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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竟然同意他上台。主持人接到这个通知也很诧异,不过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灵活地改变了台词,笑眯眯地说:“大家都知道,沈容是一位来自大山的服务员姑娘,因为家贫等种种原因,她初中就辍学了。但她一直没放弃,闲暇时经常看书,最后通过了我们的报名测试和初赛,站到了咱们今天这个舞台上。今天,节目组给她带来了一个惊喜,欢迎沈容的父亲——沈志河上台!”第25章025踏脚石原配宣布完这个出人意料的消息,主持人将目光一转,镜头对准了沈容,笑着问:“沈容,是不是很惊喜?很高兴?”沈容配合的捂住了嘴,笑得一脸惊讶,不过说出口的话就有些意味深长了:“节目组辛苦了,你们真是用心良苦!”为了节目效果,他们也真是够豁出去的,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主持人真是一个人都能撑着一台戏,,那样子比沈容激动多了,自顾自地下了结论:“看来沈容是高兴坏了,那下面咱们就有请沈志河老先生上台!”她拿着话筒,率先拍起了手,底下的观众也跟着拍掌,激动人心的音乐随之响起。在这种激昂的气氛中,老村长局促不安地走上了台,因为是第一次站在台上看到这么多观众,他使劲儿用手擦了擦衣服,挤出一个非常朴实、不自然的笑。主持人马上明知故问:“沈志河老先生第一次登上咱们的舞台,是不是很激动?”老村长涨得面色通红,在上千只眼睛的注视下,肯定地点了点头。主持人又问:“那得知沈容登上了咱们的舞台,你是不是很兴奋?”老村长将头凑近话筒,舔了舔唇:“兴奋,很兴奋,一晚上没睡着!”闻言,大家都觉得很正常,只有黄大明一脸愕然,吃惊地望着台上的老村长,这似乎跟他们先前说好的不一样。但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主持人惯会借题发挥,马上见缝插针地递上了话筒,说道:“沈容作为一个初中没毕业的姑娘,走到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作为父亲,沈志河先生是否有什么想对她说的呢?”老村长两只手紧紧握住话筒,话说得有点凌乱:“她……她是真的很了不起,我,作为父亲,我非常替她开心,我也感到很愧疚。”可能是打开了话匣子的缘故,老村长的话逐渐流畅起来:“阿容上学那会儿,她大姐已经出嫁了,家里的孩子就她最大,她什么都做。我跟她妈整日要忙山上的活儿,都没空管家里,家里洗衣做饭、养猪养鸡、带弟弟meimei这些事都交给了她。她放学回来后,先是要带着弟弟meimei去割猪草,把家里的牲畜伺候好了,然后洗衣做饭,等忙完天就黑了,我和她妈从山上回来,一家吃过饭,这时候她才有空做一会儿作业。是我和她mama没能力,耽误了这孩子!”在村子里说一不二,独断专横的老村长怎么会向人道歉,而且对象还是他的晚辈,他的亲生女儿!若非亲眼所见,黄大明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明明两天前的早晨去看老村长时,他都对沈容失望了,准备回乡下了,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竟然会让他改变了主意。上了舞台,不但没数落沈容,甚至还帮她拉人气。黄大明到底没做过父亲,他哪里懂一个父亲望子成龙的迫切心情。老村长虽然来自落后的小山村,懂的不多,但他有一套朴实的价值观,那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女能过得很好,眼看女儿要上电视,有出息,过上更好的日子了,作为父亲,他怎么可能去做这个拦路虎。老村长虽然算不上绝顶聪明,但他有老农民式的狡猾,也有趋利避害的本能,知道怎么说才能够为自己势弱的女儿加分。至于沈容跟黄大明的关系,这事以后再说吧,小两口吵架而已,过一阵大家气消了就好了。这哪里比得上女儿有出息重要。他抬起粗糙的手背,擦了擦眼睛里冒出的水光,接着说:“我进城之后才知道城里的孩子父母都会辅导作业,还会买参考书,请家教。而我,连给孩子做作业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买参考书了,甚至连一学期几个本子、墨水都只有少少几个。说起来,是我们老两口对不起这孩子,是我们害了她。不过她是个上进的,最近为了参加你们这比赛,天天看书,吃饭在看书,打电话在看书,上厕所也在看书,一天到晚除了睡觉的时间,几乎都在看书。我们家阿容不是这台上最有出息的孩子,但她的努力并不比别人少!”听到这话,主持人感兴趣起来,追问道:“沈老先生说沈容一天24小时,除了吃饭就看书,真的吗?那她可以算咱们节目组有史以来最勤奋的选手了!”“当然是真的。”老村长把话筒夹在腋下,掏出手机,两只手废了老大的劲儿终于把屏幕滑开了,然后他低着头,边小声嘀咕边找东西,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照片,他兴奋地把手机递给了主持人,“你看就这个,咱们家阿容买了好多书,天天都看呢!”照片上,沈容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埋头苦读,背后的地上还堆了一堆书,从照片上看得出来,都是崭新的史学书籍。这可是个很好的卖点,主持人抬起头,动容地看向沈容:“这些都是你为了参赛买的书吗?”沈容当然要抓住这个机会猛刷好感度了:“对,我买了二十四史,然后还买了一些野史,以及古代文化、农林、科技方面的书来看。不过我起点太低了,这些书大多都是古文,我看起来很费劲儿,好几天才能看完一本。”这件事由沈容说出来,更让人佩服这姑娘的通透和坦然。主持人赞许地说:“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相信,迄今为止,还没有像你这么认真的选手。”接着,她话音一转,问老村长:“沈志河老先生,你为沈容感到骄傲吗?”老村长重重地点了下头:“骄傲,这孩子比我强!”主持人和善地笑了笑,继续说:“那你对沈容有什么期许吗?”老村长扭头看了主持人一眼,声音发虚,浑浊的老眼中带着无尽的期盼:“我能希望她得冠军吗?”这似乎有点痴人说梦话,毕竟学历和成长背景的巨大鸿沟摆在那儿,刚才沈容都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