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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若非因为她,庄主也不会被神医谷记恨针对,继而无法在武林中立足,只能北上,前往京城谋生,后面也不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了。香儿轻翕眼帘,慢悠悠地说:“走?我走了,谁救司马冲天?”“呵呵……”康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嘲讽地说,“就凭你?”撂下这三个字,他话都懒得跟香儿说,扭头就走。香儿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自信满满地说:“你迟早会求我!”***张老太太一看见沈容就忍不住握住她的手,一个劲儿地感叹:“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几日不见,瘦了这么多!”沈容浅笑着说:“前几日得了风寒,现在已经无恙了,这才又来叨扰老太太。”“你来得正好,我给你做了几双鞋子,你试试。”张老太太是个朴实的劳动人民,虽然儿子有出息了,但她因为没文化,年纪大了,没办法融入京城贵妇圈,索性窝在家里给儿子打点衣食住行。沈容谢过张老太太,陪着她绣花。别看张老太太是个没文化的老太太,但那手绣活,真是绝了。沈容陪她坐到中午,等张衡回来,打了个照面才告辞。出了张家,沈容没有坐马车,让雪雪跟着她走回去。路过一间铁匠铺时,沈容让雪雪在门口等着,她走了进去,掏出藏在怀里的盒子,问铁匠:“师傅,你能帮我把这个打开吗?”打铁的师傅经常帮忙打锁和钥匙,瞅了一眼,他点头道:“倒是可以打开,不过没有钥匙,只能用蛮力把这个锁给破坏了。夫人,你这锁蛮贵重的,找找钥匙吧,就这么打开太可惜了。”沈容含笑点头:“师傅所言极是,我再回去找找,打扰了。”她收起了盒子,走出了铁匠铺,对雪雪说:“上次我让你租的那处宅子呢?带我去看看!”“是,夫人。”雪雪领着沈容去了新宅子,这也是一处只有一进的宅子,若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这处宅子的左邻右舍有好几个都是府衙的差爷,这片住的大多是在京城各处当差的低级衙役、兵马司士兵等,治安比其他平民区好多了。沈容进了卧室,找了块隐秘的地方将盒子藏了起来。然后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满意地对雪雪说:“不错,冬天来了,菜价什么的都在涨,你下次去多囤一点回来,还有柴米油盐,这些都备着。”“可是这里又不住人……”雪雪的声音在沈容似笑非笑的视线中消了声,“奴婢明白了。”沈容含笑,走出了房子,等雪雪锁上门,跟上来,她又低低地嘱咐了一句:“房子的事,谁都不许透露,连思思也不能说,明白了吗?”雪雪点头应是。在外面转了一圈,沈容回去时已是下午,快走到家门口时,远远的,她就看见康伯背着手焦虑地在门口踱来踱去。瞧见她,康伯连忙走了过来,都等不及回去,站在路边就说:“夫人,你可回来了!怎么样,见到张大人了吗?把东西交给他了吧?”沈容眼也不眨地撒谎道:“见到了,也交给他了。为了见他,我们硬是在张家坐到了中午。”“辛苦夫人了。”康伯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笑,不过这笑容转眼间就消失了。沈容见他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关切地问:“康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吗?”家丑不外扬,小妾携款逃了这事说出去都丢人,不过沈容不是外人,康伯也没瞒她,苦着脸说:“就是琯琯、雪莲还有小鱼这三个女人,竟然把府里的钱全卷走了。庄主平时是怎么对她们的,你说她们还有没有良心?”沈容乍然听到这个消息,讶异地挑了挑眉,心里直呼痛快,在种马文里男主把女人当成他的战利品和勋章,似乎能多睡个女人就能展现他们与众不同的魅力似的。凡是种马男所过之处,漂亮的女人都是他的,能力出众的男人,要么是他的小弟,要么是他的脚踏石。可是虚构的,里面的人物却是活生生的。司马冲天把收集女人的多少,当成了自己炫耀的资本,但在这些女人心中他又何尝不是过上好日子的跳板。而如今,他落难了,不能让她们过上更好的生活,还可能拖累她们,他们便毫不留情地弃他而去!因果报应,一报还一报,还真是痛快啊!沈容垂眸掩住眼睛里的幸灾乐祸,低声询问:“那康伯打算怎么办?”“我已经派府上的家丁和婢女出去找了。”康伯咬牙切齿地说,“一定要把她们找回来!”是把她们带走的财物找回来吧?司马冲天有多少家底沈容还不知道吗?她附和康伯点头:“嗯,是应该把人找回来。”康伯气得直摇头,又细数她们都把府里的什么什么东西给带走了,连书房里的一尊黄石雕异兽镇纸都没放过,简直是雁过拔毛云云。司马冲天进了牢房,三个小妾携家产逃跑了,康伯却在这里絮絮叨叨,跟她讲这些有的没的,沈容琢磨出了点味道,他该不会是盯上自己了吧?果不其然,诉了苦,卖了一阵穷之后,康伯终于进入了正题:“夫人,家里的钱都被她们给卷走了,你看……你这边能不能匀点过来,帮助府里度过这一关,庄主出来一定很感激你!”得,沈容算是见识到了空手套白狼的最高境界了,一句感激,就想让她把真金白银掏出来,咋想得那么美呢?她和和气气地说:“一家人不说两句话,按理来说,如今天哥遭了难,康伯便是不提,我也应该有多少钱拿多少,先将天哥救出来再说的。可不巧的是,前几日我一个族叔过来看我,知道我跟庄主和离了,他怕我一个女流之辈带着嫁妆不安全,被有心人盯上,便把财产都给我带回了老家,交给我的爹娘。如今怕是走出了好几百里,追也追不上了!”“这……这样啊,那就不劳夫人烦心了。夫人为了庄主的事奔波了一天,快回去休息吧,不必招待我,我也要去衙门报个案。”康伯讪讪地说。沈容含笑跟他点了点头,进了房子里。她一走出视线,康伯的脸马上拉了下来,招手把站在门口的驼背给叫了过来,低斥道:“有外人来把夫人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