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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鸾无比恳切的跪求了数句,陆锦珩才终于开口,语气平常:“既是颅内有疾,不如叫御医来为你施金针?”苏鸾慌忙摆手于身前:“不不不……臣女只是一时的,一时的,现在冷静下来了,已然清醒了,知错了……”“既是清醒了,那我刚才说的话,可还记得?”说这话时,陆锦珩的身子也往床里靠去,颀长的上半身随意一俯,便挨在了苏鸾的脑袋前。而此刻的苏鸾尚深埋着脸,全然不知陆锦珩离她如此之近,只一味在心里回想着陆锦珩之前说过的话。陆锦珩指的大约是那句‘若是下回我病了,你也给我喂一回药。我两次付出换你一次回报,不为过吧?’可这句苏鸾不敢应啊!她只是身子微微发颤。心说陆锦珩这人吧,和一般人真的不怎么一样!一半人或善或恶,黑白分明,而他总是一副亦正亦邪,令人精分的状态。见苏鸾低头不语,瑟瑟发抖,陆锦珩浅浅的勾了下唇,既而微微启口,含了什么。苏鸾不说话,陆锦珩也不说话,这气氛莫名恐慌,还有点儿尴尬。苏鸾紧抿着唇,缓缓抬头,怯生生的往外瞅……“啊!”甫一对上陆锦珩那双近在眼前的狭长黑眸,苏鸾就止不住尖叫了一声,伴着这声身子也本能的往后撤去。然而就见一缕青丝含在陆锦珩的口中,就着她的退势,那缕青丝顺着陆锦珩削薄的嘴唇缓缓抽离……被他从发根儿,吻到了发梢儿。出错了,请刷新重试☆、第56章第56章陆锦珩单臂撑着头侧,斜在榻上,姿貌潇洒。新洗过还带着清淡花瓣香的一缕青丝,就这样贴着他的唇瓣缓缓抽离,唇角发梢那头儿变得越来越短,越来越短……就在发梢儿扫过陆锦珩的唇边时,他薄唇蓦地用力一抿,将那缕发丝牵扯住!使苏鸾小心谨慎撤了一半的身子,僵在了个尴尬的位置上。苏鸾呈半跪半坐的姿势,因着陆锦珩对她头发的牵扯,她的脸微微仰起,很是窘迫被动。她知道自己方才的确是冲动了,僭越了,于是一边伸手扯自己的头发,一边不住的说着软话:“世子身体康健,定可美意延年,不会如臣女这般娇娇气气的动辄生病……即便是日后生病也不过是转日便康复的微恙,怕是臣女想献殷勤也没机会……”苏鸾想着只要陆锦珩能开口说点儿什么,自然也就松了她,不然总这样僵着多尴尬!是以她又没话找话的问道:“不过世子亲口喂药,臣女还是感动不已……只是不知那汤药苦不苦口?晌午自小厨房取来的蜜饯还有些,不如臣女去拿几颗给世子解解苦?”陆锦珩轻轻吸了吸气,将苏鸾发上的淡淡甜香吸了个满足。而后一语双关的轻吐二字:“解了。”说这话的同时,苏鸾被扯着的那缕发丝落下,她身体的僵局自然也解了。重新在床上跪好的苏鸾面朝着陆锦珩的方向,却不敢离他太近,于是不着痕迹的一点点向后挪动着膝盖,企图慢慢移到床尾。如今这个场景委实是暧昧。陆锦珩斜躺着,苏鸾跪在他身旁,虽说一个是躺一个是跪,但这怎么说也算是同榻了吧?苏鸾暗暗怪责自己,为何要自掀了被子去蒙陆锦珩,生生把陆锦珩给招到了床上……她正这般懊恼着,忽听陆锦珩说一句:“罢了,先去用晚膳吧。”接着便见他痛快的起身下榻。苏鸾这才恍觉,竟已是晚上了?四下扫视一圈儿,苏鸾这才发现屋子里早就燃了烛塔,只是宫内的烛塔太过明亮,而让她误以为太阳未落山。走出一步的陆锦珩蓦地驻足,回头看向仍坐在榻上发愣的苏鸾,眉目轻挑:“若是不饿,就陪你再躺会儿?”“饿!”苏鸾毫不迟疑的应答,匆匆跳下床,蹚上鞋子便跟了过去。宫中的膳食极尽奢靡,有几道菜是苏鸾在郡王府时都不曾吃过的。陆锦珩没动几下筷子,只是看着对面的苏鸾吃,就感觉到一阵满足。陆锦珩坐的位置朝向门的一侧,他无意间抬眸,恰巧看到炎华正在门口犹豫着进还是不进。陆锦珩看了眼吃的正尽兴的苏鸾,不动声色的抬了抬手,只食指往外一驱。炎华会意,旋即退下。待苏鸾酒足饭饱,给小宫女要来湿巾擦手抹嘴后,陆锦珩知道她是真的吃好了。遂起身,对着她道:“宫里的桃花开的早,若是想消食,便让她们陪着去附近的园子里逛逛。晚上再服一剂药,早些休息。”“噢。”苏鸾茫然的点头。听陆锦珩这语气,约莫是要忙到极晚了。苏鸾猜着八成他是要连夜审讯赵六了。之后又叮嘱了几句无关紧要的,陆锦珩这才提步出了门。门外炎华等候了好一会儿,见主子出来,忙跟上步子悄声禀道:“世子,刚刚诏狱的人来报,赵六企图自裁!”“噢?”陆锦珩倏忽皱眉,脚下滞了一下,又继续大步朝外走去。既然是企图,就是自裁未遂,那便无甚大碍。只是阴翳的眸子朝身侧斜了斜,语带轻慢道:“有虾米上钩?”不然被绑了手脚也封了口的赵六,如何有自裁的能力。“世子英明!果然有人假借探视其它犯人为掩护,路过羁押赵六的牢房时丢了把小刀给他。赵六磨断了绳子后欲用那把小刀自裁,被世子安排看守的人拦住了。”“递刀的那只小虾米呢?”“世子放心,也扣住了!”陆锦珩唇边淡出抹邪佞的笑,跨开的步子更大了些。这个案子,今夜便要被他审出个水落石出。赵六是个置个人生死于度外的人,故而陆锦珩白日时的那些刑罚虽能折磨得他死去活来,却始终审不出个关键。而这回,陆锦珩既然得知了赵六有亲弟弟这个软肋,便也拿准了他的死xue。面对依旧负隅顽抗一声不吭的赵六,陆锦珩笑道:“本世子的话你不听,赵小七的话你想不想听?”赵六双眼蓦地一愣,既而抬起头来,嘴马因过于骇然而微张着。这话犹如一道响雷劈在头顶,先前还半死不活的五官瞬时全部被唤醒。“你……你说什么……”赵六不敢相信!之前始终是审问的人急,被审的人一副要死不活的懈怠样子,这会儿却是反过来了。赵六急的两眼快要冒火般,陆锦珩似笑非笑的端着他,像在看一出好戏,他越急切,他越是不想开口应他。不过很快赵六也冷静了下来。陆锦珩这话是在暗示赵小七已落入他的手中,可是赵六却觉得这不可能。若说他赵六是刘大人手下的一只傀儡,那么他的弟弟小七便是刘大人手中牵制傀儡的那根丝线。刘吉不是