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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了,你有事找你的好儿子去吧,别再找我了!”“你这孩子翻天了是吧,说什么气话呢?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跳下去,妈有多害怕?你就为了跟妈赌气,跳楼,还说这种话,有你这种孩子吗?”杨母训斥杨红。刘厂长一下班过来就听到这番话,拉下了脸,连弟妹都不叫了:“小红妈,你怎么说话的?你痛,有小红从四楼高跳下来痛吗?你赶紧走,别在这儿惹小红难过。”杨红看到这个一直很照顾她的长辈,吸了吸鼻子,说:“刘叔,你让我跟她把话说清楚。”杨母板着脸看着杨红:“你想说什么?”杨红认真地盯着她:“我的命已经还给你了。你抚养我长大的那份精力和花销,我也用11年照顾两个弟弟,上交工资给你还清了。以后我不欠你了,你不要再来找我,我只想带着小婉好好地活下去。”杨母还想说什么,刘厂长站了起来,把她推了出去,瞪着她:“怎么,你是嫌小红没死,还想气得她再跳一次楼?”杨母气短,讪讪地走了。刘厂长回去,看着羸弱的杨红,伸出手,想摸摸她的头安慰她,又觉得不合适,缩回了手说:“小红啊,我和你婶子是看着你长大的,一直都觉得你这孩子懂事、能干、勤快,我们也一直想要这样一个贴心的闺女。今天我跟你婶子商量了一下,你要不嫌弃,做我和你婶子的干闺女怎么样?”杨红怎么会嫌弃。刘厂长有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其中一个闺女考上了中师,做了老师,另一个嫁到了隔壁市,儿子也念完了高中,没考上大学,现在在厂里上班,是厂里的技术骨干。儿女都算有出息,而且家庭很和睦。他们愿意认她做干闺女,那是同情她,想照顾她。杨红倒是不贪图刘厂长老两口给她什么物质上的帮助。只是她一个离婚女人,跟娘家断绝了关系,无依无靠的,旁人想欺负就欺负,都没地方说理去。如果能认刘厂长老两口做干爹干妈,有一门亲戚,旁边也不敢轻易欺负她,她跟小婉的日子也要好过很多。而且刘厂长帮了她很多,她也希望能名正言顺地跟他们家走亲戚,孝敬他们老两口。吸了吸鼻子,杨红感激地说:“不嫌弃,只要刘叔和婶子不嫌弃我就好。”她这辈子没有血亲缘,但也有真心待她,照顾她的人,足够了!***沈容是从柯母口中知道杨红出事的。杨红被亲生母亲逼得跳楼,这事很快就在几个厂子里传开了,走到哪儿都是议论杨母的,杨母臊得抬不起头来,还被领导叫过去批评了一顿,让她不要太偏心,太重男轻女,儿女都一样,妇女也能顶半边天。连带她那两个宝贝儿子都受了牵连,小儿子还好,没说亲,影响不明显。老二就不行了,佳佳他们家明显不大情愿再跟杨家结亲,杨母能把亲闺女逼得跳楼,谁知道以后会怎么对儿媳妇。听说这事后,杨母不干了,她怎么甘心儿子好好的婚事就这么黄了,杀上门去找佳佳的父母理论去了。柯母听说了这事拍手称快。她在杨母手上吃了几次亏,巴不得见杨母吃瘪。不过高兴之后,新的烦恼来了。杨红这么刚烈,为了五十块钱,不惜跳楼,他们可不敢再去逼她。不然万一她又跳楼怎么办?她亲妈逼得她跳楼,公安不会管,外人若是逼得她跳楼,公安会不会管不知道,外面的各种流言蜚语都能淹死人。而且杨红现在躺在医院里,有医生、护士看着,他们也不敢去闹。杨红这边没法下手,柯母就把主意打到了沈容的身上。再拿不出六百块,她儿子很可能就要坐牢了,工作也丢了,还有了污点,以后怎么办?这一切都怪沈容,要是她乖乖跟兴言复婚,哪有这些事。越想越不舒服,柯母就跑去了C城大学找沈容,开口就问沈容要六百块。沈容对柯母的狮子大开口也是服气的,懒得理她:“你找错人了,我不认识你。”柯母抓住沈容的手不放:“我没认错人,沈容,你给六百块,不然我天天到学校来找你,你以前可是做过我的儿媳妇,你该孝敬我。”沈容掰开了她的手:“你也说是做过你儿媳妇,那是以前的事。我跟柯兴言早离婚了,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凭什么给他妈钱?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否则别怪我报警,让公安抓你去坐牢。”柯母有点怕公安,嘟囔:“公安凭什么听你的?”“你问我要钱并要挟我这种行为,是敲诈勒索,你说公安要不要抓你。”沈容故意吓唬她。柯母果然不禁吓,松开了沈容的手,郁闷地吐了口气,抱怨道:“都娶的什么孽障,一个要叫公安抓我,一个跳楼吓我,都不是东西!”“你说什么?谁跳楼了?”正要走的沈容听到了不对劲儿的东西,赶紧回头,抓住她的手问道。柯母吓了一跳,瘪嘴说:“除了杨红那个丧门星,还有谁,跳也不摔死算了!”死了房子就名正言顺是他们家的了。沈容已经听不下去了,把书塞给了一起的同学,让他们帮忙带回去,并给她请个假。她马上去了医院,在住院部查到了杨红的病房。因为太赶,医院门口又没什么卖的,沈容两口空空就上去了,她推开了杨红病房的门。杨红躺在白色的床铺中央,脸色蜡黄,额头上还有一道已经结痂了,听到沉重的呼吸声,她睁开眼睛,看到是沈容,嘴角马上漾出一抹开心的笑容:“沈容,你来了!”沈容坐到床边,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你怎么这么傻,天无绝人之路,总有办法解决的。”杨红笑着说:“我这不是没事吗?跳的时候我都想过了,她生了我,我跳下去就把命还给了她,是生是死由老天爷来决定。我要是还活着,我就不欠她了。你看,老天爷对我不薄,不死不残的,以后也不怕她总用生了我来压我了。”沈容听得心酸,眼睛不自觉地红了。杨红见了,眼泪也涌了出来,她用力眨了眨眼,故作俏皮地说:“我看过了,不是很高,下面又都是土,很可能摔不死的,你看,我这不没事吗?”杨红真是太不容易了,被逼着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