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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去,但魏羽还是决定让这件事永远成为秘密沉入心底。拿下竞标案的第二天,孙晓晴又来了……这一次她没有来他办公室等,而是在停车场蹲点,一看见魏羽就扑了过来:“学长!”魏羽看了她一眼,虽然心底不耐烦,却还是停下了脚步:“有事吗?”孙晓晴双手紧紧绞扭在一起,讷讷道:“我听龙隐说了竞标案的事……学长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去跟龙隐竞争的吗?为什么又……”“我答应过你吗?”魏羽想了想,而后恍然大悟。“不好意思,我给忘了。晓晴,你应该知道,商场如战场,我不能因为我们俩是学长学妹,又曾经交往过的关系就放弃这么大的一个竞标案。魏氏是我父亲一辈子的心血,我希望能把它发扬光大,而不是让它蒙羞。”“可是你答应我的啊!说好了的事情你怎么能改呢?现在龙隐的公司因为没吃下这个竞标案后退一大截,龙隐心情一直都不好,学长,你这么善良,能不能把竞标案还给龙氏?”孙晓晴充满希望的问。高秘书也站在一边等着,他们现在是要去银行谈资金,不能拖,时间差不多了。于是她咳了两声,提醒魏羽:“总经理,我们该出发了,陈行长已经在等我们了。”“不好意思,晓晴,我还要工作,没办法跟你叙旧了。”魏羽淡淡一笑,扶了下眼镜,坐进了车里。孙晓晴就这样看着车子渐行渐远,慢慢地哭了起来。说不怨恨孙晓晴是假的,但魏羽知道自己真正的敌人是谁,所以虽然拿下了这个竞标,他也没有得意忘形,没有把龙隐彻底打垮,他是绝对不会停手的。龙隐是个多么冷血多么可怕的敌人,他很清楚。但他跟龙隐有个很大的不同,那就是他做事从来光明正大。龙氏没能拿下竞标,到底是被魏氏甩下了一大截,想再追上都难。与此同时龙隐还记恨着魏羽的事,总是想找人搞破坏,不过每次都被魏羽解决了。魏羽表面上什么也没做,好像一个软柿子好拿捏好欺负,但背地里却一直在收集龙氏不法的证据。这还是他跟龙隐学来的,想要打垮敌人,就不能心慈手软,农夫和蛇的故事还没有听说过么?如果想要彻底的安全,就要把敌人打压到再也爬不起来的地步。龙隐这种人,就好像是生命力极强的蟑螂,只要他还能蹦跶,他就是弄不死你伤害不了你也要各种恶心你。有钱的时候呢,这叫霸道总裁,没钱的时候,这就纯属yy过度的神经病。龙隐只看到表面上魏羽平淡以对,还以为魏羽是怕了他,哪里知道背地里自己的老底都被别人掀出来了。所以直到他被戴上手铐,他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法庭上证据确凿,龙隐面色如土,他这一进去,少说得判个几十年,严重一点无期甚至死刑都有可能。因为龙隐落网,龙氏股票一跌千丈,魏羽趁势将龙氏收购,赚足了便宜。倒是孙晓晴又哭哭啼啼的来找他求情了,求他帮帮龙隐,救龙隐一次。魏羽心想,你是不知道你男朋友之所以会进去还是我的手脚。他当然不会救,虽然他刻意针对龙隐是没错,但龙隐的确也是犯了罪,他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为了敛财不择手段,如今这不过是报应。上一世虽然他没有看到龙隐的结局,但想来也不会好。这个世界还是有公道和天理的,法律与秩序从来都不是可以轻易破坏的,正义也许会来的晚一点,但永远不会不来。唯一让他没有料到的是孙晓晴竟然怀孕了,龙氏被收购以后她丢了工作,却倔强的没有打掉孩子,魏羽想,也许孙晓晴是真的深爱龙隐吧。只是现在龙隐被判了无期,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出来。他没打算报复孙晓晴,以后的日子就够孙晓晴受得了。不过龙隐在监狱里表现的很好,无期改有期,有期又改二十年,最后提前释放,只在里头蹲了十五年。十五年啊,足够魏羽走到龙隐再也无法仰望的位置了。十五年的监狱生涯,龙隐苍老了许多,他的嘴角和眼角甚至都开始下垂,法令纹见深,他出狱那天,来接他的只有孙晓晴,还有他们的女儿。龙隐野心不改,还想要东山再起,可是他一没本钱二没人脉,以前得罪过的那些人见他出来了,都排着队等着报复,谁叫他有钱有势的时候不把别人当人看?孙晓晴十五年辛辛苦苦养家养大女儿,一心想要龙隐出来一家团圆,却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她想,一家人好好过日子,找个普通工作,还是能够生活的。毕竟龙隐有本事有学历,可龙隐却看不上那些普通工作,然而好一点的企业没有人敢用他。时间一长,龙隐丧失了自信心,干脆就不找工作了,在家里让孙晓晴养,成日喝酒,喝的醉醺醺的,酒后就会怀念自己年少时的奢华生活,跟一群差不多年纪的大老爷们在一起胡天胡地的聊。所有人都认为他说的那些是吹牛,只有龙隐知道,那些过往都是真的,他曾经是人人趋之若鹜的富豪。而现在,他不过是个穷困潦倒又没本事还没工作只能靠老婆养的中年男人。魏羽没有刻意报复,他得知龙隐的状态后只是淡淡叹了口气,吩咐下属照顾下孙晓晴,再不着痕迹地给龙隐找份能糊口养家的工作。他不是圣父,只是重生后他的一切不甘和遗憾都得到了圆满,所以没有必要赶尽杀绝。日子总是要过的,龙隐的雄心壮志会被慢慢磨灭,有可爱乖巧的女儿和爱着他的妻子,希望他能够早日醒悟,重新振作起来。只要不违法犯罪,即使不能恢复往日辉煌,也不会穷困一生。但魏羽可能不知道,有一次龙隐喝醉了酒,摇摇晃晃不知拐到了哪个小巷子里,看见一家灯火通明古色古香的古董店。他没钱,本来不想进去的,然而柜台前站着的老板娘让龙隐睁大了眼。他的记忆里还有着毕生所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于是他浑浑噩噩的走了进去,把酒瓶子朝柜台上一搁,指着孟柠,说话大舌头起来:“你、你、你……额……额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见过?”孟柠自然不会认不出他来,她微笑着擦拭一只羊脂白玉镯子,“先生,到这里来都是要买东西的,进了这个店门你就要付钱了。”把个龙隐吓得也不叙旧了,赶紧又跑出去,夜风一吹他清醒了点,再回头一瞧,又哪里还有古董店的影子?季五把青瓷花瓶擦得闪闪发亮,问孟柠:“姑娘,这阵子没有客人登门啊!”孟柠微笑以对:“做生意也是要讲究缘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