料剪到一块儿,但是马明明的意思大概想一镜到底。刚才演的舅舅的男人就站在她旁边,弯着腰看着屏幕,说了句:“宸溪年轻演员,演技真的不错。”迟宸溪还没道谢或者做其他的反应,马明明冷不丁地来了一句:“让人看出这个人演技好,那意思就是,这个镜头是演出来,也就说明这个镜头不自然,演员并没有相信自己演的东西,只是在做动作说台词而已。”这话让迟宸溪的脸腾地一热,又错愕又羞愧。马明明从来没像今天这样批评人,而且是丝毫不顾人面子在人前批评人。不仅仅是对她,哪怕是对那些完全没演技的小演员都没说过这种重话。她对演员的要求不低,但是人的性子一直以来都是和气的。“导演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所有的工作人员,要跟着你一起重复再重复,该下班的时候还要被拖时间。”马明明顿住,瞧了一眼她的脸色,转而又跟无事发生过一样对周围人说,“下一场,接着拍。”演舅舅的演员担忧地看着迟宸溪,马明明抠着对讲机上的某个按钮,问:“宸溪,还能拍下一场吗?”“可以。”她一口气梗在心口,好在面上维持得还算平静。“那你们两位赶紧准备一下,接着来。”去了趟洗手间,回来补了个妆,灯光试了试,拍摄继续。场景从屋里换到屋外,舅舅站在屋里,只露出半个身影,迟宸溪演的常笑迈过门槛,大踏步地往外走,不小心被门口地砖的坑洼绊了一跤,立刻就摔了个大马趴。那一下是真摔,一侧膝盖直接撞到地砖上,马明明眼皮子眨了一下,没喊停。一般来说,演员的身上都是有保护措施的,迟宸溪演得太真,她差点以为这孩子真给摔着了。迟宸溪这一下午身上都散发着一种焦灼感,马明明常常看演员,多少看出来点什么,至于其中的内情她没刻意去问,但也大概猜到些什么。刚才那会儿给她点颜色看看,的确让她扫面子但也是不得已,迟宸溪演技水准不稳定,忽高忽低,千万夸不得,一夸她就可能忘乎所以了。要是等以后她演技稳定了,演什么都能信手拈来,那时候夸也不迟。迟宸溪面部肌rou都在微微抽着,因为戏里的情绪和刚才丢脸的情绪,也因为膝盖是真的疼。咬着后槽牙吞了一下口水,连着下巴都颤了颤。二话没说,等缓过劲她麻利地爬起来,头也不回地就走。“舅舅”在屋里吼了一句“走了就别回来,死了才好”。“卡。”马明明喊停,“这条再拉一遍。”导演说什么就是什么,两人又重拍了一次,这次马明明没有让重复个十来回,两次过。钱雅把宽大的羽绒服裹到迟宸溪身上,刚刚她也一直看着拍摄,看到迟宸溪摔倒时候的样儿,心里也给惊了一下。这会儿,她连连问她:“你没摔着吧?只有膝盖有护具,其他地方没磕着吧?”“我没事。”这场结束,她当天就可以收工了,钱雅已经帮她整理好了东西,她坐在小板凳上,羽绒服拖到地上。钱雅蹲到她旁边,去理她的衣服,不无担忧地问:“怎么看着不高兴啊,怪导演那会儿骂你么?”迟宸溪心里乱糟糟的一团,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是心烦,不想做什么表情而已,跟导演没关系。哪怕今天导演冲她飙脏话,她也无所谓的,当演员不挨骂的少之又少,她不在意这个。“该骂,我没怨言。”“那你这是……要不要回酒店?还是陪你去外面逛一逛?今天收工还算早。”迟宸溪琢磨着,要是回酒店一个人待着,她会想太多,要不去逛一下也好。“逛吧,商业街离这儿也不远。”钱雅左右手各拎着一个包,她接过来一个,盯着钱雅忍不住问:“今天他有来电话吗?”钱雅面色如常地回答:“没有。手机给你,你自己看。”“不了,不想看。”她这么说,钱雅也没管,把手机往她衣兜里塞过去。迟宸溪低着头看着衣兜,就好像兜里被放了什么不得了的危险品一样,她在原地踯躅了几步,叹了口气,往车子的方向走,钱雅赶紧小跑着跟上。之前去云南都是用剧组的车,来河北之后,贺随支了辆保姆车,说是迟宸溪干妈送的礼物。把东西放到车上,钱雅突然想起来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