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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晃一晃,恶心恶心他。不过未免沈容想起这伤心往事,他们也只是偷偷私底下议论几句,决口不提柯兴言。收到录取通知书后,沈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9月份去学校里报道。这时候上大学不光不花钱,而且学校还会给予生活补助,学生只要准备好一些私人物品和车费就行了。有些省着点的,一年还能省些粮票和钱回家补贴家里。家庭条件很差的同学往往就带着两身换洗的衣服就去学校了。沈容本来也没打算带多少东西的,去省城要先从公社坐车去县城,然后再从县城转车去市里,再从市里坐火车才能到省城。这时候的火车非常慢,人又多,拥挤得很,带多了东西非常不方便,依她说啊,带上一年四季的衣服过去就行了。可沈家人不愿意,他们觉得不能委屈了沈容。沈家在村里算条件不错的,他们不但给沈容做了两套新衣服,还要给沈容买一只城里人拎着的那种皮箱子,甚至连脸盆、铝皮饭盒之类的都要沈容带上。而且最后全家还推举了能说会道,自行车骑得溜溜溜的沈二哥送沈容去学校里报道。沈容拗不过他们,拉拉杂杂地塞了一大箱子东西,坐上了自家二哥的自行车。沈家老小,连同村里跟原主关系比较好的几个小姐妹都来送沈容。沈母看着闺女比以往更加沉静的性子,骤然发现,自打年后去了一趟C城回来后,闺女身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比以前懂事多了,也让人放心了不少。可儿行千里母担忧,尤其是沈容去的是C城,那颗是柯兴言那个白眼狼所在的城市。他以前看不上自家闺女是因为自家闺女是个乡下村姑,但现在阿容可是柯兴言自己考了几回都没考上的大学生。今非昔比,谁知道他会不会看见自家女儿变得越来越好了,又缠上来。沈母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把沈容拉到一边劝道:“柯兴言已经又结婚了,你去了C城可别跟他联系。你可是大学生,以后有大好的前程,他就是找你,你也别搭理他。豆豆这里,你放心,我和你爸帮你养着,不会影响你以后的生活。你要是在大学里遇到了合适的男同学,也可以认识认识。”反正怎么都比跟柯兴言搅和到一块儿强。沈容听了哭笑不得:“妈,你说什么话呢?你跟爸年纪大了,要你们一直替我照顾豆豆哪说得过去,等我毕业分配了工作,我就把豆豆接进城里,把他的户口迁到我的名下。”那时候豆豆刚好六岁,正好可以上小学一年级。“至于柯兴言,你放心,我不会搭理他的。这种渣渣谁愿意捡谁捡去,你就别担心了,C城那么大,好几十万人呢,我又呆在学校里,遇不上他。”沈容才说完这话,结果一到C城就被打脸了。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到C城火车站下车的时候,正好是上午九点多,沈容和沈二哥也没耽误,两人就拿着行李去坐公交车。但从火车站没有直达C城大学的公交车,中间还要转一次车。中途,他们下车换乘另一辆公交车的时候,忽然看到柯兴言推着一辆生了锈,链子都断了的三轮车走过来,车上还坐着一个大肚子脸色苍白,扶着肚子的孕妇,旁边还跟着柯兴言他妈。三人一看到沈容和沈二哥,马上脸色大变。柯兴言脱口就出:“你这女人怎么又来了?我跟你没关系,你别再缠着我,否则我找公安来抓你!”沈容看都不看他,嫌恶地抬起手背在面前挥了挥,指桑骂槐:“哎呀,二哥,哪里来的疯狗在乱吠啊?”沈二哥笑出了声,跟着沈容一唱一和:“可能是得了狂犬病吧,见人就咬。这种心肝都烂透了的狗啊,老天爷就该一道雷把他给劈了。”柯兴言被两人骂得脸色极为难看,压抑不住火气,正要开骂,但他老婆已经扶着肚子,痛苦地呻、吟出声:“兴言,兴言,我肚子好痛,快,快送我去医院,我撑不住了……”沈容这才发现,他老婆肚子底下垫了一层黑乎乎的烂棉絮,已经被血给浸湿了。柯兴言的老婆这是要生了?沈容算了一下,这才九月,当初原主去省城撞上柯兴言结婚是一月的时候,现在才九月,满打满算,也不过才结婚八个月左右。就算一结婚就怀上了,这时间也对不上,要么是柯兴言在婚前就把他老婆的肚子搞大了,要么是出了什么意外,孩子早产了。莫非他老婆生孩子的时候出了事,所以后来他才会打豆豆的主意?118.犯流氓罪的原配“小妹,刚才你拦着我干什么?我非揍死那个混蛋。莫非你还舍不得那个混球,他都又要做爸爸了,你可别这么傻啊!”沈二哥焦虑地说。沈容哭笑不得,这个傻二哥,话都不会说,得亏是自己,若是换原主听到这番话,心里不知道多难过呢!她扭过头,板着一张脸故作生气地说:“你说什么?我怎么还会惦记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我这都是为了你,我的傻二哥,城里不是乡下,你可不要乱来,更不能动不动就动手打架,小心把自己折进去。再说,你没看那孕妇都要生了吗?万一耽搁出了什么事,算到你头上怎么办?”她这还真不是胡说八道,原主的记忆中,大哥和二哥就是因为揍了柯兴言,然后被公安抓走,判了刑。他今天要打了柯兴言,柯兴言绝对干得出这种事来。为了出口恶气,把二哥搭进去,不值得。“不会吧,打个架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沈二哥不以为意,他们乡下,两个村为了水渠的事,他老爹还带着他们兄弟、村民去跟隔壁村的干过一架呢,可解气了,最后也不过就是他爸在大会上被公社书记点名批评了一顿而已,无关痛痒。因为警力有限,加上农村相对比较安定,所以这场严打农村波及的范围非常有限。沈二哥一个几乎没进过城的乡下人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也很正常。沈容瞧他这幅不以为意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未免他重蹈原主记忆中的覆辙,沈容马上把他拉到一边,凶巴巴地说:“有个死了丈夫的女人经常在家里开舞会,邀了不少男同志过去,后来她连同好几个男同志都被判了死刑,还有些跟她来往过的男同志也被判了有期徒刑。还有一个醉汉半夜在路边扒了裤子撒尿,后来因为醉得太厉害,忘了把裤子提了起来,就被判了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